好喜欢江玉暖啊,怎么办

果然,小乖蹲在八哥的笼子前,八哥惨惨的叫着,地上一地的鹦鹉毛,说是全给拔掉有些夸张,但是确实有大半个身子都秃了。

“小乖!”他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冷沉。

“痕哥哥!”小乖站起来,回身抱住他的腰,小脸皱成一团,很不高兴的样子。

“小乖,”痕只是垂眸看她,没有回拥她,“知道错了吗?”

“什么?”小乖莫名其妙的抬眸看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貌似她今天没有淘气恶作剧啊!

“小乖!”他的脸色更冷了。

他可以疼她、可以宠她,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可以想尽办法的给她去摘。

她可以顽皮、可以顽劣、可以任性,但是唯一的,就是不可以不善良!

他不相信他的小乖居然狠心的把鹦鹉毛一根根扯掉,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深深吸了口气,语气冷沉,“小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知道错了吗?”

“痕哥哥,你怎么了?”小乖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委屈的抬眸看他,“我这几天一直很乖啊,都没闯祸什么的,你干嘛这么凶我?”

小鹦鹉躺在笼子,呜咽悲鸣的扑腾了几下,痕瞥了一眼,心里猛的窜起一把火,手抓上小乖的头发,用力一拽,他的掌心里多了一缕柔顺的秀发。

“痛!”小乖惊喊了一声痛,眼里立刻盈了泪,不是她故意要哭,而是疼的受不了,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小乖,很疼是不是?”他的脸色阴沉的厉害。

“疼!”小乖茫然又委屈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疼她的痕哥哥,会突然揪掉她一缕头发。

“小乖,”他看了一眼地下的鹦鹉,“它虽然只是一只鸟,也是有感觉的,你的头发被我拔掉时有多疼,你拔掉鹦鹉的毛时,鹦鹉就有多疼,现在,你知道错了吗?”

小乖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痕哥哥,你以为鹦鹉的毛是被我拔下来的吗?”

痕的脸色更冷了几分,“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

“小乖,”他冷怒的打断了小乖没有说完的话瞪着她,“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痕哥哥,我恨你!”小乖一跺脚,用力推开他,朝门外跑去。

她跑的那么快,痕怕她摔了,虽然气她不懂事,还是不由自主的追了过去,却在门口拐弯处和老管家撞了个满怀。

“痕少爷,你跑这么快干什么?”老管家揉着被撞的胸口喘气。

他这把老骨头不禁撞了,刚刚差点被小乖小姐撞倒,又被痕少爷撞了这一下,骨头都快碎了。

“他是谁?”痕注意到管家身后一个背着药箱的人。

因为小乖住在这里,江家守卫极严,很少有外人进到这里。

“哦,”管家连忙解释,“这是我给鹦鹉找的兽医,四少爷的鹦鹉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从昨天开始就掉毛,还不吃东西,小乖小姐看见了,让我给它找个兽医回来……”

痕的头嗡了一声,管家再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手中仍捏着的小乖的头发,手脚顷刻间冰凉,耳旁来来回回响着的,都是小乖那句愤怒又伤心的话——痕哥哥,我恨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小乖房门前的,从门口可以听到从卧室里隐隐传出来的哭声,他又悔又疼,恨不得狠狠甩自己几个耳光。

他拧了一下门,门从里面反锁了。

他用力敲门,急切的唤:“小乖,开门!”

屋里小声的哭泣变成压抑的抽泣,却没人给他来开门,他的心又急又疼,像被扔在油锅里煎炸,继续用力地敲门,“小乖,听话,给痕哥哥打开门好不好?”

没有人应他,小乖隐忍的低泣声让他的心拧着劲儿的疼。

他回身冲出去,找到管家,拿来备用钥匙打开门,小乖背对门躺着,缩成一团,肩膀一耸一耸的,哭的正伤心。

他把门掩上,冲到床边,把小乖抱进怀里,一下又一下吻她脸上的泪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痕哥哥混蛋,是痕哥哥的错,是痕哥哥冤枉小乖了,小乖原谅痕哥哥好不好?”

小乖低着头只是流泪,不点头也不摇头。

他抱紧怀里的小乖,身子竟有些微微颤抖了,“小乖,是痕哥哥错了,不然你把痕哥哥的头发全都拔光了好不好?”

他说着,竟真的空了一只手去拔自己的头发,他用上了狠劲,一大把头发被他拽了下来,他这才知道,原来从头皮上硬生生拽下一撮头发,竟会那么疼。

他更恨自己了,抓了更大一缕头发,用力往下扯,手腕却被嫩白的小手抓住,阻止了他粗暴的动作。

小乖把他的手从头上扯下来,紧紧握住他的手,阻止他自残的动作,却还是低着头,啪嗒啪嗒流泪不看他。

他心里疼的无以复加。

他知道他的小乖心里有多委屈。

他不但不信她,没听她解释,还动手惩罚了她。

要知道,从小到大,小乖没有受过任何一点点委屈。

别说她根本没有拔掉鹦鹉的毛,就算是她真的把鹦鹉身上的毛给拔光了,那个养鹦鹉的,她的四哥哥,恐怕也舍不得训斥她一个字。

而他,不但冤枉了她,还惩罚了她。

他真是混蛋又该死!

“小乖,原谅痕哥哥好不好,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痕哥哥再也不会了,好不好?”他捧着她的小脸一个劲儿的讨饶。

能让“煞”联盟冷血无情的苍狼首领如此低声下气的,这世上也只有小乖一个人了,即使江玉暖也没这份待遇。

小乖不吭声,垂着眸子不肯看他。

痕急了,一时冲动,竟猛的俯下了身子。

等他在回过神来时,他的唇已经覆在小乖的唇上,他的头轰的一声,理智告诉他已经离开,情感上却舍不得。

脑袋里有一个声音尖锐的喊,离开离开,她才只有十三岁!

可是事实上,他狠狠吻住了她!

他搂着她纤细的腰身,身体里像被人点了一把火,瞬间就烧成了熊熊烈焰,一声又一声的唤:“小乖小乖小乖!”

不知什么时候,他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剥掉她身上的那层阻碍,让她从头到脚,完完全全的变成他的。

可是,脑海中最后一丝清明,却硬逼着他离开了让他疯狂让他眷恋的柔软身子。

他喘着粗气站起身子,用力扯了一把头发,大步冲出去,“小乖,我就在门外,你什么时候原谅我,我什么时候再进来。”

冲出房门,他额头抵着冰凉的墙壁,体内熊熊燃烧的烈火才稍稍退却了些。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狠狠擂了一下墙壁。

还好!

还好关键时刻,他还保持着一丝理智,没有真的把小乖怎样。

不然……他还算是个人吗?

小乖她还只有十三岁啊!

屋子里,小乖没有再哭泣,可是也没有出来找他。

他就一直在房门外站着。

晚餐是女佣送上来的,原封不动的端进去,又原封不动的端出来,冲他摇了摇头。

“给我吧。”他把餐盘接过,敲门进去,把餐盘放在床头桌上,然后把小乖从**扶坐起来,“乖,吃点东西再和痕哥哥生气,不然气坏了身子,痕哥哥会心疼的。”

他从小沉默寡言,很少和小乖说什么甜言蜜语,今天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小乖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送到她唇边的汤匙,终于张开了嘴巴。

她实在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清粥,吃了几口菜,就又躺了回去,痕让女佣把饭菜收走,给她掩好房门,又沉默的站在了门外。

他已经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如果小乖不肯原谅他,三天五天十天,他就这么站下去,直到她肯原谅他为止!

哪知道,他刚刚站到凌晨,小乖的房门就打开了,探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他,眼圈红了,小脑袋又缩了回去,房门却没关。

他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连忙走进房间,把门带上。

小乖已经又在**躺好了,背对着他躺着,细细的身子那么小,在**缩成一团,看着就让人心疼。

“小乖!”他把她抱在怀里,脸颊噌着她的侧脸低喃:“这是最后一次,你原谅痕哥哥好不好?以后痕哥哥再也不会凶你了,还有……这次你想怎么罚痕哥哥都行,只是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小乖没有说话,却侧过身子把脸颊埋进他怀里,抱住了他的腰。

他暗暗松了口气,知道小乖这是原谅他了。

他的小乖,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

他温柔的抚她的发,想到下午像中了邪一样,居然揪掉了她一缕头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小乖,你看。”他松开她的身子,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到她的眼前。

“这是什么?”小乖接过去,仔细翻看。

这是黄金铸造的两个字,是她的名字“小乖”。

“送我的吗?”小乖来回翻开着,爱不释手。“这是一个故事,”痕温柔的揽着她的身子,在她眉心轻吻了下,“传说‘煞’联盟的创始人叫煞,他有一个很爱很爱的女孩儿,可是后来,他犯了错,那个女孩儿离开了他,他心痛不已,追悔莫及,于是,他用黄金铸造了女孩儿名字,然后把黄金烧的滚烫,按在自己的心口,这样,离他心脏最近的位置就烙印上了女孩儿名字,煞的属下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找到了女孩儿,把这件事情说给女孩儿听,女孩儿最后原谅了煞,和他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把黄金烧烫了烙印?”小乖含泪眨着星星般明亮的眼眸,“那不是很痛吗?”

“再怎样的痛,也抵不过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啊!”痕在小乖的眉心轻吻了下,抚着她的发轻声说:“小乖,如果有一天,我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惹你生气了,气到你不想原谅我,如果我把你的名字烙印在我的胸口,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我不要,”小乖狠狠打了个哆嗦,揪紧他胸前的衣服,“痕哥哥如果惹小乖生气了,和小乖说声对不起,小乖就原谅痕哥哥,小乖不要用黄金烙痕哥哥的胸口,会痛,很痛很痛。”

“小傻瓜,我是说假如啊!”痕又柔柔的亲她,“痕哥哥很笨的,假如有一天犯了不可原谅的错,小乖就给痕哥哥一次这样的机会,好不好,只有一次!”

小乖为难的看着他,过了好久才说:“只是假如哦!痕哥哥不会犯那样的错,对不对?”

“对,只是假如而已!”痕用力拥紧她,“痕哥哥只是害怕,想要小乖给痕哥哥一个保证而已,小乖可以答应痕哥哥吗?”

经过这次的事情,他好怕好怕。

所以,他太需要一个保证,如果以后他做错了事,小乖还能给他一个原谅他的机会。

他不能失去小乖,绝对不能!

“好,我答应痕哥哥。”小乖乖乖的点头,把脸颊埋在痕的怀里。

“谢谢小乖!”痕用力在她发顶吻了下,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经过今天的事情,他更宠小乖了,而他也像他承诺的那样,做到了三年内就将煞联盟漂白。

三年后,小乖十六岁生日这天,他将小乖带到了他的办公室——倾城财团的总裁办公室。

他的财团之所以取名倾城,是因为取小乖名字的谐音。

小乖只是乳名,她的学名是江清澄,江逸帆和萧幻幻为唯一的女儿取名字的时候,取了陆青丝和叶橙名字中的一个字的谐音,组合为“清澄”,但是江家的人都习惯用江玉暖给她取的名字“小乖”。

而他的公司就叫“倾城”,属于青橙的“倾城”!

小乖在他宽大的办公室内转来转去,满脸好奇。

她以为他的痕哥哥就是普普通通的只属于她的一个平凡少年,说什么也没想到他竟是坐拥亿万资产的公司总裁,甚至他的公司在全亚洲都是屈指可数的。

她正转的起劲,办公室的门开,一个金发男人不请自入,一进门就盯着她看,瞅了她一会儿,英俊的帅脸皱成了一团,望着痕难以置信的说道:“老大,不是吧?你就给我们找这么个小嫂子?成年了吗?”

痕将小乖勾进怀中,冷眼看他,“成年不成年,都是你嫂子,叫人!”

金发男人抓了抓头发,“不是吧老大?我今年二十五了啊,她多大?”

“我十六岁。”小乖老老实实的说。

“噗……”金发男人喷了,“十六啊!老大,你这是祸害祖国幼苗啊!你太缺德了!”

“不会啊,痕哥哥很疼我,不会害我。”小乖抓着痕胸前的衣服,看向痕的眼眸里都是信任和爱意。

“哇!好可爱好乖巧的小丫头啊!”金发男人看着小乖,简直要流口水了,伸出狼爪就要去捏小乖粉嫩的脸颊。

“啪”的一声,他的狼爪在半空就被痕打落,痕薄唇抿了抿,冷幽的眼眸又清冷了几分,“西蒙,叫人。”

西蒙撇了撇嘴,很不甘心的深深弯下腰去,“嫂子好!”

小乖抓紧痕的衣服,羞涩的垂眸,不敢看他。

“见到人了,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是不是?”痕环着小乖的肩,安抚的拍她。

“是!”还能怎么做?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他家老大的心上人最大呗。

“知道了,你就可以下去了。”痕面无表情的下了逐客令。

西蒙耸耸肩膀,朝小乖摆摆手,“小嫂子再见,下次再来我给你准备见面礼!”

西蒙出去了,小乖埋头在痕的怀里,很久都不肯出来。

虽然从五岁开始,痕就一直在她身边,他们两个几乎形影不离,可是这还是痕第一次明确的表示他会娶她。

她觉得一颗心仿佛飘在半空,又紧张又害怕,说不出来的感觉。

痕挑起她的下巴,温柔望她,“小乖,长大以后嫁给我好不好?”

小乖抱着他的腰,羞涩的点了点头,连脖颈都红了。

“小乖小乖!”他用力抱紧她,喃喃叫着她的名字,脸颊在她的娇嫩的小脸上用力摩挲,“小乖小乖!告诉我,为什么是我的呢?”

他一直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好运,可以得到江家小公主的青睐。

江家,无论财力和权利都站在世界巅峰的江家,他们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不知道有多少名门贵族眼巴巴的盯着,只盼能娶到这个江家、乃至hk集团都最宠爱的小公主。

可是,她竟然选择了他!

虽然他从来都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地位而爱她,他爱她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小乖,可是,不可否认的,小乖的身份曾经很多次让他望而却步。

如果不是他恰巧被上一代“煞”联盟的首领看中,成为他的继承人之一,和他其他的继承人一起参与竞争,又胜出了,成了新一代的“苍狼”,他真的没勇气向小乖表达他的爱意。

小乖啊,上流社会最受人瞩目的小公主,即使做梦他也不敢奢望,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的妻。

可是,现实比梦想更疯狂。

小乖就是选择了他,爱他、疼他、关心他,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小乖对他更好的人了。

他爱小乖,好爱好爱,用他的整个生命、整个灵魂在爱!

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小乖,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

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是他呢?

她那么美好、那么优秀,她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她为什么会选择他呢?

她并不知道他是名满天下的“苍狼”,而他的脸上更是有一条狰狞可怖的伤疤。

以前站在小乖身边的他,既没有钱,也没有貌,小乖为什么会选择他呢?

小乖仰头看着他,摸着他脸上的伤疤思考着,缓缓的说:“因为我喜欢痕哥哥身上的味道!”

“味道?”痕不明白的重复了一遍。

“是啊,”小乖点了点头,唇边绽放一抹甜甜的笑,“痕哥哥,你还记得我五岁那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吗?那个坏女人想用茶水泼我,你把我抱进怀里,用身子帮我挡住,那时我就嗅到了你身上的味道,像橙子也像竹子,我最喜欢的味道!嗅到那种味道,我会觉得开心,觉得安全,所以我才向冰蓝姐姐要了你,我想让你在我身边,永远抱着我,一辈子都抱着我,永远也不分开!”

“小乖!”痕喃喃叫着,轻吻她的发丝,将她抱的更紧了些,“我就这样抱着你,抱一辈子,永远也不分开,好不好?”

“好!”小乖甜甜应着,在他颊上用力亲了一下,一张娇美无伦的小脸就这么红了,像染了一层胭脂般美艳娇俏。

痕看得根本就移不开目光,捧着她的小脸,痴痴的叹:“小乖,我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长大啊!”

他从她五岁等到她十六岁,已经等了十一年,等了好久了啊,他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捧着她的小脸,唇不受控制的覆到了她的唇上。

她就像绝美诱人的罂粟,每品尝一次她的滋味,就会多想她一分。小乖被他吻的气喘吁吁,他好容易才停下来,拍她的后背,“对不起对不起……”

小乖揪着他胸口的衣服摇头,“没有,我……”

她羞涩的咬了咬唇。

她很好!

很好!

她觉得她整个人都像在云上飘,她可以从他有力的怀抱,从他火热的吻中,感觉到他到底有多爱她!

“痕哥哥,”小乖喘息着,昂着粉扑扑的小脸问:“这辈子,你只爱我一个对不对?”

她需要他多有钱,不需要他有多么崇高的地位,她只要他只有一个她就好!

“是!”痕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脸,声音低沉有如宣誓,“痕哥哥向你保证,痕哥哥这辈子只爱小乖一个,只疼小乖一个!”

其实小乖根本不用担心啊!

那么美好的她,哪个男人娶到她,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有了她,其他的女人在他眼中只是朽木一眼,多看一眼都嫌麻烦,他又怎么会爱上别人?从这天开始,他们正式公开了恋爱关系,并不是发出宣告什么的,而是人前人后他们那种毫不掩饰的默契和甜蜜,让人一看他们就是处于热恋期的恋人。

没有人乱嚼舌跟,虽然他们相差十岁,但他们是青梅竹马,而痕又摇身一变成了全亚洲最大猎头公司的总裁,如果说连他都配不上小乖,那么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能配得上小乖。

尤其是他还洁身自好,除了小乖,别的女人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冷凝气质,让女人见了他就自动的退避三舍,不敢招惹。

这一点,不管是小乖还是江玉暖都非常满意。

江家已经足够高贵足够荣耀,他们不需要再给找小乖找一个多出色的男人来锦上添花,他们要求的不多,只要那个男人能一心一意只爱小乖就好。

两个人经常去恋人之间常去的西餐厅咖啡厅去约会,虽然小乖说家里的大厨做出来的东西已经很好,但是痕说,其他男人能给自己女人的,他都能给,他要让小乖尝到最甜蜜的恋爱滋味。

这一天,痕又带小乖去咖啡厅吃甜点。

他最喜欢看小乖吃甜点的样子,有时唇边会沾上白色的奶油或者蛋糕沫,他用手一点一点给她擦掉,她就会冲他甜甜的笑,眼睛弯成细长的月牙,可爱的让他恨不得咬上一口。

看小乖吃甜点时,他的心也是甜的。

甜点吃到一半时,餐厅的门打开,进来两个男人。

痕没有回头看,他的全副注意力都在小乖身上,只要和小乖在一起,他的眼睛里,他的世界里,只有小乖一个人,他什么也看不到。

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被那两个男人吸引住,因为他们实在太优秀!

那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个温雅如明月,一个邪魅如妖孽,明明是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可是截然不同的气质,让他们看起来十分容易区别。

他们,正是痕的大哥安之洛和二哥安之翼。

小乖自然是知道的,她碰了碰痕的手肘,示意他回头看。

痕回头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的回过头来,看到小乖唇角的蛋糕屑,才宠溺的笑了,用手指一点一点给他擦去。

“痕哥哥,是你哥哥来了呢。”小乖小声提醒他,这时安之洛和安之翼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身边。

“江小姐,我们可以和我弟弟单独谈一谈吗?”安之洛的目光美好如月光柔柔的落在小乖的脸上。

“嗯!”小乖乖顺的想起身,却被痕按住手臂。

痕站起来,“洛少,有话直说就好,我的事从不瞒小乖。”

安之洛温雅的目光有些冷凝。

他的爷爷安四海久病卧床,他的爸爸安启明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实际上,他是现在安家的家主,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痕,我是你大哥,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洛少这两个字。”每次面对这个弟弟时,安之洛总会很挫败。

他们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亲人,可是痕对待他总是冰冰有礼,丝毫没把他当兄长的样子。

痕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很冷,可是不经意落在小乖脸上时,立刻变得柔如春风拂月,换了一个人一样。

安之洛无声叹口气,“痕,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让江小姐回避一下好吗?”

小乖乖巧的站起来,安抚的捏了捏痕的手臂,“痕哥哥,我去楼上玩儿一会儿,马上就下来。”

她十分懂事的离开,把幽静的空间让给了这好久不见的兄弟三人。

痕漠然看着安之洛,“洛少,有话请快说,我不想让小乖一个人待太久。”

安之洛挫败的按了下眉心,在他对面坐下,“痕,坐下说。”

痕坐下,漠然看着面前的咖啡,冷峻的脸上不见一丝温情。

安之洛还在踌躇该如何开口的时候,安之翼已经开门见山的说出来,“痕,你不能和江清澄在一起!”

痕没有说话,只是蓦然将目光投射在他身上,森寒的目光锋锐如剑,劈在安之翼的身上。

安之洛相信,如果安之翼不是他的二哥,现在已经被他一脚踢飞出去。

安之翼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一字一字的重复:“痕,你不能和江清澄在一起!”

“为什么?”痕的声音平板,无波无澜。

只因为安之翼是他哥哥,他才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不然的话,换做另外任何一个人,都被他扔出去喂狗了!

“因为……”安之翼咬牙,妖孽一般的面容邪佞狰狞,“江家是我们的仇人!”

痕冷酷漠然的盯着他,冷峻的面容上不见一丝情绪起伏。

“痕!艾冰蓝的母亲害死了我们的母亲,她现在是江家的二少夫人,而你娶了江清澄之后,就要叫她嫂子,”安之翼重重一拳砸在水晶桌上,狭长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痕,你要叫杀害你母亲的仇人嫂子吗?”

痕看着他,冷冷说:“艾冰蓝的母亲害死了我们的母亲,你不是也害死了艾冰蓝的父母吗?这是你们与艾冰蓝之间的仇恨,与小乖无关。”

“住口!”安之翼暴怒,猛然起身揪住他胸前的衣襟,狠狠一拳轰在他脸上,“安之痕!你是畜生吗?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安之痕?”痕讥诮的弯弯唇角,缓缓的揩去唇边的血渍,“翼少弄错了吧?我什么时候叫过安之痕?”

他生下来就是没名没姓的贱种,因为在阿尔卑斯雪山救了艾冰蓝落下脸上这道疤痕,才被人叫做痕,他何时叫过安之痕?

安之翼紧攥的拳头蓦然松了,呆呆看了痕半响,又颓然坐回椅子上。

的确,他没有资格怪罪他什么。

安家只给了他卑微、痛苦、耻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给过他,他们又在奢望什么?

“痕,”一直沉默的安之洛忽然温雅的开口,“我希望你知道,虽然爷爷对你不好,不肯承认你的身份,惩罚你、虐待你,但是在妈妈和我还有你二哥的心目中,你永远是我们的弟弟,妈妈的死是我们心上永远的痛,我们不希望我们的弟弟和害死我们母亲的仇人有一丝一毫的牵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能明白,”安之痕缓缓站起神来,“你们说艾冰蓝的妈妈害死了我们的妈妈,可是你们不也害的艾冰蓝父母双亡?你们之间,谁欠谁更多一些,谁又说的清楚?但是,无论如何,这所有的一切都和我的小乖无关,我会娶她,并且会保护她!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我的小乖,谁也别想动江家,即使你们也不行!”

“痕,你太过分了!”安之翼愤然拍桌而起。

每次一想到害他母亲惨死的艾家的女儿艾冰蓝居然成了江家的二少夫人,过着风光无限的日子,他就会恨的牙齿发痒,寝食难安。

只是,江家的势力太过庞大,以安家的实力与江家较劲,螳臂当车一样不自量力。

所以,他们只能选择隐忍。

可是没想到,他们的三弟痕,竟然是煞联盟的首领苍狼。

如果集安家和煞联盟的势力,再加上江清澄对痕的信任,他们一定可以给江家重创,为他们的母亲讨回公道。

可是,没想到,痕竟然口口声声向着江家,根本就不把他们和母亲的仇放在心上,太过分!

“痕,”安之翼猛然揪住痕的衣领,怒目瞪他,“你别忘了,就因为生了你这个扫把星,妈妈在安家吃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罪!妈妈受的那些苦都是你害的,你怎么可以对妈妈的死,这样无动于衷?”

他们的父亲安启明虽然花心**,经常在外面找女人,但是原来有安四海约束着,他最起码不敢把女人带到家里来。

可是后来,他们的母亲生下痕之后,安四海半身不遂,算命的相士说痕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克父克母克亲,唯有贱养才能破解。

痕的出生,不但他自己受尽苦难,也连累他的母亲受尽人的白眼。

安启明越发不把她放在眼中,动辄打骂,甚至把外面的野女人带回家里来,当面羞辱他们的母亲。

有一次,安启明也不知怎么勾上了艾冰蓝的妈妈,两个人在卧室里苟合的时候,被他们的母亲发现,他们的母亲发疯一样冲过去撕打他们,结果被安启明和艾冰蓝的母亲联手从三楼推下,活活摔死了。

当时还年幼的安之翼午睡刚醒,赤着脚下地找妈妈,结果被他亲眼目睹了母亲凄惨的死状。

而艾冰蓝母亲那张脸,也随着滔天的恨意,一起牢牢的刻在了他的骨头里。

他长大后,设了局,玩弄了她的女儿,让安家的公司破产,让她的老公吐血身亡,他唯一没想到的是,那样人尽可夫的女人,居然会殉情,随她老公去了,让他没有享受到亲手血刃仇人的快感,真是可惜!想起那段沉痛到让他呼吸都痛的往事,安之翼揪着痕的衣领,血红着眼睛咆哮“都是你!都是你!这些都是你害的!如果妈妈不是生了你这么个扫把星,妈妈还好好的做着安家养尊处优的夫人,不会就那么冤死了!”

“够了!”安之洛扯掉他的手,阻止他的疯狂,“翼,你疯了?给我闭嘴,出去!”

安之翼不服的抿紧双唇,血红着眼睛死死瞪着痕。

安之洛狠狠一巴掌掴在他的头上,“还看什么,给我出去!”

“哥!”安之翼仍是不服,侧眸瞪他。

“翼,你怎么可以说这种疯话?”安之洛气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他是我们的弟弟啊!你怎么可以骂他扫把星?我们从小到大,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他吃的什么,穿的什么,爷爷是怎么对他的,你看不见吗?”

安之翼被安之洛骂的头微微垂下去,只有胸膛还剧烈起伏着。

他也知道他的弟弟可怜,可是他觉得他母亲更可怜!

他妈妈那么温柔、那么疼他们,她用了整个生命来疼爱他们,保护他们,到了最后却落个坠楼惨死的下场。

而他的弟弟,明明有能力给他们的妈妈报仇,他却不肯,他生气、他愤怒、他狂躁,他恨不得毁了整个世界给他们的母亲陪葬!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给我出去冷静一下!”安之洛猛然拔高了声音。

安之翼再怎么阴冷邪佞,对这个唯一的哥哥还是服的,虽然还心有不甘,却也拔腿向外面走去。

等他出去关好门,安之洛才温和的看着痕缓缓的说:“痕,我们可以不给母亲报仇,但是我们不希望我们唯一的弟弟和我们的仇人有什么牵扯,所以,放弃江清澄好吗?除了她,只要是和艾冰蓝无关的人,你可以娶任何人!”

“对不起,洛少,我办不到,”痕漠然看着他,“我可以放弃我的生命,甚至放弃我的尊严,可我绝对不会放弃小乖。”

安之洛有些无奈的看他,“痕,我不是说过,叫我大哥,不要叫我洛少。”

痕微微讥诮的挑唇,“大哥,我这是为了你好,不是说我克父克母克亲吗?你们还是和我保持距离的好。”

安之洛呼吸一窒,还想再劝什么,楼梯上响起百灵鸟般清脆动听的声音:“痕哥哥,你好了吗?大哥打电话来,催我们回家呢!”

“好了!”痕立刻回头,脸上冷峻的神色瞬间变的柔和。

他又回过头,低低说了句:“洛少!记住,我不会放过任何敢伤害江家、伤害小乖的人,包括你们!”

说完之后,安之洛眼前一闪,等他再看清楚时,痕已经将小乖揽在怀中,千般珍视、万般怜爱。

安之洛微微叹息了声。

但愿,他真的能幸福吧!

可是,会吗?

没有痕的帮助,安之洛和安之翼不敢轻举妄动,而当今世上敢动江家的人少之又少,小乖平安又快乐的度过了她十七岁的生日。

小乖十七岁生日时,痕陪了她一整晚。

想想就激动,过了这个生日,小乖就朝十八岁迈进了,而他,再坚持三百六十五天,就可以迎娶他的小新娘了。

只是想一想,梦中都是幸福的笑醒。

他从没想过,童年命运那么不堪的自己,会有如此幸福的一天。

小乖,是命运给他的厚赐,他会好好珍惜,比对自己的生命还要珍惜。

两个人庆祝了一整晚,天快亮了,才和衣躺到**休息,时候不大,痕的电话铃声就刺耳的响起,小乖不安的动了动身子,痕急忙按断电话,又轻轻拍了她一会儿,她这才又沉沉的睡过去。

痕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电话是安之洛打来的。

有心不理,但那毕竟是他的亲哥哥,抿了抿唇,他还是给小乖又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他把电话拨回去,电话刚一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安之洛低沉而悲痛的声音,“痕,赶紧回家,爸爸昨晚车祸……去世了……”

痕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手机却还是无力的从耳边滑落,安之洛再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

他的父亲……安启明……死了!

在他的记忆了,安启明丝毫也没有半点身为人父的样子,自从算命人说他克父克母的命格,他就对他厌恶至极,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生怕被他克死。

母亲的死,似乎更印证了算命人的预言,骆启铭对他厌恶更甚,动不动就拳打脚踢。

他对骆启铭的死实在提不起一点的悲伤,可是那到底是他的父亲,他死了,他没有不露面的道理。

换了一身冷肃的黑衣,他回了安家,刚赶到别墅门口,就可以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嚎啕大哭声,有守门的保镖看到他,通禀进去,白发苍苍的老管家老泪纵横的小跑着出来,见了他就破口大骂:“你这个扫把星还回来干什么?还嫌害的不够惨吗?少夫人死了,少爷也死了,现在连老爷也被你克死了,你这个扫把星,赶快给我滚!来人,给我把他赶出去!”

“住手!”那些保镖刚要动,被阔步走出来的安之洛喝止,“退下去!”

“大少爷!”老管家涕泪直流,猛的跪倒在安之洛的脚下,“大少爷,你们可都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少夫人和少爷都被他克死了,连老爷都被他给克死了,我不能再看着他把你们给克死,就算您要了我这条老命,我也得把他赶出去!”

他砰砰砰给安之洛磕了三个响头,爬起来继续指挥那些保镖,“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那些保镖迟疑了一下,蜂拥了上来,却被痕的手下拦住。

痕带的手下不多,只有四个人,可是这四个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身上浑然外放的气势,让安家的保镖望而却步。

“安四海死了?”痕看着安之洛冷声问。

安之洛眼中闪过一抹沉痛,低声回答:“是,爷爷听到爸爸车祸的噩耗,情绪激动引发脑溢血,抢救无效,刚刚去世了。”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老管家声嘶力竭的吼:“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老爷,你还不赶快滚!”

“住口,福伯!”安之洛目光一冷吩咐一边的手下,“扶福伯进屋去。”

“大少爷,您这是要干什么?您不能啊!可千万不能让他进来啊,他会克死你和二少爷的啊!”福伯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住口,”安之洛冷眼瞪他,温雅的脸上有了怒色,“福伯,他是我弟弟!”

“谁是你弟弟?”安启晨大步走出来板着脸怒喝:“安家没有这样的扫把星,赶紧让他滚!”

“二叔,你……”安之洛眉心跳了一下,太阳穴一鼓一鼓的疼。

他可以命令福伯,但是安启晨是他的二叔,是他的长辈,他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命令他。

安启晨看着痕,狭长的眼中迸出恶毒的神色,“痕,你记住,你和安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克死了你的父亲母亲爷爷,现在还要来克我和你的哥哥们吗?”

痕带的四名手下,听他们口口声声侮辱他们的主子,再也按捺不住,想要出手教训他们,被痕叫住。

痕一脸漠然的看着安之洛,“洛少,从今以后,我和安家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痕!”他转身要走,被安之洛急切的抓住手腕。

“洛,你还不放开他,你想被他害死吗?”安启晨看着痕阴毒的笑,“痕,我听说你在和江家的小小姐热恋?痕!听我的劝,不要再招惹江家的那个女孩儿了,你不记得那个相士的预言了吧?克父克母克亲……还有……克妻……克子!”

痕的身体猛然一震,安启晨满意的笑了,“痕,你要是不想害那个女孩儿横死,就离她越远越好,你想害她步你父母的后尘吗?你是想让她跳楼死?还是车祸死?就算她命大,能给你生下孩子,你克子的命格,能让你的孩子平安长大吗?你想过如果你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克死,你心里是什么滋味吗,我这可都是为你好……”

安启晨还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

脑海中来来回回响着的,只有四个字,克妻……克子!

他从不信命,他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可是,这一刻,他却怕了。

小乖对他太重要,他怕,怕万一那是真的呢?

他的亲人果然都没什么好下场,母亲被推下楼活活摔死,父亲被车撞的血肉模糊,连尸体都拼不全了。

难道,他真的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注定要孤独终老吗?

可是,他的小乖。

他的小乖……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车,挥手让手下先回去,自己一个人茫然的在路上走,从天亮走到天黑,又从天黑走到天亮,似乎永远都不厌倦。

毫无知觉的,他走到了倾城大厦的楼下,木然上楼,西蒙迎面走来,看到他之后大惊失色,“老大,你被人打劫了?怎么狼狈成这样?”说完之后又搔搔头,咂舌,“不可能啊!要打劫也是你打劫别人,这世上还有谁能打劫的了你!”

“西蒙。”痕木然开口。

“是,老大!”西蒙立正站好。

“去给我找个女人来。”痕机械的吐字。

“嘎?”西蒙有些傻眼,“老大,你脑袋坏掉了,你不是有小嫂子了吗?”

虽然像他们这样的成功男士,身边妻妾成群很正常,可是看他宠那女孩儿的样子,他还以为他家老大这辈子只会有那个女孩儿一个女人呢!

“去找个女人来,身材好的。”痕漠然看着前方,薄唇抿的死紧,苍白中透着隐隐的惨青色。

“知道了。”西蒙耸耸肩,领命去了。

他家老大惜字如金,他们之间的沟通一向有问题,老大说怎样就怎样好了,谁让人家是老大呢?

找女人是西蒙的强项,他很快给痕找了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来,女人一头金黄色的波浪形长发,圆润的丰满,纤细的腰肢,细长的双腿,最重要的是,这女人家境还不错,刚刚留学回来,而且还是处的。

原本他是想留着自己享用的,既然老大急需,他就忍痛割爱吐血大奉送了。

傍晚,夜幕降临,江家别墅外守卫的保镖看到痕竟拥着一个身材火辣的金发女人回来,全都看呆了。

确切的说,是痕身姿笔挺冷漠如冰雕一样,而那个女人身材妖娆,蛇一般缠在痕的身上。

可是这也太诡异了啊!

要知道痕一直绝情冷酷,他的身边除了小乖以外,从来都没有过其他的女人。

这是怎么回事?

大批的保镖张大嘴巴,呆愣的看着痕和那个金发女人从他们身边走过。

那个女人生的很美,千娇百媚,眼波横生,标准的尤物,是个男人看了之后就会兽血沸腾。

可是,痕少爷脑袋坏掉了吗?

居然领这么个女人回来,如果让小小姐看到,她会怎么想?

痕领着那个女人走进客厅,刚好小乖蹦蹦跳跳的从楼梯上下来,看见痕的身影立刻甜甜的叫:“痕哥哥!我……”

话说了一半,她注意到痕身边的女人,立刻愣住,站在楼梯上眨了下眼眸,不解的问:“痕哥哥,她是谁?”

她像信任自己一样信任着痕,所以她没有多想。

她丝毫也没想,她那么信任的痕这次回来,是要伤害她、离开她的!

痕淡漠的看着她,缓缓伸出手,抚了女人金黄的发丝一下,“她是我的女人。”

“什么?”小乖登时愣住。

“你没听错,她是我的女人。”痕扯了扯女人的头发,忍着心中的恶心,侧头看似在女人的唇上亲了一下,实际上他根本就没碰到女人的唇,而从小乖的角度看,他就是吻了那个女人。

小乖直直盯着他,根本回不过神来。

痕回眸看她,冷淡的说:“小乖,我很喜欢你,但是你太小了,满足不了我基本的生理需求,所以我需要找其他女人为我解决,你放心,我最爱的还是你,这些女人睡过一次我就会赶她们走,不会影响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小乖神色古怪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长着痕的样子的陌生人。

这还是她的痕哥哥吗?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小乖,”痕继续一脸漠然的说:“你要听话,对我的事情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做一个好妻子。”

小乖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明白了痕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她气的脸颊通红,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痕哥哥,我不傻,我知道,你忽然变成这样,一定是有原因、有苦衷的!可是,你给我听着,有些错,犯不得!有些事,你想好了再做,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你以后如果后悔了再回来找我,我未必会原谅你!”

她虽然心痛如刀割,可是她仍脊背挺直,维持着自己身为江家小公主的尊严。

她是江逸帆的女儿!

她是江玉暖的妹妹!

无论遇到任何事,她都不会给她的父兄丢脸,即使站在她对面的那个人是痕!

“小乖,别任性,我说过了,这些只是给我解决生理需要的女人,她们不会影响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痕的面容冷肃,如死寂的幽潭古井。

他聪明绝顶,太明白怎么能把小乖从他身边逼走。

他是天煞孤星,他克父克母克妻克子。

他这辈子不可能得到幸福。

可是,小乖可以。

离开他,小乖可以找到比他更优秀的人,可以和那个人长相厮守幸福一辈子。

看到他的小乖痛苦,他的心撕裂一般痛,可是他别无选择。

他克妻,所以他不能让小乖成为他的妻。

如果他明明白白的告诉小乖,他是因为克妻的预言,才离开她,她一定不会放他走,所以,他才带了一个女人回家,演一场无情孟浪的戏。

对不起,小乖,你爱错了人。

能给你幸福的人,从来都不会是我啊!

“痕,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小乖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脊背也挺的更加笔直,“我和那些女人,你只能选择一个,你选我,还是选择那些女人?”

“小乖,一定要选吗?”痕的心剧烈抖了一下,用尽全力才能继续保持着一脸冷漠。

他知道,骄傲如小乖怎能受这种侮辱?

他马上就会被小乖赶出家门。

给了他那么多温暖、给了他那么多爱的小乖,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好痛!

真的好痛。

五脏六腑都像被架在烈焰上烧灼一样痛。

可是,他没有办法啊……

对不起,小乖……

小乖攥了攥拳,轻忽一笑,“其实,你已经有选择了,不是吗?”

那笑容中,有着太多的心伤和失望。

她清楚的知道,他做出这样的选择,必定是有他的苦衷,可是,他仍让她失望了。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她说清楚的呢?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江家,是她爸爸和哥哥搞不定的呢?

她是他认定的爱人,她把她的一切,生命甚至灵魂,全部交给了他,他有了苦处有了困难,却不肯和她坦诚。

所以,他让她失望了!

甚至,他还吻了其他的女人!

她有严重的洁癖,别人碰了的,她绝不再要,包括她那么爱着的痕!

“小乖,等你长大太辛苦了,我需要宣泄。”痕依旧一脸漠然,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锐的刺刀,将他刺的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如果可以让小乖幸福,他就是等一辈子也没关系啊,只可惜,上天没有给他那个资格与权力。

只有离开他,小乖才会幸福,这是他唯一能替小乖做的,虽然他很痛,可是只要小乖幸福了,他再痛一些都没关系。

他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

“嗯,我懂了。”小乖轻轻点了点头,明净如琉璃的眼眸清冷的落在痕身后的保镖脸上,“我不喜欢陌生人闯入我的地方,你们都忘了吗?”

充满威压的话让保镖们身后冒了一身的冷汗,他们连忙冲过去将那个女人反扭了双臂,推推搡搡的往外走。

痕脸色一沉,“住手,她是我的女人,谁敢动?”

小乖讥诮的扬扬樱花一般柔美的唇,“痕哥哥,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如你所愿……”

她转过身子,绝望的闭上眼,“你和她一起走,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

“哗啦”一声,痕清晰的听到胸膛里心脏碎裂的声音。

他的小乖……

终于不要他了……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为什么还是这么痛呢?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江家别墅,离开了自己生命中唯一的爱、唯一的温暖。

那个女人是被保镖们扔出来的,爬起来来不及拍身上的土就冲过去,从身后抱住痕的腰,娇嗲的叫:“痕少……”

虽然她知道,让痕爱上她的可能性很小,可是痕那么有钱,稍微分给她一点点,她下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像她这样身世的女孩儿,可以傍上这种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物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所以明知不可能,她还是不想放弃那一丁点的希望。

“滚!”痕冷冷吐出一个字,阴寒如同从地狱传来。

那个女人吓的一个哆嗦,骇的跌跌撞撞的跑了。

太可怕了!

那一瞬间,他就像一个嗜血的魔,待在他身边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虽然钱很好,但是命更重要,没了命什么都没了,所以她一个字也不敢聒噪,屁滚尿流的逃开了。

痕抬头望天,绝望的闭上双眼。

没了……

没有了小乖,他的生命里只剩下一片冗长的空白,什么都没了……

他不知道怎样走回的倾城大厦,坐在办公桌后,谁进来找他,他只有一个字:“滚!”

他一个人,不吃不喝不睡,在椅子上坐了三天三夜。

有时,他真希望他能像他爷爷一样,心脏病发作,骤然死了,不用再受这凌迟一般的苦……

只是三天而已,他已经憔悴的不成人形。

门又想了,他看都没看抄起桌上的镇纸奋力砸过去,“滚!”

“痕,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清润温雅的声线响起,声音不大,但有着说不出的威严与尊贵。

《偶像腹黑少爷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