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正经
卫航气呼呼的转身去看他妹妹了,凌寒初看了江逸帆一眼,目光里满是无奈,“你呀!”
他和江逸帆认识很久了,从没见过江逸帆发过这么大脾气,江逸帆一向光芒内敛,越是不开心越是生气,神色越淡,越是不动声色。
而今天,他清清楚楚的在江逸帆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宝剑出鞘的寒芒与戾气,他知道,江逸帆今天是真的动怒了。
龙有逆鳞,而萧幻幻就是江逸帆的逆鳞,谁要是动了萧幻幻,不管是谁不管在什么场合,他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看的出,他们小夫妻之间感情很深厚,他由衷替江逸帆高兴。
江逸帆拍了拍凌寒初的肩膀,歉意一笑。
说实话,按道理讲,今天他是该忍的。
就算是要找卫棋儿算账,也不该在这个场合,这儿是凌老爷子的寿宴,他不该搅场,更不该让卫棋儿见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萧幻幻差点受伤,他一股火气冲到头顶,根本克制不了。
他可以忍受别人伤到他,哪怕伤的再重他也能忍,大不了过后再让仇人连本带利的还。
可是,伤到萧幻幻不行,他忍不了!
这时,管家福伯把烫伤膏拿来了,江逸帆接过烫伤膏,示意凌寒初去照顾老爷子,寿宴继续,他带着萧幻幻回了后面的小客厅。
萧幻幻一边跟着江逸帆往小客厅的方向走,一边好奇的回头看,“刚刚那个假装喝醉了的人是谁啊?”
江逸帆低头看她的手,淡淡说:“是我的暗卫。”
“你的暗卫?”萧幻幻眨眨眼,“就像小璇儿家的小左小右一样吗?”
“是。”
萧幻幻更惊讶了,“你居然还有暗卫,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起过?”
“一般的豪门贵族都会培养自己的暗卫影卫,我爸也给我培养了几个,不过我不常用,我身边有流星就够了。”
“那个……他们不会一直跟着我们吧……”萧幻幻忽然有些忐忑。
她这一路和江逸帆打情骂俏的,动不动就卿卿我我,忘形的时候就干脆动手动脚,该不会都被人看了去?
“没有,”江逸帆怜惜的揉揉她的发,“刚刚那个暗卫叫寒影,是和流星今早才派过来的,流星说我出门在外没人照顾不放心,自作主张把他派了过来。”
“哦,那就好!”萧幻幻拍拍胸口。
她脸皮最薄了,要是平常都被人看了去,她就没脸见人了。
“那玲珑是谁?”萧幻幻发现江逸帆的事情,她还是有好多不懂。
“玲珑是个会武功的女生,她是江家培养长大的,和流星一样,是江家的人,阿初不是让我们保护顾薇的安全吗,我让玲珑和流星一起过来,就算顾薇去卫生间,玲珑也能跟着,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江逸帆耐心和萧幻幻解释,“虽然以流星的本事看着顾薇就绰绰有余,但毕竟是受人之托,所以我让玲珑也一起过来,这样是双保险,我们就可以放心离开这里了,至于流星和玲珑,阿初想用多久就用多久,就当我为今天的事情赔罪了。”听他这样说,萧幻幻有些难过,扯着他的衣服低头,“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小傻瓜,怎么说这种笨蛋话?”江逸帆佯装生气,在她唇上轻啄了下,揉揉她的发,眼中都是疼惜与爱怜,“应该说,你是被我连累才是,那个卫棋儿以前追求过我,被我回绝了,她看见我这么喜欢你,心里难免不是滋味,只是我没想到她会这么恶毒,居然背地里冲你下黑手,今天是卖阿初和凌老爷子的面子,不然一定让她更惨!”
萧幻幻见他眉眼间又有了丝丝戾气,连忙揉他的眉心,将他微蹙的眉头揉开,“我们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她已经得到应得的惩罚就行了,我们不理她,话说回来……”
江逸帆亲昵的抱住江逸帆的手臂,把头靠在他肩头,轻声说:“你肯为我在凌老爷子寿宴这么大的场合发怒,我很开心……”
萧幻幻知道,江逸帆是最能识大体的人,遇到什么事都能云淡风轻喜怒不形于色的,偏偏今晚凌老爷子寿宴这么大的场合他没能忍住,可见江逸帆看她有多深,看她有多重。
她想起以前曾经看到过的一个故事,一个女生爱上一个男生,男生性子很冷淡,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不温不火,男生从不会和她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和她一起逛街,更不会送她礼物,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男生只是自己吃,从来都不会照顾她。
她一直以为,是男生性冷情薄,本性如此,后来,她和男生阴差阳错的分手。
几年后,男生结婚了,她因事去了男生家中,男生和太太一起请她吃饭,席间,男生对她太太轻声细语,极尽温柔,又是细心叮嘱,又是盛饭布菜。
那天后她才明白,男生不是性冷情薄,而是她不是那个可以让男生情浓燃烧的人。
萧幻幻不自觉的看江逸帆精致如画的眉眼。
如果在远处看,江逸帆也是性冷情薄的人,他的唇角总是微微上翘,似笑非笑的样子,仿佛没什么事可以让他太开心,也没什么事可以让他不开心。
他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优雅贵气,仿佛高高站在云端上的人,世间万物,生便生、死便死,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他放在心上。
只有和她在一起时,他才仿佛变了个人一样,有时腹黑有时恶劣有时孩子气……
想着想着,她有些出神,情不自禁伸手描画他的眉眼……她好庆幸,她是那个可以让他燃烧的人……
“别动!”江逸帆把她按做在沙发上,拧开药膏,细细的给她涂抹手上的烫伤。
十指连心,真的很疼,可是萧幻幻却一点都不在意。
只要他一直陪在她身边,怎样都好……
江逸帆帮她涂好药膏之后,盯着她手中红肿的烫伤看,眼中满是心疼,萧幻幻却不管那么多,勾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和他撒娇,“老公……你真好……”
江逸帆笑笑,怜惜的抚她的发,在她发上轻吻了下,“有没有后悔来这里了?”“不会啊!”萧幻幻用力摇头,“还是蛮有意思的啊……”
她又想了想,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老公,只要和你在一起,哪里我都愿意去!”
说完之后,萧幻幻脸烫的厉害,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不肯出来了。
她脸皮薄,很少说这些甜言蜜语,正因为说的少,才弥足珍贵,江逸帆听了之后,心里比吃了蜜糖还要甜,扶正她的身子,捧着她的小脸看她,“你刚刚说什么?声音太小,我没听清。”
萧幻幻被他看着脸红的厉害,打死也不肯说了。
江逸帆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容颜,粉嫩莹润的唇瓣,情不自禁的吻了下,轻轻呢喃:“丫头……丫头……”
萧幻幻脸红心跳,想到他们居然在别人家里的客厅里就做这样亲密的动作,像做了贼一样心虚难受,拍了拍脸蹦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她窜进洗手间,打开凉水管洗了好一会儿,才稳下心神来,看着镜子里俏脸如樱的自己,无奈的笑了笑。
她被江逸帆带坏了,越来越大胆了。
她正扶着盥洗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的笑,门从外面推开,江逸帆走了进来,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抬眸看镜子里的她。
双手在她腰肢上温柔的摩挲,微微俯首在柔顺的发上一下一下的轻吻。
萧幻幻嘤咛了一声,闭上眼,享受着他的温柔。
她确实被他带坏了,只要是他,不管何时何地,他的怀抱、他的抚摸,都能让她沉醉。
他把她的身子拉回怀里,让她面对他,过了好久,她才轻轻推他,“别闹了,让人看见……”
“没事,我锁门了……”
虽然刚刚萧幻幻是有惊无险,还是把他吓了一跳,所以他现在要紧紧抱着她,用她的体温、她的心跳告诉自己,她好好的……好好呆在自己的怀里。
劫后余生的感觉弥足珍贵,又让人心怀感激。
就是想抱着她不撒手,把她永远圈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受伤。
萧幻幻乖顺的任他抱着,过了好久才动了动,“我们出去吧,我有点渴。”
“好!”江逸帆笑笑,打开门带她出去。
他们刚坐下喝了一杯水,凌寒止就兴匆匆冲了进来,冲到江逸帆身边坐下,重重擂了他一拳,眉开眼笑,“行啊,小子,冲冠一怒为红颜,有气魄!”
“老爷子没生气吧?”江逸帆瞥了他一眼。
好长时间不见了,凌寒止还是那副生怕天下不乱的老样子。
“哪儿能呢?”凌寒止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老爷子除了喜欢我老哥,就是看你最顺眼了,我这亲孙都得往后靠,话说回来了,你那手下人精似的,还知道装成醉汉,也算给我们找了个台阶下。”
“嗯,”江逸帆点头,“寒影是我那几个暗卫里最机灵的,很能干。”
“明白明白,这份情我领!”凌寒止大手一挥,很是豪迈。
萧幻幻不懂了。
江逸帆搅了凌老爷子的寿宴,凌寒止还要领江逸帆的情,这是什么状况?“嗯,”江逸帆点头,“寒影是我那几个暗卫里最机灵的,很能干。”
“明白明白,这份情我领!”凌寒止大手一挥,很是豪迈。
萧幻幻不懂了。
江逸帆搅了凌老爷子的寿宴,凌寒止还要领江逸帆的情,这是什么状况?
“不懂了吧?”凌寒止冲萧幻幻眨眼,“凭阿帆的本事,卫棋儿招惹了你,他完全可以不找任何借口教训卫棋儿一顿,可是他手下那小子偏偏装醉,教训了卫棋儿一顿……”
萧幻幻迷茫的睁大眼睛,还是不懂。
凌寒止继续解释,“阿帆手下那小子装醉,我们就可以装傻,不找那小子麻烦了啊,醉汉嘛,我们怎么能和一个醉汉一般见识?可如果那小子不装醉,我们还是不能把他怎么样,因为他是阿帆的人,那我们老凌家的脸面就难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老凌家怕他呢,当然了……”
凌寒止嬉皮笑脸的拍拍江逸帆的肩,“我们确实挺怕他的,虽然我们不愿意承认……”
“哦,这样啊!”萧幻幻恍然大悟,看着凌寒止很认真的说:“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你不是怕江逸帆,而是真心拿他当朋友,打心眼儿里护着他。”
凌寒止愣了一下,拍着江逸帆的肩膀大笑,“哈哈哈,弟妹真可爱,真有意思,难怪迷的你神魂颠倒的。”
萧幻幻被他笑的脸红了,有些局促的挪开目光,不敢看他。
“不过,弟妹,今天的事情我要谢谢你……”凌寒止忽然收了笑意,正色看她。
“嗯?”萧幻幻愣住,抬眼看他。
凌寒止也看着她,很认真的看着她说,“我们要谢谢你,不顾烫伤自己,也要抢救那根蜡烛,不让它熄灭,就凭这点,就值得阿帆喜欢!”
“不会啊,这是我应该做的。”萧幻幻脸更红了,羞涩的低头。
凌寒止又一次大笑,揶揄的看江逸帆,“阿帆,你脸皮那么厚,怎么找了个脸皮这么薄的小媳妇,她还不被你欺负死?”
江逸帆用眼睛斜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脸皮厚了?”
凌寒止不怕死的拍胸膛,“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哦,是吗?”江逸帆一挑眉,“我怎么记得某人的脸皮比我脸皮还厚?比如偷看人家洗澡啊,喝光人家的酒给人家灌上白开水啊,还有……唔……”
凌寒止忙不迭的捂住江逸帆的嘴给他鞠躬,“行了行了,我脸皮厚行了吧?好歹在弟妹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江逸帆瞪他的手,他乖乖把手拿开,眨眨眼,“我手很干净的!我刚洗了手,正准备抓那个红烧蹄髈吃呢,就被我哥踢来找你去前面吃饭了……”
说到这里,他啪的一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对了,刚顾着逗乐子,把正事给忘了,老爷子和我哥让我来叫你们去前面吃饭,寿宴开始了。”
“我们不上前面去了,你让厨房给我们送几个菜,我们在这边吃。”江逸帆说的别提多自然了,一点都不见外。“行吧,那你们等着,我马上让他们送来。”凌寒止匆忙忙跑出去了。
萧幻幻看着他的背影问江逸帆,“这样好吗,会不会不太礼貌?”
江逸帆揉揉她的发,轻松一笑,“没关系,我说过了,就拿这儿当自己的家一样,你和他见外,他才会怪罪。”
“江逸帆,我发现我其实还是不太了解你……”萧幻幻捧着脸看他,有点小小的郁闷,“你看,我都不知道你有多少钱,有多少家公司,有多少个好朋友……你有好多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那有什么关系?”江逸帆含笑看她,揉了揉她的额头,“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了解我啊!我们两个的时间很长很长,你可以慢慢了解,我有多少钱,有多少家公司,有多少个好朋友……然后连我有多少根寒毛、多少根头发都数清楚……”
“去!”萧幻幻白他,“你又没正经了!”
“正经事都在公司里呢,两口子之间能有多少正经事?”江逸帆坏笑,“老婆……你看现在气氛这么好,不如咱们就干点不正经的吧……”
萧幻幻推开他亲过来的嘴,无语。
这是人家家里呵,他哪只眼睛看出这里气氛好了?
……
折腾了一个晚上,除了萧幻幻白嫩嫩的小手被烫伤了几处,把江逸帆心疼的不得了,别的总算是有惊无险。
回到凌寒初的别院之后,萧幻幻就不想动了,整个人散了架一般,累死了。
江逸帆拍拍她的脸,“丫头,洗澡去,洗了澡再睡。”
萧幻幻懒懒的睁眼,“好累,不想动。”
“不想动啊,好说!”江逸帆坏笑,“我帮你洗……”
话音未落,他坐起来把萧幻幻扛在肩上就往浴室里冲。
“啊……不要!”萧幻幻尖叫,捶打他的后背,“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坏人……”
江逸帆把她放进浴缸里,笑眯眯,“我是祝妻为乐好不好?怎么好说我是坏人?”
萧幻幻无语,眼珠一转,抬手拿下头顶上的花洒,打开花洒往他身上喷水。
江逸帆一会儿功夫就被淋成了落汤鸡,在萧幻幻的水压政策下,笑着开门出去。
见恶魔打开门出去了,萧幻幻松了口气,关了花洒刚想脱衣服,门吱呀一声开,江逸帆探个头进来,“老婆,需要搓澡不?老公可以提供全方位无偿服务哦!”
“滚!”萧幻幻抬手一瓶浴液扔过去,门倏地关上,浴液砸在门上砰的一声巨响。
萧幻幻十分无语的叹口气,赶紧过去把门锁上,摇摇头哭笑不得……她家恶魔这到底是什么恶趣味啊?第二天早晨,江逸帆和萧幻幻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lz城。
两个人带着简单的东西,刚走出凌寒初的别院,一辆军用路虎箭一般疾驰而来,在他们面前戛然而止,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江逸帆下意识伸出一条手臂护住萧幻幻,看着军用路虎,微微蹙眉。
这样的停车方式很不礼貌,他非常不喜欢。
车门打开,一身军装的卫航从车内走了下来。
江逸帆面色冷淡的看着他,神情微冷,看不出不悦,却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威压。
卫航是借着公务来找茬儿给他妹妹卫棋儿出气的,军用路虎原本就气势逼人,他又用这种气势汹汹的方式出场,目的就是想压江逸帆一头。
哪知道,他下车之后往江逸帆对面一站,江逸帆身上贵气十足的气质逼过来,他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
他皱了皱眉。
他是因为凌寒初的关系才认识的江逸帆,与江逸帆充其量能算的上是点头之交,昨天江逸帆丝毫不顾情面让手下把他妹妹打伤,两个人算是彻底撕破脸皮。
他只知道江逸帆背景不简单,人也特别能干,凌寒初很推崇他,对他赞不绝口。
可是,不管凌寒初怎么夸江逸帆,他在心底对江逸帆总有几分轻视,因为江逸帆实在长的太漂亮了,漂亮的足以掩盖他身上所有的优点。
直到这一刻,他与江逸帆面对面的站在一起,他才体会到站在他对面的这个少年到底有多可怕。
江逸帆只是随意站着,神色很淡,可是他身上却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压,恍惚间竟有种让他想要向他低头的冲动。
他心里一惊,收拾心情,板紧面孔,腰杆挺的笔挺,拿出做军人的威严,“江逸帆,我们有件事需要你协助,请跟我走一趟。”
“跟你走一趟?”江逸帆看着他,淡淡一笑,“理由?”
“刚刚不是说过了,有事需要你协助。”卫航不耐。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江逸帆淡淡冷笑,“凌寒初都不敢和我这么说话,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卫航脸一沉,“江逸帆,你太嚣张了,别说我好言好语的请你,就算弄几个人铐你上车,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哦?”江逸帆轻轻一挑眉,“那你倒是铐上我试试?”
“你……”卫航气的脸涨的通红,一挥手车上下来几名军人,“江逸帆,你考虑清楚,和军方对着干可是重罪。”
江逸帆轻蔑瞥他一眼,“我还是那句话,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什么时候你能代表军方了?”
卫航气的一口血堵在胸口,挥手让他手下上去拷人,军人从来都是令行禁止,以服从为天职,卫航一下令,那几名军人立刻往前冲。
凌寒初手下有一支特种大队,这几个人都是特种大队之中的翘楚,行动迅捷,虎虎生风,江逸帆将萧幻幻推开,刚想陪他们玩玩儿,活动活动手脚,忽然又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砰的一声车门响,再然后是一声霹雳般的冷喝:“住手!”
那几名军人对那人的声音再熟悉不过,连忙收了拳脚退后几步,连卫航都冲来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来人正是凌寒初,他冷着脸色瞪了卫航一眼,回眸看江逸帆时,神色柔和了许多,“阿帆,怎么走的这么急,我和阿止还没来得及给你送行呢。”
江逸帆身上的凛冽寒气也瞬间收了,轻悠一笑,将手中小别院的钥匙朝凌寒初扔过去,“这不是正要给你去送钥匙嘛,顺便和你告别,结果被你这位英明神武的手下给拦住了。”
江逸帆瞥了卫航一眼,淡淡讥嘲,浅浅讽刺,卫航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他和凌寒初是发小,平常不穿军服的时候,两个人就像朋友一样,相处很随意,但是一旦穿上军服,他就是凌寒初的下属。
军队等级森严,有上级在的时候,下属要绝对尊敬服从,所以他双手中指紧贴着裤线,站的笔挺,标准的军姿,脸上不敢有一丝不该有的神色,只是心口堵了一口老血,差点把他给憋死过去。
凌寒初看了卫航一眼,无奈的皱皱眉,抓住江逸帆一条手臂,“阿帆,我们车上说。”
江逸帆没动,看着他似笑非笑,“怎么,你也想让我跟你走一趟?”
凌寒初一愣,觉得江逸帆说话的口气不对,稍一琢磨,就知道肯定是刚刚卫航惹了江逸帆了,他瞪了卫航一眼,拍拍江逸帆的肩,“阿帆,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又怎么了?”江逸帆有些无奈。
他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怕惹的萧幻幻不痛快。
他太优秀太耀眼,所以他从来不乏追求者,这些追求者中也有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的,但是以前在星海城的时候,他把萧幻幻保护的很好,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会处理的妥妥当当,不管什么样的追求者,他都会一个人搞定,绝对不会让她们出现在萧幻幻面前,给萧幻幻添堵。
可是自从来了lz城,他和萧幻幻形影不离,他那些追求者就不可避免的出现的萧幻幻的视野里,惹的萧幻幻不高兴。
论他和凌寒初的交情,凌寒初让他帮什么忙都没问题,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也可以,可是他还有萧幻幻,他不想再让萧幻幻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开心。
凌寒初见江逸帆问的无奈,知道他在担心萧幻幻,可是他也很无奈,“阿帆,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来找你,你考虑一下。”
“行吧,”江逸帆叹口气,“你先说什么事。”
“昨晚,顾薇的父亲去世了……”凌寒初的神情很凝重。
江逸帆也表示遗憾,静待他的下文。
“顾薇父亲是我们军方的工程师,他手里有对我很重要的东西,至于什么东西,因为涉及军事秘密,我不方便和你说,但是总之那东西对我十分十分重要。”凌寒初眉间蹙的死紧。
“顾薇的父亲是什么原因去世的?”江逸帆好奇的问了一句。
他很了解凌寒初,以凌寒初的本事,他想保护的人绝对没人能伤的了半分,尤其是那人对他还那么重要。
“心肌梗死,昨天半夜的时候发作的,当时他身边只有顾薇一个人,等救护车到了,人已经不行了,”凌寒初解释说:“他手里有对w我很重要的东西,而那些东西都锁在他的私人保险柜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保险柜的密码,顾薇说,她父亲临终前把密码告诉了她,我问她,她却不肯说,她说她只告诉你一个人,我没办法了,才来找你。”
《偶像腹黑少爷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