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东西,薛巾帼的神色立即变得更加严肃谨慎。
虽说是第一次见这类枪支,但只从外观上看就觉得不一般。
不想承认也得承认,这个时代,那边的武器大部分确实是比我们这边的先进。
东西是值得学习的,人性么,呵呵。
薛巾帼接过去,眸子里闪过欣喜,“好东西!这是实在的好东西!”
看着薛巾帼爱不释手的样子,宁宛也知道自己送这个是送对了。
随后就听见薛巾帼道:“二宝,快去叫部长!”
被称作二宝的同志立即掉头就跑。
又听薛巾帼发自内心地感慨,“有了这东西,我们的人研究透了造出来,将来人手一支,谁再敢来我们地盘上撒野,直接崩了!”
好家伙,不愧是武装部的人,说话都这么霸气。
宁宛佩服地看着薛巾帼,脑海里忽然闪过了薛红艳的身影。
俩人都姓薛,还都在武装部,真是缘分。
等等,宁宛眨眨眼,看着眼前的中年女人,忽然间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薛红艳跟薛巾帼不会是亲戚吧?
是姑侄吗?
宁宛就是个心里有疑问藏不住的人,她立即问:“薛阿姨,薛红艳同志是你亲戚吗?我之前在十方院村见过她了呢。”
“红艳?”薛巾帼一讶,立即露出和善的笑,“是我女儿。”
嗯?
“跟我姓。”薛巾帼大方地解释了句,再多的没说。
宁宛虽说意外,但也没觉得多特别。
毕竟有些人家不避讳,跟父亲姓或者跟母亲姓都是商量好的。
“怪不得看你们长得那么像,真是缘分!”宁宛回应了句,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薛红艳受伤的事说出来。
这会儿忙着处理敌特的据点,她不想让薛巾帼分心。而且,薛红艳没有生命危险,到时候等她本人过来讲比较好。
“婉婉!”
宁家贤的声音传来,说话的两个人以及一直站在宁宛身边默默守护的叶超同时朝着大门口那边看过去。
宁宛最先反应过来,“爷爷,您怎么来了?”
老爷子不知道是不是掉地上摩擦过,脸上以及身上**的皮肤上都是黑色点点,看上去有些不好形容。
而且他一凑近,那股股臭气更是瞬间引得宁宛等人绿了脸色。
不是嫌弃老爷子啊,是这味儿真的很上头哇!
这时候,从驴车上跳下来的牛金芳奔进院子。因为腿有些麻,跑步不稳,还甩掉一只鞋。
“弟妹啊,别提了,老爷子听说你进了城不放心,我跟爱国赶紧赶着驴车带着老爷子来了武装部。
那边说老三跟你家哥哥在这儿,我们又跑这儿找人。
得亏你也在这儿,不然老爷子得急死了!”
好家伙,宁宛看到牛金芳的时候更是懵逼。
平日里她跟大房两口子并没有太多的交流,最多就是坐在一起吃饭。
除却第一次一起吃饭时候,她发现大房大伯哥说话难听,大嫂的行为有些过激之外,后来在全家都吃一样饭菜后,好像这俩人就彻底安分了。
只不过,宁宛跟大房的关系并不算亲近,真没想到,他们会送爷爷来城里。
宁宛感激地看想牛金芳,“谢谢嫂子,辛苦你跟大哥了。”
“哎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弟妹啊,也得亏你爸妈到的巧,不然我们还没驴车进城那!”牛金芳乐呵呵地回应,倒是一身轻松,“别说,弟妹啊,你们一家子都长得贼带劲儿,你随你妈……”
说到这里,牛金芳忽然感觉好像有一道压迫十足的视线在盯着自己,她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补充了句:“更随你爷爷!”
压迫感瞬间消失,好像还多了些赞赏。
牛金芳咽了咽口水:哎呀妈耶,这老爷子也忒吓人了,一个眼神就能瞪死胆儿小的。
“大家都这么说。”宁家贤满意地回应了牛金芳说的话,又立即拉着宁宛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婉婉,有没有伤到哪里?”
宁宛:……
其余围观群众:……
宁宛憋了一口气,用着奇怪的声音回答:“我没事爷爷,你那什么,我吧,我跑了一路,浑身都是汗,想洗洗澡。”
这话说的有些突兀,但薛巾帼秒懂。因为老爷子身上那味儿她也闻到了。
反正这里就剩下了扫尾工作,索性她找了个人在这里看着,准备亲自带宁宛等人去武装部那边,安排洗澡水。
她正要开口,宁家贤却抢先一步,一把抓过M460XVR左轮手枪。
“这、这是哪儿来的!”
宁家贤的眸光骤冷,好似被什么东西刺激到,周身散发着一股萧杀之意,像是要将谁碎尸万段一般。
他的虎目瞪的老大,眼球猩红,看上去杀气腾腾的。
原本薛巾帼对于手中的东西被外人抢了很是介怀,哪怕对方是宁宛的爷爷。
但察觉到老爷子这身不一样的铁血气势,她立即严肃起来。
“老首长!”
门口传来声响,又有人走了进来。
这次来的不是别人,而是武装部部长常安。
此刻,院子里的人除却宁宛跟宁家贤之外,其余人都震惊的瞪大眼珠子。
什么老首长?
谁?
在场的人里面,能称得上“老”的只有宁家贤一人。
于是很快,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叶超最先反应过来,此时看向宁家贤的时候,眼神里更是多了三分敬服与尊重。
之前就知道老人家的身份不一般,没想到竟然这么不一般。
牛金芳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不过她破天荒的没出声。想到自己之前跟老首长一起坐驴车,那得意劲儿、那光荣感可是在心里哗哗的往上冒啊!
娘来!老天爷嘞!她牛金芳也是个跟老首长平坐过的人啦!
薛巾帼张了张嘴,看向宁家贤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敬佩尊重,“您、您是老首长?”
宁家贤倒是无所谓地摆摆手,“退下来了,就别这么称呼了。”
在军区家属院的时候吧,警卫员这么称呼就这么称呼了。
在下面,宁家贤喜欢低调一些。
然而,常安却异常激动地冲过来,正要双手紧握老人家的手。
结果一股形容不出的恶臭袭来,常安差点儿本能的yue了。
所以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常安为了避免尴尬,立即对着宁家贤敬了个军礼。
“老首长,我常安曾经是您手下的兵,您永远是我心中的老首长。”
军礼一起,在场的人似乎都受到了感染,齐齐对着宁家贤敬礼。
宁家贤充血的眸子瞬间闪烁出严厉光芒,对着众人回之一军礼。
礼毕,宁家贤又急不可耐地问:“这东西究竟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