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交流之下,宁宛觉得最好尽快去见见当事人。
得知朱何君因为伤了胳膊在家休养,宁宛立即决定去看望朱何君。
临出门前,宁宛从空间里翻出来两罐麦乳精以及两瓶白酒。
她跟安思宁对视一眼,安思宁秒懂她的意思。
“我这就跟你爸打电话去。”叮嘱一下宁慕安,就说大闺女是听他俩说了朱何君受伤的事,大闺女特意赶来帝都探望。
“那我先去朱爹那里,中午带他跟翠红来吃饭。”宁宛说完,拿着东西往外走。
到门口时候,她又停下来将手里东西放地上,随后从空间又取出来白酒跟麦乳精放在茶几上。
带礼物总不能厚此薄彼,多少是心意,但都得有。
安思宁笑笑,为宁宛的细心表示认可。
宁宛办妥了之后又带着礼物离开。
早上的大院晨练的人都在操场那边聚集,宁宛走的路途中并没有碰到多少人。
门卫处的人刚刚过了交班时间。
警卫员瞧见宁宛倒是没多想,以为是之前来的。
宁宛很快到了朱何君家门口。
她一路上都在思索着朱何君的问题,到门口时候倒是没那么着急进去了。
怀揣着疑惑,宁宛先是趴在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瞧了瞧。
院子里,朱何君坐在枣树下听收音机。
一个女人站在水池旁边洗着衣裳。
宁宛很确定,那女人并不是朱翠红。
就之前在安思宁那里的了解来看,院子里那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女人,倒是跟传说中被朱何君疯狂迷恋的徐水仙一样。
洗衣裳的女人看上去倒是无害,在搓衣服的时候,偶尔会抬着胳膊擦拭一下并没有细汗的额头。
再或者,还会在冲洗衣裳时候,抬手撩一下头发。
总之,每做一个小动作,不远处的朱何君都会下意识地朝着她看一眼。
啧啧。
果然是个不省心的。
宁宛站在门口看了半天,越看越是觉得不舒服。
朱何君这个年纪想找老伴儿的话,她倒是不反对。可是找个不省心的,她可就有意见了。
宁宛不是担心朱何君赚的钱财或者家产会被觊觎,她是担心这些女人接近朱何君别有目的。
到时候万一这么单纯的朱爹被骗感情了咋办?
毕竟眼下这女人的面相来看,就是个不靠谱的。更何况,朱何君跟这个女人相识的时间短,迷恋程度太高。
俩人的关系明显就是有问题的。
宁宛调整了一下情绪,随后敲门,“爹,开门啊,我是小宛。”
院子里的俩人一起愣住,紧接着朱何君的眉头微微蹙起,不过还是慢吞吞地过来开了门。
大门打开的瞬间,朱何君的脸色归于平静。
“婉婉怎么来了?”他不咸不淡地问了句。
宁宛一讶。
这是迷恋到排斥其他所有女人的程度了?
在她面前,这是连演戏都不想演了?
说好的父亲的慈爱呢?
宁宛看着朱何君那张脸,觉得很不对劲。
“是婉婉吧?”
徐水仙缓步走来,语气里好似夹杂着女主人的气势。
宁宛瞥眼看了看她,没搭理。
她绕过面前两个人往里走,手里的东西直接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朱同志。”宁宛又开口。
跟上来的朱何君一愣。
宁宛继续,“这是你给我找的后妈?”
朱何君的心头又是一颤,看了徐水仙一眼后,他那一瞬间的心虚瞬间消散。
随后朱何君相当有底气道:“婉婉,这是你水仙姨。”
没否定就是肯定。
宁宛还真是佩服这个水仙花。
她搭眼瞧了一眼朱何君手臂上包扎的纱布,那纱布也仅仅只有两指宽,长度上来看,也就约莫五厘米。
想来,纱布下面盖着的伤口会更小一点儿。
伤口的位置在手腕往上,按理说这样的轻伤一般不会允准请假。
宁宛的眼睛眨了眨。
“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你。”宁宛说着,又从背包里掏出来一些药膏。
“我这些好用,给你换上。”说着话,宁宛忽然用力抓住朱何君的胳膊,另一只手将他胳膊上的纱布掀开。
呵。
伤疤都结痂了,而且看上去还是浅浅一层。
朱何君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成娇花了?
“你干什么!”朱何君的脸色有些难看,收回胳膊瞪着宁宛,“进了门连个爹都不叫,什么时候这么不礼貌了?”
“我礼貌也得你先要脸才行。”宁宛回怼,“我爹正直坦**有担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原本宁宛也想和善解决这事儿。
可是看见朱何君跟徐水仙的互动她就忍不住了。
再瞧见那算不上伤疤的伤疤,她更来气。
不等朱何君开口的时候,宁宛又冷声道:“说的好听,请假回来的。我看你就是行为不端,作风不良,被人家赶回来的!”
“你!”朱何君双眸猩红,扬起巴掌就要打。
宁宛的心一咯噔。
完了。
这到底是受了什么蛊惑,竟然那么暴躁?
还敢跟她动手。
刚刚她近距离观察过,朱何君的脸很自然,不像是被人假装的样子。
也就是说,眼前这人就是朱何君。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变了个人。
“别打,别伤了和气。”徐水仙出声,抬手抓住朱何君的胳膊。
朱何君转移视线到她身上时候,明显脸色温和许多。
宁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情沉重。
太不正常了。
要说朱何君跟她一样换了芯子的话,总不至于这么张扬。
而且,她进来这么长时间了,朱何君也没有揭穿她的那些秘密。
“婉婉,我跟你爸爸是真心想要在一起过日子的。咱们能不能坐下来谈谈?”
徐水仙柔声开口。
明明那细声细语的很贤妻良母,可宁宛却觉得无比恶心。
她手一挥,从空间取的药粉散布在朱何君跟徐水仙的周遭。
那两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直接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宁宛没去管徐水仙,倒是小心翼翼地接住了朱何君,让朱何君慢慢倒下。
随后她去将大门反锁,又把菜古玉放了出来。
“小宛儿,你爹这状态像是鬼上身呀。”
宁宛拍了菜古玉脑袋一下,“什么鬼上身不鬼上身,我倒是怀疑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