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煜下意识愣住了,张着嘴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司总我来晚了。”
刘秘书一下子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这才打破了司煜的思绪。
刘秘书身后跟着保安,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也是厌弃的皱起了眉,“抱歉司总,我现在就把诸秘书带出去。”
诸秘书闻言连忙起身,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不安的望着司煜。
司煜沉默了,虽然只有一丝的可能性,但他也想去赌一赌。
司煜挥了挥手,内心做足了准备才开口,“你们先出去吧,我还有一些话要和诸秘书说。”
“哦,好的。”
刘秘书面色有些不对劲,想不通都这样了司总为什么还要留着她,但自己毕竟还是个员工,也就乖乖的出了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司煜与诸秘书两人,司总有些别扭的坐到沙发上,诸秘书跟在他后面像个跟屁虫一样,也站在了沙发前。
司煜双手交叉,假装无意问道,“你是哪里人,小时候家住在哪里?”
诸秘书像是有些疑惑,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回答道,“我是海市本地人,不过之前一直住在郊区的老房子里,怎么了吗司总?”
司煜指了指她的头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这个发绳能给我看看吗?”
“发绳?可以的司总。”
诸秘书听了这话,一丝反抗都没有,直接就将发圈摘下放到了司煜的手中。
司煜定睛看了看,果然与自己家里的那个一模一样,连那劣质带着胶水的小兔子都一样。
司煜眼中散发出激动的光亮,呼吸也不自觉的加快了。
“你小时候,有没有被绑架过?”
诸秘书立马惊呼了一下,手也捂住了嘴,眼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司总您怎么知道的。”
司煜笑了起来,看着手中的发圈,又看向那边不明所以的诸秘书,笑的愈发开心。
诸秘书是第一次看见司煜笑的这么开心。
司煜平日里冷着脸的样子是高冷不近人情的风味,而笑起来又有了另一种味道,没有人能拒绝平时一丝不苟的男人只对着你笑,最起码诸秘书无法拒绝。
她痴痴的望着司煜,等待着司煜的回答。
司煜笑了起来,连忙问她,“你记不记得,当时和你一起被绑的,还有一个小男孩。”
诸秘书瘪着嘴巴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说道,“有,是有的。但我不太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司总您问这个干什么。”
司煜激动的站起身来,望着诸秘书的目光也和善了许多,他向前一步,满眼感激的看着眼前人。
“诸秘书,和你一起被绑的就是我,我还要谢谢你当初救了我呢。”
当初救了我?一听这话,诸秘书立刻受宠若惊起来,“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而已,更何况现在我们不是都没事嘛,人没事就好。”
诸秘书没想到司煜认出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后态度会转变的这么快,甚至连刚刚的生气都忘了,心虚的同时又有着庆幸。
司煜按住了她的肩膀,严肃问道,“你这么多年都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你,报纸上、电视上都找过,却一直没有人联系我。”
诸秘书被压制的有些喘不上气来,一动都没动,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司总,我家里穷,没有报纸和电视,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对,原来是这样。”司煜瞪大了双眼,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导致自己一直寻找无果,他看向眼前的女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
司煜毛毛躁躁的将手收回,语气中也有了一丝愧疚。
“我应该再坚持些的,这样一来,你和你奶奶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诸秘书听出了司煜要补偿的意思,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无辜的样子。
“没事的司总,我救您并不是想索要什么,只是从心为之。”
司煜摇了摇头,“不,这不一样。我必须要补偿你。你想要钱还是房子,算了还是都给你吧,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满足你。”
诸秘书讪笑着,虽然疯狂心动,但还是强忍着将心中的激动压抑下来。
司煜不愧是这么大集团的总裁,真是大方死了,房子车子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诸秘书心中的成算大的很,她知道现在给了钱,就相当于把所有的恩情都买断了,只有一时的利益罢了。
等钱花光了,自己还是要苦哈哈的去打工。
且自己可不想过普通的生活。
诸秘书低首看向了自己保养的并不好的双手,虽然抹了素颜霜,白嫩了很多,但手掌处的茧子却是消除不掉的耻辱。
她从小到大就过的不好,为了打工赚钱受尽了苦,现如今,唯一一个实现阶级跨越,能够野鸡变凤凰的机会,她必须牢牢把持住。
诸秘书向司煜摇了摇头,“我不要钱,也不要房子,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力更生。”
说罢,她看着司煜的脸色,很好,没有异样,便继续说道。
“司总不要赶我离开公司就好,能给我一个工作就是最大的恩惠了。”
司煜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从好不容易找到救命恩人的狂喜之中清醒了几分。
这个诸秘书,虽说是自己找了这么久的恩人,但业务能力实在太差。
把她放在其他岗位,只能是添麻烦,也会影响公司的运转。
把她放在自己身边继续当秘书,虽说也会带来麻烦,但自己还是勉强可以忍受的。
毕竟恩人都提出这种要求了,自己肯定不能拒绝。
这样想着,司煜便肯定的点了点头,“好,那你就继续在我身边当秘书吧,但工资另算,我会让你做尽量轻松的工作。”
诸秘书闻言立刻感激的低了点头,满心欢喜的说道,“司总还没吃饭吧,我去帮您买饭,虽然我工作的能力有欠缺,但我一定会在生活上照顾好您的。”
司煜没想到诸秘书给自己的定位是生活助理,但她都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好再去反驳什么,只能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