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

楚彻心中默念熟知的酷刑。

他过去常替厉茂贞做脏事,给挡她道的旧贵门阀逼供刑讯。

熏、燎、烫、炙、悬发熏目、弹琵琶、抽肠……

他知道,如果想让犯人死的痛快一点,就需要铡的位置稍稍偏上,如果想要让犯人受尽折磨而死,就将动刀的位置下移一些,因为人的身体器官靠上。有的人被腰斩后,还能用手蘸血写十二个字外加一半。

他楚彻的恶名,让整个厉国门阀旧贵颤抖。

不知女帝秦清裕,夜晚会如何疯批?

女帝秦清裕散开如墨般的乌发,随意披散在肩头一侧。

她褪下大红龙袍,露出细腻雪白的脖颈,慵懒的勾起红唇,抬起玉手,将鬓角调皮的碎发,掖向耳后。

楚彻对上她垂下的凤眸,知道当女人在男人面前撩起秀发,其实想要的是褒奖,称赞。

他想了想,十分真诚地夸赞她。

“陛下,你真美。”

“哪里美?”

楚彻露出温顺的微笑,继续给女人顺顺毛。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女帝秦清裕欣赏他乖巧的脸,明知道他只是奉承,还是心情很好。她娇媚一笑,把手中物事递过去。

“大师,给你,你会喜欢的。”

秦清裕拿出一件铁制锁链,将他覆盖袈裟的双臂锁住,高悬于顶,然后举起一壶酒。

楚彻瞳孔一缩,心中暗骂。

妈的,失策了!

还是低估了这女人的神经病程度。

居然让和尚喝酒?

这不是作践人么。

不等他做出反应,女帝秦清裕猝不及防叩住他下颌,强迫他高高昂起脖颈。

随着喉结被迫滚动,一壶烈酒被灌下,呛得他连连剧烈咳嗽。

秦清裕居高临下,俯视他,烛光跃动的火苗下,她冷白的脸,显得艳丽又强势,笑得花枝乱颤。

“大师,你破戒了!”

“你还要去寻找虚无缥缈的佛吗?朕要让你生不如死!”

“朕要让你知道,只有朕最爱你,佛根本救不了你哈哈哈!”

她疯批的精神状态,让楚彻一听一个不吱声。

混蛋女人!

死婆娘!真变态!

他都不敢想象,一个佛门高僧受到如此羞辱,能怎么忍受下来。

秦清裕安安静静盯住他精致的侧脸,感叹这男人长得真好看。

比大师还俊美。

忽然,楚彻抬起脸,露出讥讽微笑。

“陛下,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只要心中有佛,就不算破戒。”

出乎意料的反抗,让女帝秦清裕勃然大怒。

她错愕过后,猛地推搡他,死死掐住他的喉脖,迫使他抬头,夺走他所有的呼吸。

秦清裕傲慢的俯视他,眼底愤怒的能淬出怒火,冷笑。

“好,好,你很好。”

“你说的话,和他说的一模一样,你以为这样就能赢过朕?就能让朕输?”

女帝破防了,瞬间变脸。

楚彻心里狂笑,感觉十分畅快。

都说爱是常觉亏欠,不爱是常觉亏本。

现在他就觉得有些亏本。

为了曹贼的任务,获得历史人物的英灵助力,他能做到这样的地步,是不是亏了些?

亏的本,他自然要亲手夺回来。

女帝秦清裕猛地扯过他的袈裟,更猛烈地灌他酒。

一壶壶酒,灌得过于凶猛,非但没有全部灌入他喉口,反倒是顺着他雪白的脖颈滑落,趟过滚动的喉结,顺着锁骨流淌进胸膛。

好赌的爹,酗酒的娘,重病的妹妹,破碎的他。

俊美少年的破碎感,满溢出来。

她想起楚彻进门后,总是乖顺的笑容,再看见他眸底的悲伤,心里一阵阵生疼。

到底是什么理由,让这个美少年隐忍至此,也要受她羞辱,折磨。

他,真的很缺钱吗?

楚彻被掐住喉脖,夺走呼吸,眸中闪着委屈的泪光。

“陛下,酒太烈。”

女帝秦清裕秀眉蹙起。

这酒,真的很烈吗?

她凑近酒壶嗅了嗅,觉得疑惑,然后仰头也灌了一口。

只那么一口,她顿觉喉口辛辣,头也晕晕乎乎。

她刚要站起身喊侍女,忽然脚下一软,跌到在地。

……

楚彻一脚踹开女人,狠狠唾了满满一大口唾液,缩骨将手腕从铁锁中挣扎出来。

“死疯批!你乖乖受着!”

缩骨功,是他之前的普通小厮人物模版,解锁的民间杂技艺人的技巧。

他能迷昏秦清裕,靠的是他藏在后牙豁里的死士药。

他在厉国创立锦衣卫,作为直属皇权的秘密特务机构,效命于厉茂贞。但凡锦衣卫的出使特务,后牙豁里都会藏有死士药,在遭遇敌方酷刑时,倘若必死无疑,但无法承受凌辱,便自行咬碎死士药,随着唾液一同吞咽。

大量死士药可致死。

随着酒液倒灌入酒壶的药量,可导致迷醉。

楚彻漱了口茶水,将口中漱的干干净净,往地上一吐,狠狠踢了脚秦清裕的龙体。

“疯女人,这下你栽进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