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声音响起,这一次,效果简直是出奇的好。

在场的衙役几乎只是瞬间的迟疑,立马丢下手中的武器,全都跪倒在地上。

周狗子更是吓得跌坐在地上。

从他所坐的地方缓缓的流淌出一股黄色的**,腥臊无比。

顾知意这才转身坐回刚刚的位置。

秦爷爷和小梅这才从角落的地方钻出来。

“顾姐姐……!”

小梅怯生生的喊道。

顾知意抬起头,冲着小妹招了招手。

小梅虽然迟疑了片刻,但是还是朝着顾知意走过来。

秦爷爷则是伸手拉住小梅。

“爷爷,顾姐姐是好人,顾姐姐帮了我们。”

虽然,顾姐姐刚刚杀人了。

但是顾姐姐杀的是坏人。

小梅一步步的走向顾知意,神情也越发的坚定。

等到熟悉温暖的手掌覆上她脑袋的时候,小梅终于露出了笑容,抬起头,冲着顾知意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

“顾姐姐。”

霜寒来时就带了好几辆马车。

回去的时候,除了顾知意自己坐一辆之外,剩下的工部主薄门则是坐到剩下的几辆马车。

到了仪陇县衙,这才发现,偌大个仪陇县,居然除了县令之外,其他的官员都不在。

“其他人呢?”

霜寒一把抓住之前的衙头扔到顾知意的面前。

顾知意微微俯身,看向瑟瑟发抖的衙头。

“主,县丞和主薄大人都被关在县衙的牢房。”

衙头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顾知意挑眉问道。

“他们是如何被关的?“

“县丞大人一直都和县令大,不,谷礼不合,今年县里征收的问题,县令大人说县丞大人贪污……”

衙头低声的说道。

毕竟之前整个仪陇县,都是谷礼说了算。

整个县里,也就县丞还有能力和谷礼分庭抗礼,谷礼这些年可没少花心思,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将县丞拉下马。

“那主薄呢?”

顾知意又开口问道。

这种小地方的官员之间的争权也不是仪陇县,而是所有的地方都有的问题。

“主薄,主薄……!”

提到主薄的时候,衙头更是结结巴巴。

“主薄是仪陇县土生土长的人,中过秀才,考举人好几年未重,他家里就买了这个官,但是主薄大人长得好看,县令大人总是怀疑主薄大人觊觎他家妻妾。”

”所以……!“

衙头没说完,但是其中的意思顾知意也懂。

……

这谷礼!

”放开,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这个时候,县衙外传来大声的吵闹声。

顾知意挑眉看向衙头。

对于这个容貌艳丽,看似娇滴滴,实则完全是女魔头的县主大人。

衙头完全是打从心底的畏惧。

不用顾知意开口。

他就立马说道:“门口的就是五夫人,也就是谷礼的第五房妾室,也是之前周狗子的姐姐。”

顾知意缓步的走到门口。

正跟门口的衙役吵得不可开交的周莲花,听到脚步声音,抬起头。

看到门口的少女的时候。

她眼中闪过一抹的惊艳,但是片刻之后就是妒忌。

她尖叫一声。

“难怪老爷回来一直没来看我,是不是你这个狐狸精将老爷藏起来了,老娘抓花你的脸。”

周莲花自从嫁入谷礼为妾之后,谷礼宠爱她,导致她在家中的地位水涨船高。

连正室都不敢跟她直撕。

这骤然见到个比自己长得更美的少女。

周莲花的危机意识几乎是瞬间蹦了出来。

她刚到顾知意一米的范围,就直接被霜寒抓住。

"你,你干什么?“

面对霜寒一脸的冷意,周莲花忍不住颤了颤。

但是这两年作威作福养出来的嚣张,周莲花想都没想,反手就向霜寒身上打过去。

“咔嚓!”

常年跟随在萧牧棠身边,如果要说霜寒哪样学的最彻底。

那必须是绝对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几个字如何写。

周莲花的手腕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整个人直接惨叫出声。

“你想你相公了?”

就在这个时候,周莲花听到刚刚的美貌少女突然之间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周莲花的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自己要是点头就会很危险。

她抱住自己断裂的手腕,用力的摇头。

“我还以为你跟谷礼夫妻情深,正想送你去见谷礼。”

她就听到少女一副颇为遗憾的模样的说道。

手腕疼的几乎无法呼吸。

周莲花不蠢,否则也不可能受谷礼宠爱这么久。

她多少知道面前的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她瞬间安静老实了。

顾知意倒是多看了几眼。

“倒是比你那个弟弟聪明了几分。”

“狗子……!”

听到顾知意提自己的弟弟。

周莲花瞬间激动了,急忙开口喊道。

“还没死。”

说完这句话之后,顾知意就懒得理会周莲花了。

大步朝着县衙的牢房走去。

周莲花听闻自己弟弟没事,也不敢再闹腾。

等到顾知意和霜寒离开之后,她才扯向其中一名衙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谷礼死了。“

其中一些衙役老早就看不惯周莲花的嚣张,这个时候在边上凉凉的说道。

“你,你说什么……你骗人的,怎么可能,大人可是县令,整个仪陇县谁敢……!”

周莲花这边不可置信的叫到。

“刚刚那位,就是当朝县主。”

衙役不敢多说,指着顾知意的背影说道。

“县,县主……!”

周莲花跌坐到地上。

她跟在谷礼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县主身份是何等的尊贵。

突然之间想到,刚刚那位县主还有些遗憾打算送她去跟谷礼团聚。

周莲花的脸完全是瞬间没了血色,她打了个寒蝉。

另外一边,顾知意步入县衙的牢房。

县衙的牢房自然不能跟燕京天牢相比,其实就是几个隔出来的房间,门口单独有个锁而已。

“谷礼,你也是读书人出身,你做这些事,真是枉为读书人,读书明理本就是为天下公,如今的仪陇县,完全成为你的地盘,若是我朱瑞有机会出去,定然上京告御状 !”

他们一进牢房,里面就立刻传来义正言辞的骂声。

顾知意挑了挑眉,继续往里面走去。

听到开门声,朱瑞以为又是谷礼每日的羞辱,连头都懒得抬起来。

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