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景皇后,夏侯玉笑了。
“本来孤一直对入朝参政没什么兴趣,更没想过到大理寺做什么,但你这么一说,孤忽然有点兴趣了。”
“玩男人哪里有手握权力爽,母后成功让孤找到新的乐趣。”
“你说孤能做到什么程度呢?能将大理寺,甚至整个大烨国搅到什么程度呢?”
夏侯玉居高临下看着景皇后:“从今日起,母后大可以期待一下。”
她穿书过来后,因为知道女扮男装的硬伤,一直只想咸鱼,只想着踩死夏玄熙容琉月,再随便报报仇,时机成熟了死遁走人。
她并不想费时间费心思去证明自己的能力,获得大臣的认可。
可这一刻她忽然改变主意了。
反正大不了最后就是死遁,那不管是咸鱼还是掀翻了天,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心情不好了,就作一作,玩一玩喽?
不就争权夺利嘛,那就夺一夺了。
正好这个大烨国,皇后外戚把持朝政,已经足够荒唐了。
搞一搞至少她能爽快,至少能护住自己,护住要护的人。
夏侯玉说完,笑了一下头也不回走了,景皇后看着夏侯玉的背影,莫名觉得惊惧。
夏侯玉刚才的神情,给她不好的预感。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再次失控。
“不用吓自己,她能做什么,她就是一个废物。”
景皇后如此安慰自己,预感却非常不好。
她心烦意乱,胡乱走了两圈,随后急忙吩咐下去,提高警惕,还让人加紧巡逻,就怕太子疯了,以牙还牙报仇,忽然安排人也来强她。
听着太疯狂了,但才经历了之前太子的报仇,景皇后是真怕了。
景皇后都没发现,不知不觉她早已对太子产生了心理阴影。
还让人紧盯太子,预防太子忽然对付他。
可奇怪的是,太子从她这里离开后,丝毫没有报仇的迹象,
太子好像想证明她也可以破案,让她刮目相看,竟然正经去破案办事去了。
太子妃被算计的事被太子放下了,因为没有证据。
景皇后对太子的表现,莫名有些不安,又松了一口气。
幸亏没留下证据。
景皇后放松下来后,却猝不及防中招了。
有一天晚上,她忽然感觉身上又痒又疼。
“不会吧?”
景皇后心说不可能吧,但接下来的一切证明,就是可能的。
她被人下毒了,不会要人命,却最折磨人。
毒药别名抓心挠肺丸,人碰到了会浑身开始瘙痒,而且不止身上瘙痒,是骨头里都在痒。
本是前朝一种酷刑药,不会要人命,却足够让人煎熬痛苦。
景皇后这一晚一夜未眠,痛苦嚎叫了一夜,她身上被她挠了一道又一道痕迹,被捆住双手后,一直在**蹭。
扭来扭去,几乎将自己扭成一团。
因为全身都痒,姿态不雅,太医也束手无策。
景皇后恨极,也满脸狐疑,太子一直被她防着,根本没机会下手。
她怎么就中招了。
景皇后根本没想到宋月尔头上。
可这一次偏偏就是宋月尔动手的。
景皇后差点害了宋月尔,虽然没有证据,但都知道只会是景皇后。
夏侯玉的报仇方式总是粗暴以牙还牙,之前就问了宋月尔,想怎么复仇,她会帮忙。
但这次宋月尔却和夏侯玉道,她会自己报仇,让夏侯玉不用管。
太子做到如今这地步已经够了,接下来她想自己来。
她有手有脚,不可能一直躲在太子身后,景皇后敢这样对她欺辱她,不就是看不起她。
她怎么能放过景皇后,她必须让景皇后知道,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就是拼个鱼死网破,她也不怕景皇后。
景皇后还在寻找蛛丝马迹,找到太子对付她的证据。
结果宋月尔主动去‘侍疾’,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成果。
宋月尔的模样,像极了当初夏侯玉去检查她还击桂花过敏效果的样子。
景皇后看着宋月尔的样子,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明白了什么。
“是你!”
景皇后死死看着宋月尔:“是你!”
“是我。”宋月尔听了没有否认,反而很爽快承认了。
“你疯了!”景皇后再次感觉到了熟悉的心梗。
一个太子不够,太子妃还要来气她。
“你就不怕本宫……”
宋月尔直接打断她的话:“不怕,我有什么怕的。”
宋月尔冷笑一声:“别否认,也别说没有证据,也就是没证据,我才保住了清白,不然我一定会想尽办法百倍千倍奉还你。”
“我到时候就是死,也会拉着你做垫背。”
宋月尔眼底都是疯狂狠厉。
若她真的被玷污,真的活不下去,她就是死,也不会放过景皇后。
景皇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这是娶的什么儿媳妇。
原本以为宋月尔好拿捏,结果也是个疯子,还越来越像夏侯玉那个疯子。
景皇后因为自己之前的黑点,连就贞洁方面发难都不能,可憋屈坏了。
景皇后后来一段时间提起宋月尔就咬牙切齿,但横的怕不要命的,她确实也对宋月尔起了忌惮之心。
疯子不怕正常人,但怕同类。
宋月尔和景皇后的交锋,夏侯玉都知道,因为宋月尔没瞒着他。
对此夏侯玉对着宋月尔竖起大拇指:“干得好。”
宋月尔抿嘴一笑:“我还以为殿下会害怕呢。”
谁不喜欢温柔善良贤淑的女子,多少男人任由妻妾争斗,却见不得妻妾恶毒。
“害怕什么,你能保护自己,这很好。”
宋月尔看着夏侯玉,手紧了紧,趁着夏侯玉不注意,缓缓呼出一口气,拍了一下有些加速的心跳。
“殿下,你查案还顺利吗?”
太子上朝参与政事,却是让他入职大理寺,太子怎么会懂查案,毕竟之前也没特意详细教过他,外面不少人在看太子笑话。
为此宋月尔忍不住有些担心。
夏侯玉却很淡定:“还行,现在等着消息,可能最近两天孤还得去一趟。”
宋月尔看着淡然自信的夏侯玉点了点头,给他换上最新的荷包。
夏侯玉习惯了,也没特别发现宋月尔这次换上的鸳鸯荷包。
因为鸳鸯荷包也算常见,所以她没多想。
也没看到宋月尔偷偷羞红的耳朵。
感情这东西,有时候并不是理智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