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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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健闷不吭声地走在前面,沉着脸左右看看,确认这间病房没有人,才黑着脸打开门,把萧世一脚踹了进去,自己也跟着进来。

关门,落锁。

萧世猝不及防之下被踹趴在病**,揉着腰痛得啧了一声,“你到底要干吗?”

“……”

罕健堪比狼狗的双眼射出阴森森的光芒,不说话,呼吸却很粗重。

他默默地走了几步,狞笑道,“你说我要干嘛?”

通常来说,这种强大的猥琐气场,人家称之为禽兽。

可惜他遇到的是萧世。

对方不管他所谓的杀气,很白目地从**直起身,立刻比禽兽高了两公分。

萧世气场更强大地迎上去,面色无辜地捏住罕健的下巴左右看看,然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发什么神经?怎么阴阳怪气的。”

罕狼狗终于怒了,一把将人踹到一边去,自己大摇大摆一副青天大老爷的模样坐在病**,盘着腿对他怒目而视,“说吧,你跟苏陌言是怎么回事?!”

萧世扯领带的动作一顿,“什么啊……”

罕健看着萧世僵住的笑脸,冷笑,“别装了,那天我都听到了,跟一个老男人上床?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好这口?”

萧世皱着眉看他。

“你是同性恋?”罕健烦躁地抓着头发,“那也不该跟苏娜的老爸吧?你离婚是不是也是因为他?”

“不是。”

罕健当没听见,“操,你一搞GAY的,结什么婚啊到底?”

萧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是同性恋。”

即使已经习惯了跟苏陌言在一起的亲密行为,也确实会对他心动,但萧世始终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

罕健对此嗤之以鼻,“那你不喜欢人家,还跟人家上床?”

萧世走过去坐在罕健身边,胳膊搭在他肩上,也是一副苦恼的样子,“怎么说呢……我不是不喜欢他啊……”

罕健又有些怒了,扑腾着把人掀到一边去,“那就是喜欢他?”

“啧。”萧世没辙地白他一眼,又低下头,淡淡地道,“你也知道,我离过婚的。”

罕健怔了一下,很白目地,“啊?”

这个跟那个有什么关系?

“连曾经觉得很爱的人,都说分开就分开了,”萧世苦笑道,“我不知道单凭这一点点喜欢,能维持多久。”

罕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自己抽出一支,然后递给他。

萧世摇了摇头,“早就戒了。”

病房里一时无话。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走廊里病人和家属来回的脚步声与交谈声。

罕健皱眉道,“那你想跟他在一起多久?同性恋又不能结婚,你们这算是谈恋爱吧?刚开始就等待分手的恋爱?”

萧世揉了揉抽痛的眉心,叹气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谈不起年轻时那种激烈的恋爱了……我想我跟他都清楚,这只是一个尝试,尝试着相处,尝试着相爱,彼此努力配合对方……可即使这样,说不定哪一天,就结束了。”

“……”

“尤其,对方是个男人,我不知道该怎样对待他。”萧世淡淡地道,“我感觉得到,他心里也不是不在意的,对于……我把他当做女人在照顾这件事情。”

“……”

“可我毕竟只跟女人恋爱过。”萧世苦笑,“也不知道,他能够忍受多久呢?”

罕健突然觉得,离婚这件事情对于萧世来说,并不像他表现出得那么无所谓。

其实伤害是很大的。

只是他习惯了什么都忍耐着,时间久了,大家都忘记了他也会痛苦这种事情。

这样想着,能够让他短暂开心起来的苏陌言,似乎也没那么可恨了。

罕健扯扯自己的脸皮,默念几遍“没脸没皮”,就又开始笑嘻嘻地犯贱起来,趁萧世不注意,一把将人扑倒在床,压在他身上调侃道,“说起来,男人的话,你喜欢哪种类型啊?”

萧世头撞在床板上发出砰地一声,疼得几乎眼冒金星,一巴掌挥过去,笑骂道,“你当我随便看上一个男人就**啊?滚!”

两人在大学时期常常这样闹,现在却已经很少有了。

突然觉得有种久违的温馨。

罕健还在笑嘻嘻地不依不饶,胳膊压着他的脖子不让动,另一只手在他胸口摸来摸去,“不可能啊,绝对会有心动的感觉,不然就是你这十年里都没认真看过爷的脸……”

大概是性向也有些变化,被这样摸着的感觉有些不爽。

萧世长腿一抬把人掀翻在一边,从**坐起来,“滚滚,别玩了。”

罕健坐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心想,才不是玩呢。

绝对是因为十年里从来没有真正看过我的脸,不然怎么还会觉得我是在说着玩?

我的表情哪里像玩了。

他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嘴巴却还是贱兮兮地笑,“我就是问问啊,如果是我,被身材火辣的大波美女压在身上,肯定会心跳加速的,说不准就直接扑上去了……”

萧世耸耸肩,“那如果是头母猪呢?”

“哎?”罕健脑筋也不转一下地顺着他道,“爷又不喜欢人兽,当然不可能心跳加速啊……”

说完,笑容僵在了脸上。

萧世起身往门口走,似笑非笑地回头朝他道,“对吧?”

“……”

空气中静默三秒。

门咔哒一声打开,光晕射了进来。

好像按下了某个开关。

“我操呀!”

罕健暴吼一声跳了起来,拔腿就追,“姓萧的你他妈说谁是母猪!!!有种你别跑啊!我靠!爷要宰了你!”

病房里,苏陌言端正地坐在病床边,跟萧妈妈很严肃地聊着天。

两家人上次见面是在半年多前的婚宴上,后来就再也没有过往来,但萧妈妈对苏陌言的印象却是极好的。

记得当初婚宴以后回了家,萧妈妈还在连连称赞,“哎……亲家真是不错,长得好,又有礼貌,品行也妥帖。”

气得陈叔三天不肯理人。

如今见了苏陌言,萧妈妈立刻来了精神,温和地笑着道,“亲家始终这么年轻呢……”

第一次见家长,苏陌言面上却很平静的样子,“谢谢。”

可是手指却无意识地在腿上轻轻摩擦了两下,无意识的紧张和焦躁。

他看着对方浮肿的面孔,迟疑地道,“……身体,还好吗?”

萧妈妈似乎也被传染了,尴尬地笑,“嗯,就这样子。”

“……”

“……”

对视半晌,苏陌言蹭地站起来,低声道,“我去洗手间。”

“啊?”萧妈妈愕然,然后点点头,“出门右转。”

“谢谢。”

苏陌言低着头,火速冲出了病房。

萧妈妈看着亲家公狼狈逃离的背影,眼里射出梦幻般的光芒,“哎呀,真是,连背影都这么好看呐……”

陈叔倚在一边的椅子上,看杂志,“哼。”

萧妈妈继续梦幻,“如果我年轻个十几岁,一定要嫁给他。”

陈叔开始无意识地撕扯杂志,“……哼。”

萧妈妈睨了他一眼,“你不要学人家啊,就算一样不爱说话,气质也还是差很多的。”

刷。

陈叔手里的杂志被撕破了。

一般的医院里,都会传出各种各样的怪谈,比如夜半幽灵啊,手术室的孕妇惨叫啊,厕所里的胎儿啼哭之类的……

N城医院最有名的,莫过于男厕所的血人。

传说他身高修长,面孔狰狞,一眼看去像是正常人,但三秒后就会皮肤脱落,血肉模糊……

虽然从来没有人见过。

路人甲是个阳光帅气的青年,因为近期尿路结石,刚刚才备了毛,粉碎了结实。

另外,他有些胆小。

正当他迈进厕所走向便池,打算掏出粉嫩嫩滑溜溜的小鸟畅通无阻地享受一番时,他锐利的余光,瞄到一旁角落,有个朦胧的人影。

黑影很高挑,目测少说一百七十八公分,男性。

站在角落的镜子前,对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面孔,一动不动,看到他来了,立刻僵直了身体,转了个方向,面对他。

惨白的脸色,黑漆漆的眼瞳。

妈妈……有鬼……

小甲欲哭无泪,急忙掏出自己的小鸟打算快点尿完跑路,没想到那人却径自走了过来。

一步,两步,三步。

小甲死命低着头,感觉到那人的身体已经站到了自己身边。

他吓得尿都尿不出来了,干脆想要把鸟往回塞。

没想到头顶却突然传来一把清冷的嗓音,“很好看。”

“……啊?”

小甲呆滞地一抬头,就见那男人面无表情地走掉了,临走前,又瞄了他粉嫩嫩的小鸟一眼。

苏陌言不知去做了什么,进房间的时候,萧世跟罕健已经回来了。

萧世正要往外走,看到他进来,明显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迷路了。”

苏陌言僵了一下,含糊道,“……走错了方向。”

萧妈妈笑着把桌子上的一颗削好的苹果拿起来,递给他,“阿世刚刚削的,会口渴吧?”

苏陌言默默结过苹果,“谢谢。”

“说起来,娜娜最近好不好?”萧妈妈突然道,“好久没见她了,这个开心果,我可想死了。”

苏陌言一怔,直觉地看向萧世。

萧世苦笑着递给他一个眼神,然后敷衍地道,“她还在忙呢,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回来,就是教授不放人。”

“哎……”萧妈妈笑笑,只是眼神有点失望。

萧世无声地叹了口气,看了看时间,便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明天我跟陌……岳父还要上班,就先回去了。”

萧妈妈点头,“嗯,回去吧,我这也没什么事,下次别心急火燎的,也不差你赶路这么几分钟,路上出了事怎么办。”

萧世也只得笑着应和了,顺手把罕健也拎了出去。

走到医院大门口,萧世问罕健要不要顺便送他回去,罕健看了苏陌言一眼,笑着摇摇头,转身搭计程车走了。

萧世跟苏陌言走到停车场,第一反应又是替他开车门,然后刚迈了一步,又退了回来。

怎么又忘记了,对方是男人。

有些事情,做多了是对男人的一种侮辱。

不是位于男人身下的那个,就是需要当做女人般保护疼惜的,他知道这个道理,但总会不由自主地犯错。

苏陌言似乎在心里筹划着什么,始终没出声,默默地上车。

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家里。

洗了澡,萧世很自然地擦着头发回到苏陌言的房间,如今这已经是两人共同的卧室了。

苏陌言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书,是管理学的书籍,听到他进来眼睛也不眨一下。

只是……

萧世握拳凑到唇边干咳一声,“陌言……”

“嗯?”依然不看他。

萧世笑着坐上床去,“书……拿倒了。”

“……”

刷。

苏陌言飞快地合上书,耳垂却习惯性地红了起来,余光扫到萧世忍笑的脸,眼色一沉,一把将书丢到一边,闷不吭声地扑上去把人压倒。

“喂……”萧世笑着道,“刚才想什么呢?”

苏陌言低着头看他,似乎还在思索着要先亲哪里才好,却没想到青年竟先凑过来亲了亲他,竟也有点局促,让人更是心跳不已。

嘴唇简直就是苏陌言的兽性开关,一瞬间让他从头到尾都红得要冒烟了,却手脚不老实起来,开始三两下地扯着青年的衣服。

紧张得手心都在出汗,心跳也急促,可就是想要借由这种方式占有对方一样,怎么也停不下来。

湿热的吻顺着青年的嘴唇一路吻到小腹,然后轻轻扯下紧贴的**,扶住火烫的(谷欠)望,红着耳朵含住。

萧世深吸一口气,把人扯了回来,按了按他的腰,“这里不疼了?”

“……”

苏陌言脸色红得都快滴血了,往后缩了缩,低声道,“我……”

“什么?”

老兔子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主动……也是可以的。”

得到了特赦令,萧世也不再客气,一边亲吻着对方,一边剥着他的衣服,然后看着老兔子面红耳赤地跨坐在自己身上。

浓烈地亲吻中,青年扯掉老兔子身上最后一块布料,手指也轻轻缠上了他兴奋的器官。

嗯?

手感……不太对啊。

萧世有些诧异地睁开眼,低头看着手里抓着的东西。

老兔子红着眼睛湿漉漉地看他。

“……那个……”萧世吞了吞口水,无语地道,“毛……怎么没有了……”

老兔子的兔弟弟上面,光溜溜的,白嫩嫩的……

一根杂草都么有-_-|||

苏陌言缩缩缩地往后挪了挪屁股,低声道,“医院……”

“嗯?”

“医院有人做……”苏陌言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认真地道,“……很好看。”

萧世抽搐了唇角,呆滞。

老兔子继续未完成的大业,扶住对方的器官,打算开始基情四射的夜晚。

就在黄瓜跟**亲密接触,即将水乳交融的那一刻。

“噗。”

老兔子僵住,不解地看着他。

萧世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老兔子光溜溜的小兔子,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他抱着手足无措的老兔子侧身躺到一边,把脸埋在对方的肩窝里,笑得浑身颤抖,“噗噗噗噗噗……陌言,你怎么能那么好玩啊……”——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七夜一次郎,又该奋起了==+

于是再次收集体位,上次那仨就算了,再来几个更加基情的吧-_-|||

另外,关于草泥攻笔名的解释……我要擦所有小受的攻,也就是总攻!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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