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女检察长 第二十七章(2)
“什么?跳楼自杀?他怎么可能跳楼自杀呢?他现在在哪?人已经死了吗?”何志强着急地问道。
“没有。正在医院抢救。”
“你在哪?”
“我就在市第一人民医院门口。”
“你就在那等着我,我马上就到。”何志强说道。
何志强一边开车一边把刚才知道的情况告诉了穆大勇,他让穆大勇和他一起去医院。半个多小时后,何志强赶到了医院门口。
见到辛骁军后,辛骁军把情况仔细地向何志强作了汇报。
辛骁军说道:“原来,一直守在靳希望家门口的两个人,轮流在离靳希望家门口不远处守候着,昨天晚上九点钟左右,一个人待在停在不远处的车上,另一个人正好肚子不好,跑着去找厕所。估计就是这个时候,靳希望走了出去。还可能是去了**场所。再后来,就被六里桥派出所抓了去,说是嫖娼。整个一个晚上,他都被留置在派出所里。今天,他就跳楼了,是从三楼跳下去的。跳楼时也没有人发现,后来是巡警回来时发现了,才把他送到了医院抢救。巡警们告诉医生,靳希望是畏罪自杀。”
听到这里,何志强马上说道:“穆大勇,走,咱们进去看看。”
他们和穆大勇朝着抢救室疾步走去,辛骁军跟在了后边。抢救室内的气氛十分紧张,靳希望躺在那里,完全失去了意识。
何志强与穆大勇离开抢救室门口后,何志强对辛骁军说道:“你留在这里,不能让他再出任何意外。我马上再给你派两个人来。如果有什么意外,我拿你是问。”
就在何志强与穆大勇要离开医院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位中年妇女,哭着奔抢救室而去。何志强与穆大勇停住了脚步。他们看到那位中年妇女,一走进门口便哭诉道:“他怎么可能去嫖娼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可能。”
正在实施抢救的医生把那位中年妇女劝出了抢救室。何志强迎了上去,对那位中年妇女说道:“我们是刑警队的,你就是靳希望的家属?”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
“你刚才说他不可能嫖娼,你的根据是什么?”
那位中年妇女呜呜地哭着。
“光哭有什么用?你说清楚你的根据是什么?”
“要什么根据?他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吗?我都和他生活了十几年了,他就是想去嫖娼,也得有那个能力呀。”那个中年妇女一边哭一边说道。
“你慢慢说,是怎么回事?”何志强劝慰着,他一边劝慰一边把中年妇女叫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昨天晚上,有人打电话把他叫走了,这一走,就一夜也没有回来。到了半夜,我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他说在外边和朋友玩一会儿。这不,就一直玩到了现在,刚才,有人到我家里去通知我,说他在外边嫖娼被抓了,后来就跳楼自杀了,正在医院里抢救呢,让我马上送钱来。我这就马上赶过来了。”中年妇女还是一边说一边哭。
“是谁通知你的?”何志强马上问道。
“是六里桥派出所通知的。”
“你刚才说他不可能去嫖娼,是什么意思?你的态度还那么坚决?”
“我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他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他如果有那个能力,你以为他还能老实了,他有钱,不早就出去包女人了,还用得着去嫖娼吗?他那玩意儿根本就不好用,都不是一年两年了。他每天晚上,都必须吃安眠药才能睡着觉。要是有点儿什么心思,吃了安眠药都没有用。你们说他能不能去嫖娼?他肯定是冤枉的。再说,他怎么会突然间就自杀呢?”说着,中年妇女用双手同时抓住了何志强的两只胳膊,苦若地哀求道,“你是刑警队的,你一定要把这件事帮我查清常我求求你了!”她一边说一边就要跪下,被何志强制止了。
何志强又劝了劝中年妇女。
何志强再也没有说什么。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了一张纸条上,递给了那位中年妇女。他又叮嘱了几句什么,转身离开了医院走廊。穆大勇也跟着走了出去。
在医院大门口,何志强的表情是严肃的。他对穆大勇说道:“如果这个女人说的话是真的话,那么,这里边一定有问题。这样吧,你自己回去,我去六里桥派出所了解了解情况。我觉得你暂时还用不着在我们系统内的人面前露面。”
穆大勇说道:“明白。”
穆大勇先回到了宾馆,他把当天的情况向杜雨萌作了汇报。
一个小时后,何志强来了。他是从六里桥派出所出来后,直接来找杜雨萌他们的。
他走进杜雨萌房间的时候,穆大勇还在那里,张默然也坐在那里。何志强一进门,就说道:“阴谋,很可能是阴谋。”
穆大勇站起来,问道:“看来真是不出所料。”
杜雨萌马上说道:“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还不能准确定论。看来问题是复杂的。他是被六里桥派出所抓到那里的,说是当时还有一个小姐在场。?她还可以证明靳希望确实是在那里嫖娼。我没有见到那个小姐。六里桥派出所负责审理这个案子的人我也没有见到,可六里桥派出所的一个民警告诉我,靳希望是在三楼的一个办公室里,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跳下楼的。可我不相信,穆大勇,咱们去医院时,我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我是注意到了。凭我的经验,我看到他身上的多处外伤不像都是跳楼造成的,有些可能是被殴打以后留下的。”说到这里,何志强拿起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又接着说道,“我之所以说是阴谋,是觉得这太巧合了,我们对靳希望已经秘密监视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他出去过。说明他是在观察什么动静。可昨天晚上,他突然出去了,而且是被电话叫走的。尽管他夫人说的那件事还不一定就能认定,但也不一定不是真的。嘶一定是在演戏,作为一个女人,不大会轻易地去帮着一个男人用这种方式掩饰什么,这就是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