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小小把戏
司慕涵的问题方才问了出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瑄宇帝在过去的二十年间给了南诏太多的东西不可能不收回些利益,当初要了南诏国的嫡长皇子,后来又让明贵君生下了带有南诏血脉的十三皇女,这一切为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南诏变成大周的!
大周边境周国,在意识形态或者生活习惯,还有实力对比上,唯有南诏最有可能被完全收复,至于西南的土著,自从她们被大周逐到了临淮河南岸之后便一直想着回到大周的西南,至于西戎国那就更加不必说了,她们想要的是大周富饶的土地。
若是大周的后宫有这两族的皇子,那后宫定然动**不安。
“除非你有把握将她们牢牢地控制住,否则绝对不能冒险。”瑄宇帝沉声道,“虽然流有外族血脉的皇女不得染指大周江山,但是也未必不会生出乱子,夺嫡争位之事是我们大周内部的事情,容不得外族插手!”
瑄宇帝并不排斥也不能避免皇女们争夺皇位,这是历朝历代都会出现的。
但是这是自家内部的事情,若是有人外插手或者有人私图与外族联手,她便是再怎么不愿意对自己的女儿动手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如今她的女儿之中,不管是瑞王还是宁王都没这个胆子也知道这是大忌。
而十三皇女,瑄宇帝不得不承认她当初选的这个南诏国的皇子是选对了,虽然明贵君一直希望自己所生的女儿向着南诏国,但是至少他自幼便压住十三皇女心中的野心,并且让她明白了这一生她都不可能染指大周的江山。
瑄宇帝无法预测司慕涵即位之后所出的皇女又是会有一场什么样的权利角逐,她只能防患于未然,只有断了外祸的可能,皇家内部如何争斗都不会断送大周的江山。
而且,她还是希望将来司慕涵能够将如今死死盯着大周江山的两大外部势力给打压住。
“儿臣明白。”司慕涵凝声道,“只是母皇打算如何处置这位西戎皇子?”
瑄宇帝眯了眯眼,“朕会下旨将他赐给宁王为宁王正君。”
司慕涵讶然。
“宁王也该收敛收敛了。”瑄宇帝冷笑一声。
司慕涵知晓她这般不仅是因为要为自己扫清障碍,也是为了司慕媛的死,“母皇不担心这样做会让宁王与西戎国勾结在一起吗?”
“十六皇女,你不是说过朕不可能一辈子护住你的吗?”瑄宇帝似笑非笑。
司慕涵脸色一凝。
“朕便给你一个机会试试手。”瑄宇帝道,“你若是在宁王下定决心冒天下之大不韪之前彻底打压了她,朕便是死了也放心了。”
司慕涵喉咙一哽,“母皇便般相信儿臣?”
“朕已经没得选择了。”瑄宇帝沉声道,“便是如今朕收手了,那不管是瑞王还是宁王都不会放过你,十六皇女,你若是想活下去,若是想保护你想保护的人,那你便唯一不断的变强不断地铲除妨碍你的人,稳固你自己的地位!”
她说完,顿了顿,补了一句:“朕还是能够撑一段时间的,这段时间内,朕会给你你所有需要的。”徳贵君随即让御医进去为蒙斯醉诊治。
司慕涵低头道:“儿臣不孝,让父君担心了。”
“你这孩子……”徳贵君也舍不得责备,“父君如今没事了,别担心。”他本想问一问女儿陛下为何会忽然间这般对她,可是又想起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先行按住了,随后问起了蒙斯醉的问题,“你的侍君身子还未康复吗?”
“太医说需要静养几日。”司慕涵回道。
徳贵君蹙眉,“既然如此,怎么还让他进宫?”
司慕涵不知该如何跟徳贵君解释,总不能跟他说这是母皇的旨意,目的便是让蒙家的人知道蒙斯醉在十六皇女府过的很好,而她和很满意这个侍君吧?若是说了这些,那她必定要跟父君说出如今的蒙侍君并非蒙家庶子而是当年抛弃了她的蒙家嫡子,这样定然也会引起另一番风波,于是她值得垂头道:“是儿臣疏忽了。”
徳贵君叹了口气,“这里有父君在便行,你快些出去吧。”他顿了顿,语重心长地道:“涵儿,父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父君便会全力地帮助你,另外,在你母皇面前莫要提及你生父的事情,虽然如今陛下或许已经放下了当年的事情,但是涵儿,她终究是大周的皇帝,是大周最尊贵的女子,便是她知晓当年的事情并非你生父的错,但是只要她是女子心里便会有疙瘩,父君知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但是有些事情能忍即忍。”
“儿臣明白,父君放心。”司慕涵正色道,“这里便劳烦父君了,儿臣先行告退。”说罢,便起步走出了厢房。
本来她是想赶回悦音殿的正殿的,只是还未走到悦音殿便无意中看见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从旁边的小道走过。
司慕涵看那方向,该是去颐安园的。
而那身影……
方才那人分明穿着一身孝服。
何人会在皇宫大内穿着一身孝服,而且还在悦音殿附近走动?
今晚母皇设宴之事皇宫内众人皆知的。
司慕涵忽然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一件事,之前苏惜之跟她说过,平王正君进宫来给母皇谢恩。
方才那人穿着一身孝服?
难道是平王正君?!
可是平王正君在这里做什么?!
司慕涵眯了眯眼,抬脚便往颐安园的方向走去。
此时梅花基本上凋谢的差不多了,梅花凋谢之后,颐安园内便少了人走动,如今宫侍守卫皆无,显得有些萧条。
尤其是在夜间,这种萧条的感觉更加的深了。
司慕涵方才踏进了颐安园,便听见里面传出了一声惊呼声,她脸色微变,随即快步循声走去,便在里头的一个亭子内看见了震惊的一幕。
亭子内,一个身着孝服的男子持着匕首面目凶狠地刺向了另一个华服男子。
而那个华服男子正是方才离席了的水墨笑……
------题外话------
这一情节写的舒兰想撞墙~(_
晚上十一点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