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江晨中午告诉我,说宁栀被教育局的人喊去审问,说有人实名举报她……”
俗话说得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特别是这种丑闻,还两性之间的,传得那是比病毒都快。
江晨听来的,都不知是别人添油加醋了多少的版本。
江淮倒是没有加字。
只不过是说得抑扬顿挫。
傅欲行听他说完,面色阴沉得如暴风雨前的天际。
“还有吗?”
“没,没有了。”
江淮心想,平时别人的八卦欲行哥都不感兴趣。
原来是还喜欢吃自己的瓜啊。
挂了电话,傅欲行对顾琳姗说,“你在前面下车,自己打车回去,我有事,不能送你了。”
顾琳姗心里很不爽。
但面上还是体贴又善解人意,“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我在前面下车就行了。”
下车前,顾琳姗还不忘关心傅欲行,“别因为不值得的人和事影响自己的心情,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傅欲行没回答她。
他面沉如水地盯着手机。
像是要把拿在手里的手机盯出一个洞来。
车门一关上,他就拨出刚才就找了出来的电话号码。
-
宁栀一回到学校,就感觉别人看她的眼神不一样。
上楼时,正好遇到吴琪琪。
吴琪琪拉着她到一边,小声地告诉她,学校里有人在传她的坏话。
“宁老师,我们班的同学已经商量好了怎样把那个背后小人揪出来。”
吴琪琪说,“宁老师,你要是听见了什么别生气,等我们把那小人抓出来,让她当着全校的面道歉。”
宁栀知道,肯定会传开。
但没想到,会被传得如此快。
所有人都知道了。
上课的时候,她特意跟大家交代,不要因为那些传言影响学习。
学生们齐声说相信她。
宁栀心里很感动,越发不希望他们因为她,受到影响。
晚上,宁栀回到家,周芳华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不过,看卖相就知道,不是她亲手做的。
是从外面买回来的。
特别丰盛。
周芳华殷勤地给宁栀夹菜,“栀栀,你累了一天,多吃点,还有这个汤,是特意为你点的,润嗓子的。”
看着碗里堆高的菜。
宁栀犹豫了下,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给周芳华转钱。
嘴里说着,“就我们两个人,你以后不要再点这么多菜,吃不完太浪费。这是你这个月的零花钱和生活费,以后你买菜回来,我来做。”
她可不能顿顿五星菜餐厅的菜品待遇养着周芳华。
乱七八糟的外卖,她又不想吃。
还不如自己动手做,干净又卫生,还不那么浪费。
周芳华看了眼手机上的数字。
藏起眼里的不屑,笑着答应,“好,我听你的,从明天开始我就按这生活费来买菜。”
反正她也在这儿待不了几天的了。
那串白奇楠一旦脱手,她就立即远走高飞。
才不要在这破租房里,守着宁栀这个窝囊废过苦日子呢。
想什么来什么。
电话震响,看见来电显示,周芳华立即放下筷子,拿起手机回房间接电话。
宁栀的手机也在这时响起。
是一串陌生号码。
她接起,嗓音极淡地“喂”了一声。
手机那头的人自我介绍,说他是上午跟她谈话的胡局。
宁栀细眉轻蹙地问他有什么事。
“宁老师,上午的事是误会,我打这个电话,是特意跟你道歉的。”
跟她道歉。
宁栀抿了抿唇,说,“道歉就不用了,既然胡局也说是误会,那麻烦帮我把学校的谣言澄清一下吧。”
“好好,这件事交给我,我安排人明天就处理。”
他这么爽快,宁栀反而意外了。
心下不由猜测,覃易到底什么身份。
除了上午他让她在车上等一会儿,他进去教育局说过那些话。
是不是下午又做了什么。
所以,她才能得此待遇。
胡局还问她有没有吃饭,要是没吃,他请她吃饭,以表对她误会的歉意。
宁栀拒绝了。
会所包间里。
胡局挂了电话,问坐在上方,身子懒懒靠着椅背,指间夹着香烟的男人,“傅总,我已经跟宁老师道过歉了。”
傅欲行问得随意,“学校的谣言是怎么回事?”
胡局神色间有着恭敬,“我也不清楚。”
傅欲行淡淡地笑了一声。
那张过份清隽的面容看不出太多的冷意,反倒是清贵公子的气派。
漫薄唇轻启,意味不明道,“胡莲应该有份功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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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周芳华进过宁栀的房间打扫卫生。
她拉开抽屉看了一眼。
里面的六千块现金没少。
加上心里有事,她就没有查看皮箱里的物品。
躺**,敷着面膜给覃易发去一条消息。
告诉他,胡局打电话跟自己道歉的事。
覃易没表现出意外。
只是回复她,胡局道歉她只管收着。
宁栀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觉得覃易怕是除了把丑闻揽到自己身上,还做了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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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校长亲自辟谣。
并出了公告。
到下午,谣言渐息。
宁栀在洗手间碰见胡莲。
胡莲满眼嫉妒地盯着宁栀,“你还真是时间管理大师啊,勾引傅总的同时,还能把覃少迷得晕头转向。”
“你嫉妒?”
宁栀眸底掠过一丝不屑。
洗手间里,这会儿只有她们两个人。
她迎着胡莲恼怒的眼神,嘲讽地说,“你长这么丑,就算是勾引到傅天泽那种垃圾,都也只是被当成玩物,连傅家大门都进不去,会嫉妒也很正常。”
“你好意思说我,你一个小三,你进得去傅家大门吗?”
胡莲气得面容扭曲。
仿佛随时会扑上去撕了宁栀那张漂亮得专勾引男人的脸蛋。
宁栀挑眉,“我说我进得去傅家,你是不是更气?”
“你骗不了我,你只不过是不要脸的小三,傅总才不会把你放眼里,你不过是顾小姐怀孕期间,他发泄生理需求的工具而已。”
胡莲以为,这一刀拥在了宁栀的心窝上。
为了让宁栀更痛,她又补充一句,“你不知道傅总对顾小姐有多爱多体贴,即便顾小姐怀着孕,他们每晚也同床共枕。”
宁栀忽然就笑了。
“你笑什么?”
胡莲恨恨地瞪着宁栀。
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还笑得出来。
宁栀笑着说,“我当然是笑你。”
“你笑我什么?”
“笑你可笑啊。你在顾琳姗的床底下钻着吗?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是在顾小姐的床底下钻着又怎样?我还看见她跟傅总做的各种姿势了呢。”
下课铃声响。
宁栀离开洗手间前,问了一句,“你知道得那么清楚,那你可知道,顾琳姗**的男人不是傅欲行,而另有其人?”
“……”
胡莲反应过来,宁栀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