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欲行眸光深了深。
不躲也不主动。
宁栀见他无动于衷,校长还在那头问喂喂喂。
她心一横,撬开他的唇。
舌尖相碰。
触电般的酥麻感倏地窜开。
下一秒,通话结束。
傅欲行反客为主把宁栀抵在柜门上,扣着她的后脑,吻密不透风的落了下来。
宁栀的大脑好一会儿都无法思考。
直到肌肤触及空气,突然的凉意拉回她一丝迷失的理智。
她慌乱地抱住男人的头,颤声阻止,“不要。”
傅欲行抬头看了她一眼。
将她双手禁锢,明知故问,“不要什么?”
宁栀媚眼如丝,双手紧抱着他的头,不让他蹲下身去,“不要。”
“那,上楼?”
男人语气诱哄。
宁栀“嗯”了一声。
她虽然和傅欲行同居四年。
可其实,她是特别保守的人。
比如口活,她是不能接受的。
这一点,傅欲行也算是尊重她的。
刚同居的时候,他有过一次想用她的嘴,被她拒绝后,他就再也没有要求过。
宁栀之前兼职的时候,曾听见过一次几个中年阿姨讨论闺房之事。
说和老公各种姿势,各种活计都试过。
有个阿姨还说,她和老公最喜欢口。
比做都有感觉。
-
第二天早上,宁栀醒来的时候。
旁边的傅欲行还在睡。
她轻手轻脚进去衣帽间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提着行李箱出来时。
就见傅欲行靠坐在床头,目光沉凉地看着她。
宁栀的心跳滞了一秒。
垂眸,轻轻抿了抿唇。
再抬眼看去,傅欲行的目光还停留在那里。
比之刚才,又多了一分讥讽。
“怎么,想偷偷地离开?”
“我只是不想吵醒你。”
“这理由你自己信吗?”
傅欲行冷嗤。
掀了被子下床,朝她走来。
他没穿睡衣,全身上下,只一条平角裤。
肩膀上还有两道她昨晚被他按在落地窗前做的时候,受不住给他抓的红痕。
宁栀说信。
她的声音很小。
傅欲行修长性感的身躯停留在她面前。
“昨天晚上还在我身下辗转承欢,一睁眼就要走,宁栀,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吗?”
“胡莲之前就在学校说我是小三,傅天泽也因为你差点强/暴了我。还有顾琳姗,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关我何事?”
傅欲行真的很浑蛋。
宁栀鼻子酸了酸。
她受的委屈,他半点都看不见。
她要走,他不让。
她突然红了眼眶,“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只能离开南城了。”
“我可以放你走,但有个条件。”
傅欲行看着宁栀的眼泪,心头一阵烦躁。
宁栀很少有哭出声的时候。
大多时候,都是无声落泪。
委屈隐忍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心软。
宁栀吸了吸鼻子。
“什么条件?”
她不知道他又要提什么条件。
但肯定跟上次提的条件不一样。
“不许跟任何男人单独相处,不许喜欢别的男人,更不许谈恋爱。”
他是要她孤独一生啊。
宁栀忽然就笑了。
笑得无比嘲讽,“傅欲行,你真的很渣。”
自己娇妻在怀,却不许她跟异性单独相处。
“你要是不答应,就只能留在我身边,别想着离开南城,你就是到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的。”
宁栀曾经出走过一次。
那是高二的时候。
她因为傅欲行,被周芳华当众扇了耳光。
她再也不想待在傅家,不想天天看周芳华的脸色,动不动就挨骂挨打。
她想离开南城。
除了父亲留给她的白奇楠手串,别的什么都没带。
她不知道周芳华有没有找她。
但第三天,傅欲行在另一个城市找到了她。
至今她都还清楚的记得。
那天,那个城市下着初雪。
见她冻得瑟瑟发抖。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她裹住,没提回家,只是带她进旁边的店里吃了顿火锅。
火锅吃到一半,他手机响。
她看见是顾琳姗打的电话。
他直接挂断,没接。
那顿火锅,他吃得很少。
一直在给她涮肉,涮菜。
结账前,傅欲行跟她说了一句话,她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说,“宁栀,你如果不是周芳华的女儿多好。”
“好,我答应你。”
宁栀离开他,并不是想跟别人谈恋爱。
“你要是做不到,我会再把你抓回来。”
“我做得到。”
宁栀吸了吸鼻子。
再抬眼望着傅欲行时,扯出一个温暖地笑。
“傅欲行,我祝你们幸福到老。”
“……”
傅欲行阴沉着脸,没回答她。
-
宁栀拉着行李走出别墅,江淮的车从远处驶来。
看见她,他停车降下玻璃跟她打招呼,“宁栀,你怎么自己拉着行李箱,我欲行哥呢?”
“他在屋里。”
“唉,这里不好打车,你去哪儿我送你。”
“谢谢,我叫了车,不麻烦你了。”
宁栀拉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
她在手机上叫了车。
显示要几分钟后才能到。
江淮按了好久的门铃,傅欲行才给他开了门。
他走进客厅,傅欲行从二楼下来。
江淮提高声音问,“欲行哥,你和宁栀怎么了,我看见她提着行李离开。”
“你来这儿做什么?”
傅欲行冷隽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我心情很差,不要招惹我”。
睨了江淮一眼,踩着台阶下来。
江淮赔着笑,“我来看看你,不对,欲行哥,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什么事?”
傅欲行走到沙发前,弯腰拿起茶几上的烟盒。
抽出一根烟点燃,连吸了几口后,吐出的烟圈将他沉郁的面容隔离开来。
江淮盯着他指尖的烟,突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事。
他纠结了几秒,在傅欲行的耐心消磨快至尽的时候。
猛地一拍脑袋。
说,“我想起来了,欲行哥,我是来告诉你,宁栀班上的桌椅,不是她要换掉的。”
傅欲行回他一句,“我知道。”
江淮诧异地问,“你那天晚上不是说,不是你的意思吗?”
“……”
傅欲行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他刚刚有说是他的手笔吗?
有病。
“欲行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傅欲行往沙发上一坐,颀长身躯懒懒地靠进沙发里。
分分想把江淮扔出去。
江淮,“欲行哥,你是不是很喜欢琳姗姐?”
傅欲行又抽了一口烟,倾身把剩下的半截烟按进茶几上的小兔子烟灰缸里。
收回手时,他习惯性的捏了捏小兔子的耳朵。
这烟灰缸是宁栀买的。
她说小兔子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用烟烫它。
以后少抽点烟,不然你前一秒死,我后一秒就离开。
那时顾琳姗还没找他帮忙要订婚
宁栀也就没想过离开他。
才会说出,他若是死了,她就离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