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莲抬眼看向宁栀的位置上，空空的没人。
宁栀正在校长办公室里，喝着校长泡的茶。
“那天跟覃少一起吃饭才知道，原来宁老师跟覃少那么熟。”
宁栀昨夜被折腾了大半夜，三个小时的觉根本不够。
今天又上一天的班，这会儿困得眼皮打架。
眼看到了下班时间，还被校长叫来谈话。
她一点也不想喝这茶，只想回家往**一倒，好好补个觉。
没什么精神地敷衍了校长几句。
她便说自己有事。
逃离了校长办公室。
走出校门，就见路对面，江淮降下车窗冲她招手，“宁栀。”
“你手臂的伤完全愈合了没？”
宁栀坐上车，江淮就关心地问。
被傅欲行那个疯子天天折腾，谈何愈合。
她脸色不太好地摇了摇头，“没有。”
江淮神色严肃，“要不现在去医院，我再给你做个检查吧。”
宁栀眨了眨眼。
垂眸，又盯着自己的手臂看了一眼。
不答反问，“你想怎么检查？”
江淮那句“抽血化验”得回答到嘴边，又改口，“能怎么检查，当然是帮你看看伤口愈合情况。”
“不用了，你要是没事就送我回家吧，我很累，只想睡觉。”
宁栀回到租房，沾床就睡。
-
第二天下午放学前，宁栀回到办公室，就觉得气氛诡异。
赵翩语从手机上发消息给她，“栀栀，你看群里消息没有？”
“还没看，怎么了？”
宁栀不解地问。
赵翩语气愤道，“胡莲那个女人干的好事。”
宁栀点开微信群，飞快地浏览了几十条信息。
没看见什么内容。
赵翩语也点群里看了一下，“领导发了话不让讨论，这会儿没人敢说了。”
“哦。”
“我把链接发给你。”
滴滴两声。
赵翩语发过来一条某个APP上的视频。
红色显目标题：老师竟逼迫学生发毒誓。
宁栀心下一惊。
点进去视频看完。
她忍不住吐槽，“胡莲她是脑子进水了吗？竟然逼迫学生发这种誓？”
赵翩语摇头，“谁说不是呢？她仗着她父亲的关系，教着优等班，还逼迫学生们发毒誓。”
把学校整得跟邪教似的。
昨天放学后，她把这次测试成绩没达到平均分的那部分学生留了下来。
让他们跟着她念，【下次测试分数必须达到这次的平均分，分数不达标者先死爹，后死娘，成绩退步全家死亡。】
听说有个学生回家告诉了家长。
家长昨天晚上就找到学校，要求查监控。
至于网上的视频，不知道是怎么泄露的。
“我看她是平时得意忘形惯了，这次看她怎么收场。”
短短两个小时，视频点赞评论上千。
“我刚路过校长办公室的时候，胡莲正被校领导们骂得狗血淋头。”
宁栀眨了眨眼。
随口问，“她父亲的身份摆在那里，校长敢骂她吗？”
赵翩语笑，“她父亲也被扒了，要说，这届网友个个都有朝阳群众的本事，视频发出来不到一个小时，她父亲就被扒了出来。”
“宁老师，你来一下办公室。”
校长出现办公室门口，打断了宁栀和赵翩语的八卦。
宁栀跟着校长去办公室。
在门口被哭着跑出来的跑莲撞了一下。
她还没开口。
胡莲就怒骂，“你有病啊，那么宽的路要挡我的路。”
“胡莲，你什么态度。”
校长气得斥了一声。
胡莲头也没回地哭着跑了。
宁栀走进办公室，里面还有两人。
一个是三班的学生。
另一个，她很诧异。
竟然，是江淮。
他很礼物地问，“宁老师，江晨想转到班上，可以吗！”
没一会儿。
宁栀就知道了，网上的视频是江淮授意发出去的。
校长跟他商量，把视频删掉。
他很爽快地说，“没问题，我回去就删。”
江淮的侄子昨天的语文测试考了三班倒数第一。
校长原本担心宁栀不同意。
毕竟她和胡莲之前有打赌。
他本想说，胡莲还不知会受什么样的处分，打赌不作数了。
但还没说，宁栀就同意了。
至于胡莲会受什么处分，宁栀并不关心。
一周后的某天下午，学校通报了对胡莲的处分。
她被学校辞退了。
胡莲收拾完自己的物品，离开时，特意来到宁栀面前。
怨毒地说，“宁栀，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给你的。”
宁栀一脸莫名其妙，放下笔，冷冷地迎上她眼里的怨恨，“你有病就去精神科看病好吗？”
“你能骗得了所有人，你骗不了我，就是你让人把视频发网上的，你怕期末输给我，要自招做小三的丑事，所以用这种卑劣又恶毒的方式挤走我。”
“你三观扭曲到了怎样的地步？”
宁栀直接给气笑了。
“我是让你逼着学生发毒誓了？还是让你买假毕业证骗人了？”
她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
只是不想去理会胡莲而已。
胡莲被揭老底，气得把手里的箱子砸向宁栀。
“就是你，是你来了，我才倒霉，什么事都不顺的。”
宁栀躲开了她砸来的纸箱。
胡莲的个人物品掉了一桌一地。
赵翩语上来把她推出了办公室，有老师打电话让保安上来。
胡莲被拉走时，还大声骂宁栀勾引男人，不要脸地做人小三。
“宁老师，胡莲中邪了，你别在意她的胡言乱语。”
“她这种人早该离开学校了，宁老师，她是嫉妒你比她长得好看，又比她教得好。”
被安慰，宁栀面上回以礼貌的笑。
心里，却生出淡淡地不安来。
胡莲肯定不会擅罢甘休。
-
宁栀住的地方是老小区，监控只到楼道外。
进了楼道，监控便没了。
她按电梯的时候，楼梯上响起脚步声。
宁栀没在意，因为电梯常被占用在某一层许久，等不及的时候，很多人都喜欢走楼梯。
下来的是两个男人。
电梯门在这时打开。
宁栀刚要抬步进去，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
一股难闻的气味入鼻。
宁栀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却还是很快就晕了过去。
“直接抱上车。”
其中一人吩咐，另一人抱起宁栀，快步出了楼道，放到车上。
这里，是20年多年前，南城最先开发的商品房，那时汽车少，没有地下车库。
倒是方便了两人把宁栀开上车。
不引人注目。
宁栀刚被放在车上，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男人掏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傅欲行”三个字，直接关了机。
-宁栀是在影音室里醒来的。
前方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令人恶心的**靡画面。
日本女人的咿呀声不堪入耳。
房间里没有开灯，也没有别的人，只有她自己。
记忆回到她在电梯前被迷晕的那一幕，恐慌害怕层层爬上背脊。
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
一道光束打进来。
宁栀惊恐回头，看向进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