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警局的车上,宁栀还在想。

后天就是他们的订婚礼了。

今晚还能三个人坐一起吃饭聊天,是商量孩子的抚养权?

还是商量分工,以后一三五日,二四六?

总不能,三个人一起玩吧。

宁栀到警局的时候,林木已经陪着吴家姐妹做完了笔录。

她跟着一起陪她们去医院,给姐姐包扎伤口。

费用是林木付的。

送她们回家时,宁栀跟着下车,塞给吴琪琪五百块钱。

让她在家照顾姐姐两天,但不要耽误功课。

回到车上,她问林木,刚才的医药费多少,她转给他。

林木不要,说傅欲行有吩咐,所有费用,都找那三个人出。

宁栀便没再说什么。

回到租房,已经十一点多了。

赵翩语还没睡,专程在等她。

“栀栀,你今晚是不是也去会所了?”

被问及,宁栀诧异了下。

“学姐,你怎么知道,你看到我了?”

赵翩语摇头,“不是我看见了你,是胡莲看见了你,她回到包间,跟大家说,你不参加生日宴,是因为要去攀附有钱人。”

宁栀回忆了下,不知道胡边在哪儿看见她的。

她半点印象都没有。

她答应过吴琪琪,不把今晚的事告诉任何人。

因此,只是淡淡地解释,“我是有事去了一趟那里找人。”

“难怪,胡莲说看见了你。不过,你以后多防着点胡莲。”

胡莲今晚就暗示宁栀是被人包/养,在做小三。

第二天晚上。

也就是傅欲行订婚前一晚。

宁栀接到他的电话,让她回清苑。

她以手臂疼为借口,拒绝了他。

不到一个小时,傅欲行再次打来电话,“我在你小区楼下。”

宁栀骂了句脏话。

关上笔记本,换掉睡衣,走出卧室。

赵翩语坐在客厅沙发上,正研究她的抹茶芝士蛋糕做法。

抬头,看见宁栀,诧异地问,“栀栀,这么晚你还要出去吗?”

宁栀点头,“我今晚不回来了。”

赵翩语对她不回来住这一点,早习以为常。

应了声“好”,又低头,继续研究。

她答应过班上的学生,期末考试前,要让他们吃到她亲手做的蛋糕。

傅欲行自己开的车。

宁栀坐上副驾座,系安全带时,他冷笑,“宁老师现在架子可真大,我都喊不动了?”

“你明天就订婚了,还找我做什么?”

“做/爱。”

“你……”

宁栀小脸爆红,恼怒地问,“你就不怕顾琳姗知道吗?”

傅欲行挑眉,“你觉得我怕?”

“你不怕,我怕。”

宁栀抿唇,“看在我为你受过伤的份上,我求你放过我行吗?”

她真的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

不想看着他和顾琳姗的恩爱画面。

“行。”

傅欲行答得太爽快,宁栀怔了两秒。

反应过来,欣喜地问,“真的,你愿意放过我?”

“嗯。”

他身子突然前倾,眼眸半眯地凝着她露在外面的纤细颈项。

车内光线昏暗,看不清她如玉的凝脂肌肤,却也因此,更加放大了其他的感官敏锐度。

低哑的嗓音带出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只要你今晚认真取悦我,我就放你自由。”

宁栀心头情绪起伏。

紧咬着唇和他对视。

她又不是没跟他做过。

哪怕是今夜不睡觉,跟他一夜大战,也好过他订婚之后,把自己变成小三。

“你要我怎么取悦你?”

傅欲行冷笑,“坐过来。”

宁栀小脸变色,“现在?”

“……”

傅欲行唇角下压,不满她的迟疑。

“给了你机会,你不把握以后就别再提……”

“我坐。”

宁栀朝车窗外看了一眼。

爬过去坐到他腿上。

为了不被看见,她主动的和他面对面。

却不知,她主动吻上傅欲行的时候,不远处的另一辆车上。

有人拿着相机,对着他们拍照。

宁栀再想摆脱傅欲行,也不敢在车内,还是在她小区外面,跟他在车里做。

她一边吻他,一边示弱,“傅欲行,回清苑好不好?”

“回清苑做什么?”

傅欲行的声音清清淡淡地。

仿佛不受她引诱。

可是宁栀知道,他只是在隐忍。

不仅是他掐在她腰间的手掌一点点加重了力度。

她还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反应。

咯得,疼。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的声音不太平稳。

傅欲行的嘴角笑了一下。

眼神太幽冷。

宁栀知道,回到清苑,没好果子吃。

但也好过在这大路边的车上。

“行,那就依你。”

见傅欲行松了口,宁栀连忙从他腿上撤离,爬回副驾座。

回到清苑,宁栀刚要下车,就被傅欲行抓过去,按在车上吻了下去。

想到他的承诺。

她只是几秒的怔愣,就主动的勾住他脖子回吻。

难得的被她回应。

傅欲行像是被点燃的酒精,在车里拉着宁栀一起燃烧。

从车内到车外,宁栀被抵在车身上。

可能是觉得不舒服,傅欲行做到一半,又抱她回客厅。

把她扔到沙发上,拉过她的腿,从后面撞了进去。

不知是因为傅欲行太粗暴,做得太久太激烈。

还是宁栀手臂上的伤,真的太难愈合。

她被傅欲行按在沙发上的姿势很不舒服,下意识的双手抓着沙发扶手。

结束的时候,鲜血又从她伤口处流了出来。

潮热暧昧里混进腥甜。

傅欲行想再来一次的念头,结束在她的喊痛声里。

他拿出一旁的药箱替她包扎伤口。

宁栀看着都不着寸缕的彼此,心绪难以平静。

小声提议,“能不能让我先穿上衣服。”

傅欲行冷声嘲讽,“疼得太轻?那就不用包扎,继续做。”

宁栀连忙摇头。

“疼得很。”

不是说谎。

伤口一次又一次的裂开,是真的疼。

傅欲行递给她一个疼就闭嘴的眼神。

视线扫过她不知是情潮未褪,还是因为此刻的画面而挺立的草莓。

喉结滚了滚。

倒打一耙地哑声问,“你不要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我没有看。”

宁栀心颤。

她刚才,不小心瞟了一眼。

结束还不到两分钟。

他就,又起来了。

“你没有看哪儿?”

傅欲行突然站起身,那儿擦过宁栀柔嫩的唇,撞入她的视线。

她大脑轰的一声。

刹那间,只剩下一片空白。

“我没有。”

傅欲行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

克制着想再往前踏半步,抓着她的头按过来的念头。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蹲下身,继续给她包扎伤口。

“一会儿这条手臂不要再用力。”

“……”

宁栀的大脑还没恢复运转。

不懂他什么意思。

不敢乱回答。

包扎完

傅欲行放好药箱,隔着两米距离的问坐在沙发上的宁栀,

“还想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