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心头狂跳。
挣扎着想摆脱他的吻,“傅欲行,这是你的办公室。”
他当真是。
丝毫不顾虑她的感受。
她的害怕。
“不想一会儿没衣服穿,就配合点。”
傅欲行像是最狠的猎人。
而她,是美味的猎物。
入了他的口,断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宁栀休息那三天,都在她的租房。
傅欲行没有找她。
此刻沾上她的小嘴,所有的克制就在倾刻间土崩瓦解。
滚烫的手掌已然从她衣摆钻了进去。
宁栀僵着身子,不敢再动。
染着氤氲湿气的眸子像是在引诱他狠狠欺负她。
恍神间,她的手被他抓住放在了他腰间。
宁栀懂他的意思。
她不愿意,却由不得自己。
可能是她的动作太慢。
亦可能,是傅欲行真的对她有瘾。
最后,他抓住她的手拉开皮带,急促的呼吸落在她耳窝处。
下一秒。
胸前突然一烫。
她眸子猛地睁大,身子止不住的战粟。
傅欲行埋首在她胸前,她解不开他皮带的期间,她的衣扣早被他解开了。
办公室门后的这一幕,暧昧旖旎到了极致。
宁栀咬紧牙关。
忍受男人的横冲直撞。
中途听见脚步声。
接着有人敲门。
宁栀惊吓的用眼神请求傅欲行暂停动作。
傅欲行指指自己的唇。
宁栀了然,踮脚吻上去。
傅欲行不动。
一副要任她为所欲为的表情。
外面敲门声响了三声。
又过了几秒,脚步声远去。
宁栀毫无防备,突然被男人狠狠一撞。
……
结束时,她站立不稳。
傅欲行不紧不慢的提上裤子,欣赏着她被做后的破碎感。
这时候的她,比平时更加勾人。
他的视线落在她胸前,瞬间又来了感觉。
溢出薄唇的嗓音又哑又魅惑,“还不动,是想再来一次吗?”
“不,不是。”
宁栀吓得魂飞。
慌乱的穿衣裤。
傅欲行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
对着宁栀衣衫不整的样子拍照。
“不要拍。”
宁栀慌张的伸手去挡。
挡住了脸。
上衣还有两颗扣子没扣。
春光外露。
勾得人心痒。
拍下的照片娱乐了傅欲行,他嘴角微勾了下。
坐回办公椅上,对宁栀道,“穿好了就把锁打开。”
刚才,他把门反锁了的。
看着他坐在办公桌后清冷矜贵的样子,宁心里莫名的窝着一团火。
“你是怕被顾琳姗知道吗?”
傅欲行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问,这样想。
他不屑地挑眉,“你要不打电话告诉她,看看我怕不怕。”
宁栀当然不敢打。
但也没把门锁打开。
她双腿不便的走到办公桌前。
“可以把文件给我了吗?”
“坐我腿上来。”
傅欲行用着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最流氓的话。
宁栀压着怒火,“你不要太过分。”
她进来都一个多小时了。
刚才有人敲门他还不开。
再来一次的话。
明天她可能会成为他们公司员工的八卦话题中心。
傅欲行嘴角噙着讥讽的弧度,“你不打开门锁,不就是还想再被做一次吗?”
他用的是被做。
不是做。
提醒着她,她只是他的玩物。
玩物就是要服从。
不配有感情和怒火。
宁栀盯着他清隽的五官。
骨相如此完美的男人,为何生得一颗变态的心。
他把她当玩物。
她就把他当牛郎好了。
不要钱。
还身材活计都好。
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都没机会。
如此一想。
心里的火气消了些。
她走到办公桌后,按傅欲行说的,坐到他腿上。
尽管做好了准备。
男人的手掌钻进上衣领口时,她还是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知道为什么让你来吗?”
男人的气息带着炙热的温度,冷冷地划过耳际时。
宁栀在心里骂一句脏话。
嘴上答着,不知道。
“让你们校领导知道,你跟我,是认识的。中午在饭桌上的不认识,只不过是你装出来的。”
“你……”
宁栀抬眸怒瞪傅欲行。
男人低头吻住她小嘴,一只手掌顺势扣住她脑袋,逼得她身子后仰到办公桌上。
“傅欲行,你是不是疯了?”
“但凡你有一点服软,我就放过你。”
他的眼底有着深深凉意。
“求你。”
宁栀真的不想再来一次。
那样她会没力气走出这间办公室。
“好。”
傅欲行兑现承诺,她服软,就放过她。
但也仅仅是放开了她的唇。
并没有放她从腿上下去。
宁栀清晰的感觉到那一处的变化,坐在他腿上不敢动弹。
傅欲行不再说话。
只是目光平静地盯着她泛着潮红的小脸。
如果,她不是周芳华的女儿。
他可能会对她动心,甚至爱上她。
可是,没有如果。
宁栀做不到和傅欲行对视。
她眸光轻垂,错开他深潭般的眸。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她的心绪渐渐平稳下来。
扣在腰间的手掌还在。
呼吸里,有着熟悉的松木香。
她恍惚地发现,这是和他在一起四年来。
第一次这样安静地相处。
没有交谈。
不是同床异梦。
是清醒又安静地感受着他的存在。
她某根心弦因此而动。
整整十分钟。
傅欲行才让她从他腿上下去。
从书架上抽出一个文件案递给她。
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他只说,让她交给校长。
应验宁栀来时的预料,傅欲行让她坐他的车。
离开办公室时,其他人都已下班了。
一路没碰见一个人影。
宁栀的心情稍微放松的同时。
又担心明天这幢大楼里流传关于她的话题。
她不知道的是。
根本不用等到明天。
就在她被傅欲行按在墙上做的时候。
已经有人给顾琳册打了电话。
说她在傅欲行进去办公桌里一个小时,都还没有出来。
并且,市场部经理敲门没人应。
顾琳姗随口问了句对方姓什么。
打电话的人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然后对顾琳姗形容了宁栀的身形长相。
说一看就是专勾男人的女人。
偏偏还装得一脸素颜的小白莲。
车上。
林木还没发动车。
傅欲行就接到顾琳姗的电话。
问他能不能联她去一趟她家里。
说唐家的人一会儿要来。
傅欲行没有避着宁栀。
甚至,拿手机那只手,还是靠近宁栀的那只。
尽管没开免提。
顾琳姗的声音也有一半落进了宁栀耳里。
因此。
傅欲行挂了电话垂眸看来时。
她很自觉地开口,“你要是有事,我就自己打车回去。”
“回哪儿?”
傅欲行问得随意。
释放出的气场,却很强势。
宁栀一秒的犹豫,“回清苑,行吗?”
傅欲行似乎挺满意她的答案。
对前排的林木道,“先回一趟清苑,再去顾家。”
“好的,傅总。”
司机恭敬应声。
车子上路,傅欲行拿起小桌的文件,开启机器人的工作模式。
宁栀安静地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他专注工作的样子。
控制悄住心里的发散思维。
若是世人知道傅欲行在他未婚妻怀孕期间,还有别的女人。
会不会全民愤恨,骂他渣男。
凭着他这张脸,和他的本事。
怕是就算有那一天,被网暴被人人打骂的。
也只是她而已。
-
车子停在清苑外。
宁栀下车前,突然回头看着旁边的男人隐在昏暗光线下的眉眼。
“你什么时候回来?”
“有事?”
傅欲行神情凉薄。
宁栀想起他每次跟顾琳姗在一起时的温润柔和。
心里忽地就漫进一层酸楚。
抿抿唇,她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这个问题,在她心里好多天了。
一直想问。
但没勇气。
此时此刻,她却不知哪来的冲动。
突然就想问。
傅欲行微微凝眉,可能是急着要去见顾琳姗。
他声线里多了一丝不耐烦。
“什么问题?”
“你和顾琳姗,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在傅老爷子寿宴之前。
宁栀都一直以为,傅欲行只有她一个女人。
毕竟,傅欲行是一个清心寡欲的男人。
外界除了传他和顾琳姗天造地设的一对之外,不曾传过他和别的女人有绯闻。
而宁栀也没有发现过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留下的痕迹。
“你想说什么?”
傅欲行的眼底落进一丝凉意。
像是在说,她没资格过问他任何的事。
宁栀不想自己整天胡思乱想。
既然问了。
就倔强的一定要个答案。
她下巴微抬地迎着男人深暗的眸。
也不在意林木还在前面坐着。
问,“你们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话出口,她清楚的感觉到傅欲行释放出的低气压。
他冷隽的面容覆上一层冷意,“宁栀,别忘了你的身份。”
她没有资格。
亲耳听见这个答案。
宁栀的心还是泛起疼意。
像是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紧紧揪着似的。
但她不后悔刚才问他的话。
毕竟。
心每多痛一次,就离心死近一分。
原本,她想告诉他,傅老爷子给她安排好了相亲对象的。
现在看来。
是没必要了。
-
车门被宁栀重重地甩上。
隔着车窗玻璃,傅欲行眉目沉凉的看着宁栀进去别墅。
对前面的林木吩咐,“去顾家。”
林木机械地应了一声,“好的,傅总。”
仿佛在他下达指令之前,他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人。
不曾听见傅欲行和宁栀的只言片语。
傅欲行到顾家时,唐家的人还没到。
顾琳姗站在别墅外的玉兰树下等他。
车子一停,她就迎了上来。
“欲行,是路上堵车了吗?”
“不是,办了点别的事才过来的。”
傅欲行见她抱着胳膊,眉峰轻蹙地问,“在这里等很久了?”
“给你打完电话,我就出来等了。”
顾琳姗开玩笑的说,“你要是再不来,我可能真的要感冒。”
“你现在的情况,可不适合感冒。”
傅欲行的话音落。
顾琳姗眼神微闪了下。
笑容也有一瞬的僵硬。
傅欲行已经移开了视线,不曾看见她的细微表情变化。
进了别墅,顾琳姗告诉傅欲行,他们还没吃晚饭,在等他。
顾家准备的晚餐很丰盛。
他们进去客厅的时候,佣人正往餐桌上端菜。
顾父顾母热情的招呼傅欲行,请他入座。
二十年前,顾家和傅家不相上下。
但二十年后的今天。
顾家远不及傅家的发展。
让顾琳姗嫁进傅家,是顾父顾母多年来的愿望。
顾晨阳的事情出来后,顾父顾母更是庆幸顾琳姗和傅欲行的婚事。
若没有傅欲行帮忙,顾晨阳这次,怕是坐牢坐定了。
他们不知道傅欲行用了什么方法。
唐家打电话说要登门道歉。
唐家人到的时候,他们晚饭才吃到一半。
唐胜强由两名唐家的保镖搀扶着进来的。
对上傅欲行的眼神,他脸色一瞬苍白,眼底的恐惧更是难以掩饰。
像是看见魔鬼似的。
唐父唐母卑微地跟傅欲行道歉。
四年前,唐胜强坐牢,他们就猜测是不是傅欲行的手笔。
因为没有证据。
又不敢去招惹傅欲行。
只能吃下暗亏。
没想到四年后的今天,唐胜强从牢里刚出来,又招惹上傅欲行的小舅子。
这一次,傅欲行直接找上他们。
唐家在普通人眼里,是豪门。
可跟傅欲行,根本没资格比。
不是他们贬低自己。
放眼南城。
真的没人能跟傅欲行叫板。
“傅总,求您大人大量,原谅犬子这一次,我已经很严厉的警告过他,不许他再去招惹顾少。”
“他招惹的,不是晨阳。”
傅欲行冷睨着唐胜强。
唐父唐母面面相觑。
他们不是真不知道那晚因何人而起。
只是没想到。
傅欲行会……
“要是再有下次,唐家恐怕要从南城豪门里除名了。”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
像是在说明天的天气如何。
唐父听得后背冒汗。
恨恨地瞪向唐胜强,“快给傅总道歉。”
唐胜强一个年过四十的人,向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男人道歉。
这简直是对他的羞辱。
可强者面前,没有年龄之分。
他只能卑微道歉。
发誓再也不去招惹宁栀,也不会告傅晨阳。
唐家的人走后,傅欲行接了个电话。
说有事,不能再久留。
顾琳姗送他出别墅,温柔地说,“傅欲,我很开心,你终于放下了。”
傅欲行蹙眉,转眸看她,“什么放下了?”
顾琳姗轻轻一笑。
说,“你终于不再因为周芳华插足伯父伯母的婚姻而恨宁栀了呀。”
“谁说我不恨她?”
傅欲行变脸跟变天一样快。
顾琳姗歪头看着他,“今天下午你让她上车,刚才又为了她警告唐家,我以为你是放下了。”
“喊她上车的人是你。”
傅欲行神色冷漠,“刚才我说的那些话,是为了晨阳,不是她。”
“那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顾琳姗扯了下傅欲行的衣袖,又松手。
笑着说,“我跟你道歉,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我以后再也不劝你,不帮宁栀说话了行吗?”
见傅欲行不说话。
她迟疑地问,“你总不会要我帮你把她们母女两人赶出傅家才消气吧?”
宁栀早就搬出了傅家。
要赶走周芳华,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傅欲行想,她是完全可以帮他做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