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你们两个慢慢吃,我们去吃别的东西。”
君惜顶着压力站了起来,千音则是莫名奇妙的看着他。
“吃什么东西?”
“那天你不是看中一家店的点心很好吗,我今天带你过去。”
“真的吗?”
“嗯嗯,快点,我们这就走。”
再不走,他就怕景时弦暗地里找他的麻烦。
“不是毫无意义的,你对于我来说便是最重要的!”
有了这么一句安慰的话,茯苓心中才好受了不少。
至少不是所有人都在骗她的。
接下来几天她都在锦瑟山庄中调养身体,景时弦每天都陪着她,这边让她少想了许多事情。
不过夜深人静的时候茯苓还是会想到那略带讽刺的真相。
同那真相一起的还有她对娘亲的幻想。
昏睡的那两天中,她有些记忆画面一点一点的浮现出来,其中便有娘亲的音容笑貌,只是那个时候她还太小,记不了太多的事情。
可是那些仅有的画面已经可以证实之前她并不是父母不详被抛弃的孩子。
“你在想什么?”
景时弦走进她的院子,眼前蒙着一条青色的丝带,随着他毒发的次数越多,这红瞳保持的时间便越长,避免忘了伪装,他就把眼睛蒙上了。
“我在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院中有一个凉亭,茯苓便是没有去休息还要了一壶酒坐在亭中,景时弦也是因为这个才过来的。
“小心喝醉了。”
景时弦夺过她手中的酒杯说了一句。
“喝醉,我没那么容易喝醉的,倒是你,不能喝酒的人……”
茯苓对着他浅浅的笑了笑,以前的她不会喝酒,但后面经常给石寒师傅酿酒,久而久之的也就会喝了。
而且酒这东西用到合适的地方还真就是好东西。
“能喝不能喝试试不就知道了。”
没有毒发的时候不能喝,但此刻的他毒素流转在体内又被生生的压制住了,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你能喝酒?”
茯苓已经喝了小半壶了,白皙的脸蛋上染有淡淡的红晕。
“若是你想,那我便陪你。”
茯苓拿过酒杯喝了一口勾唇一笑凑了过去。
同渡药是一个姿势,不过这没有渡药时的担忧心情,围绕在两人间的全都是绵绵情意。
耳鬓厮磨间,情愫愈浓。
半晌,茯苓才退开,主要是她喘不过气了。
两人的唇色皆是红透,景时弦又喝下了一口酒,脸被酒气熏上了红晕。
茯苓迷蒙着眼神的看着他:“好喝吗?”
如此良辰美景,亭中的气氛越显浓烈,仿佛空气都沾染上了酒气。
月色下带着酒意的茯苓有些媚态,可自己却浑然不知。
景时弦甘愿被她迷住从此不再清醒。
“嗯,好喝。”
茯苓闻言一笑:“你也不是不能喝酒嘛!”
只是酒量有够差的!一口就红了脸。
茯苓又灌了一口酒在口中咽下去之后道:“这么多天了,你都不问一下我为何会那样的来到锦瑟山庄?”
“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
景时弦虽然是从穆冽口中知道了大概,但他不想让茯苓想起不好的事情来,这要等到她自己愿意说。
听到此话,茯苓拎起酒壶靠在亭柱旁抬头望向月亮。
“我是被师傅捡回丹鸠宗的,他说是在茯苓地里面捡到我才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被父母所抛弃的,幼年也曾有过幻想和不平,之后还想着能否找到关于自己身世的信息……”
淡淡的描述了开头,茯苓又喝了一口酒,眼眶都是红的。
“师傅待我很好,我一直拿他当父亲看待,为了不让他失望,为了能更顺利的坐上宗主的位置,我从未有过一丝的松懈,后来我死过一次不再想着身世又知道师傅还活着,这样的生活让我觉得我很幸运……”
这些话听着让人心酸,暗处停留已久的穆冽不由得强忍泪意。
景时弦上前揽住了她的肩膀,茯苓顺势靠在他胸前。
“可是我没想到阻止两位师傅的仇恨还能知道关于自己的身世。”
想起那天的情形,茯苓满眼含泪的笑了笑。
扭头过去,她继续道:“你知道吗,我原来不是一个孤儿,被我当成父亲看待的师傅就是我爹,我亲爹…可这比起我不清楚自己的身世,被父母抛弃更加的让我痛心!”
十多年,她那么多的时间都在师傅身边,但凡他有一丝对女儿的爱意就不会瞒着她了!
“苓儿,你别想那么多,眼下有我在。”
景时弦十分心疼的揽住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缓解她心中的痛苦。
“他一直在我身边却从来都不说,我不知道他面对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幼时我也曾提起过父母是谁的话,他却没有一丝的反应……”
说起这些,如何叫她能平静的接受。
那不是简单的欺骗,也不是一时,是十几二十几年,还是从未打算告诉她真相。
若不是情势所迫,恐怕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这种痛是掩盖不过她知道自己身世的冲击,哪怕是她不去想。
穆冽的神色一点一点黯了下去,后果果真是不可承担的,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能让丫头原谅他了。
欺骗果真是最伤人心的。
“苓儿,别去想了,还有我陪在你身边。”
“景时弦,你不可以骗我!”
茯苓抬起头望着他,眸中满是希翼。
“好”
景时弦顿了一下回着,回是这么回答了,可是他眼睛的事情,这算是欺骗了吗?
算了眼下先答应下来。
借着酒意,茯苓把积压在心中的事情都吐露出来,郁结之气也散去了不少。
夜深人静,景时弦把怀中早已睡着的人抱了起来朝房间走。
轻柔的把人放到**,掖好了被角,景时弦伸手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最后在眉心落下一吻才出去。
“前辈可听明白了?”
出了院子景时弦淡淡道。
穆冽的身形从一棵树旁飞了出来落到他面前。
“你小子既知道了丫头是我女儿,竟还敢轻薄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