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房间内一会儿的功夫就燃起了淡淡的熏香,**躺着的茯苓心绪都安下来不少。

“让人守着她吧,等她醒了我在过来。”

君惜给茯苓施了几针过后才继续道。

“嗯,你们都出去吧。”

景时弦的意思是要自己守着她。

“嗯”

宣一和君惜一同退出去,刚到门口的时候景时弦问了一句。

“我可以吃那药吗?”

话是问君惜的,这意思也好懂。

就是那能让眼睛看见却又不让他发狂的药,之前他吃的比较多,后面身体出问题了又会损害寿命他才没有动过了。

这会儿他非常的想要看见,想要照顾自己心爱的女子。

“不,不可……算了,你吃吧,我这就去替你配新药去。”

君惜知道就算是他不同意,景时弦还是会吃的索性就同意了。

只是免不了要麻烦他这个当大夫的了。

真是病人不操心,反倒是他这个大夫操心。

君惜无奈的出去之后宣一便把门带上了,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景时弦的意思也很明了,他都把药拿到手中了。

吃下之后有片刻的不适,一会儿过后他再睁开眼睛便是一片猩红,不过却没有一丝的杀戮之气。

服下这药也是会有些反应了,只是吃的时候他牢牢的压制住了。

眼睛触及到光亮他还有一瞬间的不适,眨了眨眼才看清楚。

好久没有在这么看到茯苓了,景时弦静静的望着她一会儿眼眸中便布满了心疼。

上一次看到她明明是有生气有活力的,怎么这一次瘦了那么多,感觉是丢了半条命一样。

这样的憔悴苍白的茯苓如何不让他心疼。

“苓儿,苓儿……”

景时弦淡淡的叫着她的名字伸手慢慢抚摸在她的脸颊上。

他不敢用力,生怕一下就伤到了脆弱的茯苓。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直跟在茯苓身边,为什么要撤去了她身边的暗卫。

茯苓晕死过去了,他自然得不到答案,想去查也不是那么容易查清楚的便只能等着她醒过来再了解了。

这一晕便是两天两夜没有醒过来,景时弦也守了她两天两夜没有离开,清冷的谪仙也有了些凡人气息。

“她为何还不醒?”

君惜过来扎针,景时弦便问着。

语气严肃,眸色锋利。

能看见的景时弦气势比起他看不见的时候完全是天差地别,可以说是一个清冷谪仙一个冷酷煞神。

虽然都是冷,但是两种不同意义的。

“你别那么看着我,她不愿意醒我也没法子,除非……”

“除非什么?!”

“这法子有些过于偏激了,用在人身上不是太好。”

若是想让一个人清醒过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强行让人清醒是会对身体有伤害的。

“没有别的办法吗?”

“没,你最好是多在她耳边说说话,没准儿能让她快些醒过来。”

这是君惜唯一的主意了,不然他也没有法子了,他倒是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可以刺激得茯苓变成现在这样。

“……”

屋内静默了一会儿,瞧见茯苓越发苍白的脸色,这昏迷的两日她又消瘦了一些,在这样下去怕是不妥,君惜便开方子下去让人熬参汤去了。

能补一点算一点啊。

“苓儿,你还不愿醒过来吗?”

景时弦坐到床边握着她的手情绪复杂。

其实茯苓不是不愿意醒过来,只是这昏睡的两日她的脑袋里面断断续续的回忆起了一些画面,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于此,她对于外界没有什么感觉。

黄昏时分,景时弦随意吃了些晚饭便端着参汤要喂茯苓。

之前也不是没有喂过药,再加上他们的关系与之不一样了,所以这一次景时弦半分犹豫都没有便一点一点的开始渡药。

茯苓不会吞咽,但能喂下去一点是一点。

一碗参汤浪费了一大半才算是喂完,放下碗,他拿着帕子细细擦拭茯苓的嘴角和下巴。

“好小子,你莫不是不想要命了?”

屋内多出了一道严肃带着凌厉的声音。

景时弦并未转头眼神依旧在茯苓身上,温柔又不失气势的说了一句:“景某还以为宗主这般沉得住气。”

他并不惊讶于穆冽的出现,就好像是预料到了一样,那是因为他早就发现了穆冽的身影只是一直没有点明好让他自己出来。

茯苓的事情还得要他这个当师傅的来说明了。

“丫头她如何了?”

穆冽最关心的还是这个,他知道这两个孩子之间彼此有情。

“君惜说她受了刺激。”

闻言,穆冽面上有几丝愧疚之意。

“还望宗主告知景某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本来不是个多嘴的人,只是这件事情关系到他心爱的女子,所以不得不问清楚。

穆冽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开口,毕竟这件事情瞒着谁都不能瞒着女儿喜欢的人。

就在房中,他寥寥几句说了一个大概,也说了茯苓是怎么受的刺激。

清楚明白了其中发生的事情,景时弦看着茯苓的神色越发的心疼。

这般揭露了承受过二十多年的事情,她如何受得了。

以为自己是个被抛弃的孩子,亲爹却一直在自己身边只是不认她。

“是我对不起丫头……”

提起这件事,穆冽很是自责。

以前面对跟娘子过于相似的女儿,他说不出那些话来,就是为了避免最后她长大了自己舍不得离开她去寻娘子。

没想到后面会发生那么多事情那么多变故。

被关那么多年不见天日,他心头不平,之前的仇恨一并涌上心头,便想着报完仇之后在下去寻娘子。

没想到回来时却是什么都变了,知道丫头不在了,他差点没疯了。

难怪他跟着茯苓一路来到锦瑟山庄却不进门要在外面默默的看着了。

“如今之际是要苓儿醒过来。”

光是悔恨又有什么用,当然,景时弦没有把自己想的全部说出来,要知道面前这个人不仅仅是苓儿的师傅,更是她的爹。

也就是他未来的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