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忠心使然,她们两个并没有太大的害怕,片刻间便恢复了。

茯苓又大概的解释了一下其中的缘由,既然都被她们看到了,那便没有继续隐藏的必要了。

说通了,自然就两个丫鬟来做饭了,景时弦那边也由着她们两个做饭送饭。

所以景时弦跟宣一等了一天都没有见到茯苓的人。

景时弦调养了差不多了已经可以下床了,此刻他正一脸暗色的坐在桌子边,手拿着筷子却分毫未动盘子里面的菜。

“少主,茯苓姑娘今天是不会来了,你先吃吧。”

饭菜送过来热气腾腾的,现下都要凉了,看少主的样却还没有要动的意思。

少主不饿他饿啊,这不动筷子,他哪敢动筷子。

“为什么不来?”景时弦淡淡开口说着,像是在问宣一又像是在问自己。

宣一接不了他的话只能在一边等着。

又是一会儿,宣一都要以为今天晚饭没得吃了少主却又动了筷子。

“吃饭吧。”

晚饭过后有丫鬟来收碗筷,宣一就忍不住帮少主问一句:“茯苓姑娘呢,今日为何不见她?”

“小姐她今日有事,所以就不过来了。”从夏回着。

自从知道了茯苓的身份,她跟尔风不便继续唤少宗主便称呼为了小姐。

“有什么事情?”宣一继续追问着。

从夏依旧回他问题,不过却是应道:“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小姐交待过的,好好伺候这两位贵客,却不能透露她的消息,这她是要做到的。

从夏回去后照例的去向茯苓回禀了。

奇怪的是茯苓想避着景时弦,却又要知道他的消息。

“好了,下去吧。”

“是”

坐在床边,茯苓一直愣着,愣了好久才睡下,却一直都睡不着。

好不容易入了睡又听到外面有声音。

“谁?”

“是我。”

那熟悉的声音让茯苓心下一紧。

“很晚了有事吗?”

“苓儿,你能出来一下吗?”

景时弦的声音放得很低,莫名的让人觉得有股请求的意味在里面。

他什么时候是会这样的了?

“…嗯”

茯苓起身披上衣服出去,门外的景时弦一身黑衣沐浴在月光下,她怎么瞧着身形有些单薄了?

眼花了吧,才一天不见而已。

“你有什么事?”

景时弦自身旁拿出了一个盒子。

“这给你。”

“是什么?”

“打开…看看。”

茯苓上去将信将疑的打开了盒子,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衣服首饰?

大半夜的把她叫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不过这是什么意思?

“喜欢吗?”

茯苓抬眸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自己能看懂的表情。

这不应该是喜不喜欢吧,不是先跟她说为什么吗。

“为何要送我这个?”

“那你喜欢吗?”

茯苓认真的看了一下衣服和首饰,还算是不错就点了点头应道:“嗯”

然后便等着他的下文,不过等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景时弦这样说。

“你还生气吗?”

“生气?”

她什么时候生气了?

“那你为何变了?”景时弦皱着眉头。

要知道这个时候他是用了多大的压制才没有去动君惜炼制可以激发他体内毒素的药丸。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看到。

“变了,我怎么变了?”

她不过是不想见他而已,跟之前也没什么差别。

“自你不告而别之后便不一样了。”景时弦的眉心越皱越深。

之前明显是不一样的,景时弦怕她这样下去最后越来越疏远,所以他必须要采取什么行动。

顾虑什么的全都不要了。

“没什么不一样。”

茯苓不想细说抱着箱子转身要走,立马被他拉住了手臂。

“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有什么明日再说吧。”

“不,我有话对你说。”

景时弦的话严肃得不像是他。

“你想说什么?”

茯苓走不掉只能转身正色他。

“苓儿,你该知道我的心意的。”

茯苓的眼睛一下瞪大了,她没想到景时弦如此直接。

而且明明他看不见,茯苓却还是觉得他这样无端让人紧张。

“什,什么…心意?”

茯苓磕磕巴巴的问着。

“我心悦你。”

听着这话,茯苓的脸颊发烫到耳根,都快熟了。

好久了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没说错吧?”

她不是替代品吗?

锦瑟山庄的少主身份也是很尊贵的,用得着屈尊降贵的来跟她说心悦?

“我心悦你,没有说错,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景时弦的声音无比严肃,清冷中透着爱恋。

茯苓不是能藏的住话的人,一般是有话直说,特别是她不懂感情,景时弦又说到这个份上了。

“你不是把我当成替代品吗,如何又要对我说心悦。”

刚才是迷糊了,可迷糊过后她还是要问清楚的。

“替代品,什么替代品?”

景时弦觉得很有可能这就是导致她变化的原因。

“那日我去你书房找你,听到打扫的丫鬟议论说你其实有喜欢的姑娘,她还跟我长得相似,这不是拿我当成替代品吗?”

景时弦觉得自己有些冤,不管是什么时候,他喜欢的自始自终都是她一个人,她不记得自己就算了,还这般说。

不过也是一会儿他就清楚了其中缘由。

“你去了我的书房?”

“如何,还真去不得了?”茯苓语气不悦。

“去得,你何时都去得。”景时弦的语气变为了宠溺。

对于他改变的这么快,茯苓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面的感觉。

“你书房里面挂着那么多的画,你又看不见,那些画是什么?”茯苓不悦的问着。

“你没看吗?”

“刚要看你便回来了。”

这么生气的样子,景时弦还以为她都看到了,结果这没看到都这么生气。

听到这明显不悦的语气,他不由得想象了一下茯苓的表情,轻笑出声。

“有何好笑的?!”

景时弦憋笑了回去:“没什么好笑的。”

“你若真是拿我当别人的替代品,那便趁早离我远点。”茯苓强硬的放着狠话。

“我怎敢拿苓儿当成替代品,况且苓儿这般出色,何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