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秋瑶的心事,知了另寻买家!

容长青忽然闯了进来,将正在喝茶的秋瑶和一边紧张的苏钰都吓了一大跳,苏钰看着被打在地上的茶杯,怒目道:“你这是干什么?”

容长青也不去管苏钰怎么样,而是急忙伸手拉住了一旁的秋瑶,“秋瑶,你没事儿吧?”

秋瑶不知所措,看着容长青,又转头看着苏钰。

苏钰皱眉,“你们认识?他是你什么人?”

“我们……我们是朋友啊……”秋瑶一愣,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钰看着容长青,道:“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容长青反问一句,上前一拳挥起,打在了苏钰的脸上。

苏钰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倒在地,碰倒了身后的一堆茶具。

秋瑶一愣,急忙上前一步,想要去扶苏钰。

“苏钰……”

“秋瑶你往后退!”容长青伸手一把拉住了秋瑶的手,将她拉在了自己的身后。

苏钰捂着脸站了起来,怒视着两人,“秋瑶,没想到你竟然背叛了我?”

“我没有,我没有……”秋瑶着急死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长青看着苏钰,皱眉道:“你少在这里装疯卖傻混淆视听了,你给秋瑶喝的是什么?刚才我看到你往茶杯里放了东西,我拿回去找人看了,那是堕胎药,你这个狠心的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喝堕胎药女子会终身不孕的!”

容长青怒吼出声,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苏钰脸色煞白,看着容长青身后的秋瑶,紧张到说不出话来。

秋瑶哆嗦着唇,不可置信的看着苏钰,“苏钰……果真是这样吗?你竟然给我喝堕胎药?”

苏钰急忙上前道:“瑶瑶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你住嘴!”秋瑶忽然大声的喊了一声,“我跟你之间再无瓜葛,苏钰,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说着,秋瑶却忽然弯下腰来,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好疼,肚子疼……”

苏钰急忙上前来,想要伸手扶住秋瑶,“瑶瑶,瑶瑶……”

“王八蛋,滚开!”容长青伸手推了他一把,然后俯身弯腰,抱起了秋瑶。

夏蝉几人正赶来,就看见了这场面,容长青道:“快去赶马车,我们去永州找大夫。”

夏蝉一看秋瑶这样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竟然是没想到,这个苏钰当真是这么的心狠。

苏钰看着秋瑶惨白的面色,感觉自己的心也被一瞬间抓紧了,急忙上前了几步,“瑶瑶……”

“渣男!你滚开!”梅丫气得不行,转头怒视着苏钰,然后跟着几人一起出了门去。

苏钰想要往外走,可是刚才被容长青打了好几拳,这头也昏昏的,追了几步,就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顾清已经赶来了马车,容长青抱着秋瑶上了马车,焦急道:“快点,快点走……”

马车飞快的沿着小路往永州城驶去。

一路上,秋瑶靠在容长青的怀里,脸色惨白。

“男人婆,你不能死啊,你可别睡过去,这没事儿的,咱们这就去医馆,大夫会给你治好的,没事的没事的……”

容长青说着话,觉得自己都在发抖。

秋瑶脸色惨白,伸手死死的攥着容长青的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容长青看着秋瑶,眼眶泛红,“我会给你报仇的,你相信我,相信我……”

夏蝉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是酸的不行,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玉自珩上前,伸手触在秋瑶的后背上,给她输着真气。

“我给她输了真气,能保她一时,等到了医馆,就没事了。”

容长青闻言,抬起头来看着玉自珩,道:“谢谢你。”

夏蝉看着秋瑶昏睡了过去,皱着眉道:“没想到秋瑶,居然跟苏钰有关系。”

“这个王八蛋,我一定要杀了他。”

容长青狠狠的说着,眼神十分的可怕。

夏蝉皱眉,道:“你别较劲,这事儿不好闹,你闹出去,丢的是秋瑶的脸,他苏家不怕这些的。”

容长青咬着牙,“那这怎么办,难不成我们就这么放了他吗?”

说着,又看着怀里的秋瑶,十分的不甘心。

“这事儿是秋瑶跟苏钰之间的恩怨,我们现在先救了秋瑶才是正事儿,等到秋瑶醒了,让她自己做主吧。”

容长青闻言,咬着牙点了点头。

这会儿,马车在路上疾驰,一路的就到了永州城内。

梅丫找了一间医馆,马车一停下,容长青就一下子抱着秋瑶蹿了出去。

“大夫,大夫呢,救命啊,救命……”

容长青抱着昏迷的秋瑶,一个劲的大声的喊着。

这边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走了出来,见了容长青怀里的昏迷的秋瑶,急忙道:“赶紧的进去躺下。”

容长青急忙抱着秋瑶进了内室里。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来给这位姑娘诊脉。”

容长青点点头,转身出了门,却还在固执的站在门边,隔着帘子看着里面**的秋瑶。

一会儿,那老者出来了,道:“孩子是保不住了,不过老朽刚才为她扎了针,身体还好,只是有些虚弱,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就好。”

听大夫这么说,容长青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急忙道:“谢谢大夫。”

那老者摇头,“没事,我先去给你开个药方,你来抓药,回去煎了给她喝了,好好的调养几天就没事了。”

容长青急忙点着头。

“我说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怎么这么不知道好好的珍惜呢,多少人想怀都怀不上的,吃了那么多药受了那么多的苦都怀不上,而且这女人啊,堕胎很容易对身体造成损害的,年轻人啊,你要好好对待你媳妇儿啊……”

容长青低着头站在一旁听着老大夫数落着自己,也不吭声,一副任凭批评的样子,等着老大夫说完了,容长青才低声道:“是我的错,您说的是。”

屋子里的秋瑶已经醒来了,她躺在**,听着外面老大夫说的话,透过层层的珠帘,能看见容长青站在门口挨训的样子,秋瑶皱着眉,忽然觉得脸上冰凉一片。

她从未想到,现在自己落到了这个下场,会是这个自己一直看不起的人帮了自己。

而那个自己一直牵挂着的人,却亲手送了自己一碗堕胎药。

秋瑶想到这儿,觉得心里像是针扎了一样的疼。

夏蝉进了屋,看见秋瑶醒了,急忙上前道:“秋瑶,你感觉怎么样了?”

秋瑶点点头,“我没事,麻烦你们了。”

夏蝉摇摇头,“主要是你没事就好,对了,我们一会儿送你回家吧,我们还要去找个客栈住下,现在也在苏家住了,苏家那种家门,生意也不想跟他们做了。”

“我家……你们把我送去醉月楼吧。”秋瑶轻声的说着。

“醉月楼?”夏蝉皱眉,“怎们会去那里?”

“因为那儿就是我家,不过我不在醉月楼里,我家在醉月楼后面,你们要是不嫌弃,那就现住在我家吧,住客栈太不方便了。”

秋瑶说着,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你别动,我来扶你。”

这时候,刚抓完药的容长青走了进来,看见秋瑶想坐起来,急忙上前几步,放下了药包伸手扶着她起来。

“我没事儿的,我能自己走。”秋瑶固执的说着。

“什么没事儿?这还能没事儿吗?”容长青说着,伸手把秋瑶给抱了起来,“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秋瑶点点头。

几人坐上马车去了醉月楼。

按照秋瑶的指示,几人就在醉月楼后面的小巷子里停住了。

下了马车,容长青十分的不解,怎么秋瑶竟然家住在这里。

上前去敲了门,来开门的是一个脸盘圆圆的小丫头,看着几个陌生人,又看着容长青怀里的秋瑶,小丫头急忙上前,“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啊?”

秋瑶摇摇头,“媛儿,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他们要在我们家里小住几日,你赶紧的给他们准备房间。”

媛儿急忙点头,屈身对着几人行了一礼,然后将几人迎进了屋子里去。

夏蝉几人进了这宅子,才发现这宅子不小,而且布置的精妙,十分的美观。

进了屋子去,容长青将秋瑶抱着到**放下,然后给她盖上了被子。

秋瑶脸色苍白,坐在**道:“这是我家,你们放心住就行,不会有人怀疑你们的。”

夏蝉点点头,“那就打扰了。”

这会儿,媛儿便端上了热茶来,夏蝉喝着茶,道:“秋瑶,令堂不知道在不在家?我们来了这儿,总该去拜访一下才是。”

“不用了,她这会儿不在家的,估计要凌晨才能回来一趟,你们就在这住着就行,她回来也是直接睡在屋子里,不会出来走动的。”

秋瑶说着,道:“夏蝉,其实你不用因为我的问题而放弃跟苏家的合作,这不值得的。”

“不是单单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考察过了,也觉得这个苏家并不怎么样的,就算是没有你这件事,我依然还是会搬走的,不会在苏家住太长的时间的。”

秋瑶闻言,微微的暗了神色,容长青看着秋瑶道:“你跟苏钰那个王八蛋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他都要成亲了吗?怎么还会相信这个孙子的鬼话?”

秋瑶闻言,脸上的表情更加的伤心,皱着眉不说话。

夏蝉看了看容长青,暗暗的对他使着眼色。

容长青没做声。

这会儿,秋瑶却说话了。

“我跟苏钰是在今年春天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是在庙会上,我不小心扭伤了脚,他救了我,背我下了山,我不好意思说,我家住在醉月楼,于是骗了他,他从那之后,就一直找机会来见我,久而久之,我们俩互诉了衷情,最后,他说他想来我家提亲,我不得已,只得将我家住在醉月楼的事情告诉了他,本以为他会很反对,可是他却没有怪我,仍然决定要跟我在一起。”

“我当时真的十分的感动,我觉得他对我是真爱的,却不料中间一段时间,他被他爹派去了外地做生意,提亲的事情一下子就耽搁了下来,再回来的时候,我就找不到他,后来,就听到他要跟知府家的小姐成亲的消息,那时候,我很伤心,每天借酒消愁,终于有一天,我看到了他,他整个人都瘦的很厉害,他告诉我他都是被逼的。他跟我说,他是不得不娶知府家的小姐的,等到他娶了之后,还会再来提请,迎娶我进门。”

秋瑶说到这,十分的难受,“我本以为,他说的都是真的,没想到,他哄我骗我回来,竟是为了给我亲手送上一碗堕胎药。”

秋瑶说着,忍不住别过了脸去,伸手擦去了脸上的眼泪。

夏蝉坐在她身边,伸手给她擦泪,道:“现在知道也不晚,知道了就好,这种人渣,不配得到你的爱,他一定会后悔的。”

秋瑶捂着嘴,“之前我说过,我想走,因为他跟我说,他要带我一起走,走出去,我们去过自己的日子,可是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却输在了这里。”

夏蝉听着,心里也不好受,想着苏钰那人面兽心的样子,心里也是恶心的很。

容长青看着秋瑶,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你放心,只要你想弄死这孙子,怎么样我都帮你,不用你出面,我直接给你办了。”

秋瑶抬头,看着容长青,道:“不用了,就当这是最后一面吧,我以后都不会再去见他了,他想怎么样,都随意吧,我不恨他,也不爱他,他于我而言,从今往后就是个,陌生人。”

说完,秋瑶又看着容长青道:“谢谢你,容长青。”

容长青看着秋瑶真诚的面对着自己的样子,忽然笑了。

“哎……说啥谢谢呢。”容长青看着她道:“其实吧,你笑起来很好看的,那晚上你在河边儿的时候,笑起来很好看的。”

容长青说着,转身去自己的包袱里拿了那个面具出来,小心翼翼的递给了秋瑶,“这个还是你戴着最好看。”

秋瑶看着手里的面具,忍不住笑了。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媛儿急忙进门道:“小姐,是夫人回来了。”

“知道了。”秋瑶皱眉说着,一瞬间收敛了刚才的样子,脸色变得十分的平静。

“家里来客人了?”门外响起一阵说话的声音。

不一会儿,就听着脚步声传来。

夏蝉几人急忙起身。

没一会儿,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就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方红色的丝帕,浑身的脂粉味儿。

夏蝉有些不喜,不知道这是谁。

“这是我的几个朋友,这几天先在家里住下。”

秋瑶说着,根本不去看那中年女子。

秋晚娘看着几人,上下的打量,笑着道:“呦,这么有本事啊,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多有钱的朋友?怎么,不给娘介绍一下吗?”

夏蝉一愣,身边的几人也是大惊。

这女子,竟然是秋瑶的娘。

看着几人吃惊的神色,秋晚娘笑着道:“还没跟大家介绍呢,我就是秋瑶的娘,醉月楼就是我开的,要是想去玩玩,我给你们算便宜一点哦。”

夏蝉微微抿唇,笑道:“伯母您好,我是夏蝉,这几日叨扰了,希望伯母海涵。”

“哎呦,看看这小嘴儿就是甜,不用不用,住着就行。”

说着,秋晚娘又看了看一旁躺在**的秋瑶,道:“怎么了这是?怎么蔫不拉几的?”

秋瑶摇摇头,“没事,有点小伤……”

秋晚娘看着秋瑶的神色,又看了看一旁放着的药包,急忙去拿起来闻了闻。

“你别……”

秋瑶想要阻止,可是秋晚娘动作很快,直接拿起来看了看。

“这药……”秋晚娘皱眉,一转眼看着秋瑶,直接将药包‘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去,“好啊,你这个死丫头,你竟然在外面被别人给玩大了肚子,就这么回来了?是谁家的,谁家的?”

“你就别问了,现在已经过去了。”秋瑶十分不耐烦的说着。

秋晚娘大怒,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秋瑶的鼻子,“死丫头,老娘辛辛苦苦养大你,就是为了让你去给别的男人骑的吗?平时不是瞧不上你娘我吗?现在怎么自己也干起了这勾当了啊?老娘好歹赚钱,你有个屁钱,是不是让人家白睡了一次,是不是,是不是?”

“你闭嘴吧!”秋瑶忽然怒吼了一声,“你辛辛苦苦养大我?我怎么长大的我自己知道,我从小怎么过来的你心里清楚,我跟着你,经历了多少的白眼多少的冷嘲热讽,你除了会骂我你还会跟我说话吗?好,你要是不要我,我这就走。”

秋瑶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秋晚娘怒着,上前去就要打人。

容长青急忙伸手拦住了她,“你干啥?你要打人啊?”

秋晚娘气得不行,“你给老娘松开!”

说着,一甩手,抽开了容长青的手。

夏蝉见状,急忙上前去拉架。

拉着秋晚娘就往外走。

“伯母,伯母您先消消气儿,秋瑶现在身体可经不起折腾了,您有啥事儿都等到之后再说,现在先让她好好养好身子吧。”

秋晚娘听着夏蝉这么说,也是镇定了下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老娘自会去查清楚,我秋晚娘的闺女,没有给人白睡了的道理。”

说着,便一甩手,走了出去。

屋子里,秋瑶气得浑身发抖,夏蝉让几人都出去了,自己坐在秋瑶身边,伸手给她擦着眼泪。

“别哭了,你现在就像是人家生完孩子一样的,不能流泪不能吹风也不能伤心,要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夏蝉柔声的说着,伸手摸着她的脸颊。

秋瑶捂着嘴,“让你看笑话了,真是对不起,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家,我之前也有想过告诉你的,可是我也知道,哪个人愿意跟青楼的人交朋友呢?男的轻贱我们,女的就瞧不起我们,我从小到大这种白眼见的多了,所以很害怕……”

“没事的,我不会这样想你的,你很好,是个好姑娘。”

夏蝉伸手搂着秋瑶的身子,轻声的安慰着。

等到秋瑶睡下了,夏蝉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去,

容长青正在厨房的炉子旁守着,一个瓦罐里熬着药,一个瓦罐里熬着鸡汤,这么冷的天儿,容长青拿着个破了一半的蒲扇在扇着火,一脑门的汗。

看着夏蝉出来了,容长青急忙起身上前来,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了?”

“睡了,没事儿,这药你先热着吧,等她醒来再喝。”

容长青点点头,又坐回了炉子前,拿着蒲扇扇着炉子里的火。

“容娘娘,我看着不对劲啊,你怎么忽然这么上心了?”

夏蝉笑着看着容长青问道。

“我也不知道!”容长青说着,道:“就是觉得想去照顾她,觉得她挺可怜的,而且觉得苏钰那个王八蛋很可恶。”

夏蝉听着,点着头,道:“容娘娘,你是不是喜欢瑶瑶?”

容长青一愣,也不说话。

“你家里还有一个小青梅呢,容娘娘,瑶瑶不是别的女子,她不是那种可以跟你开始露水情缘的人。”

“我没想要露水情缘,我只是觉得……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夏蝉看着容长青的样子,起身道:“行了,具体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先走了,你守着她啊。”

说着,便回了屋子去。

玉自珩在屋子里盘腿打坐,听着声音来了,急忙睁开了眼睛。

“回来了?她怎么样了?”

夏蝉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睡了,看样子没啥事儿。”

玉自珩拿了一本书出来,折开变成了一张地图,道:“你看看,这儿就是永州,除了苏家的这块地,往南边这里,全是王家的地,这王老板我派人打听了,是个口碑还不错的人,这库里的东西也不比苏家的差,只是这王老板有点钻牛角尖,对合作方有点挑剔,你如果想去看看,还是得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夏蝉一愣,抬头看着玉自珩,“挑剔?他挑剔什么?”

“据说是挑人对这粮食的用处,一般人还不卖,不知道什么毛病!”

夏蝉无奈,“是好是坏总要去看一眼,现在一个机会都不能错过。”

玉自珩点头,“行,明儿咱们就去看看去。”

第二天一早,夏蝉跟玉自珩便去了这王家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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