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都睡了,不可能吵醒他们来给君临风做饭,只能自己动手了。

君临风屁颠屁颠的跟着去厨房帮忙,可程安夏看了一圈却说,“面条,吃还是不吃。”他们已经习惯晚上不剩菜,王妈刘姨也把量把握的很好,几乎每餐都光盘,除非是哪天吃大餐。

君临风立马道:“吃。”媳妇做的,下毒也得吃啊,不然今晚别想上榻睡。

灶里头还有炭火,程安夏塞了点易燃的柴枝进去,很快就着了,然后洗锅煮面。

懒得动刀切肉,直接给煎了两个荷包蛋,幸好厨房隔睡房远,这点动静引不起大家的注意,不然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简简单单一碗清汤面,君临风却吃得很是享受,不得不承认,程安夏的厨艺比他真的高很多,随随便便煮一碗都比他精心准备半天的效果好。

最后,连汤也喝得一滴不剩。

“你去干啥了,饿成这样?”程安夏只以为他饿过头了才会这样。

最主要是现在的夜市很热闹,随便去转一下,要什么吃的没有?

可他却傻到非要饿着肚子来这里,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君临风一梗,笑的有些心虚,“就是忙生意上的一些事情,过了饭点索性就不吃了。”不得不说,这钱越多就越想赚,以前他都没有概念的,可最近各个产业收入都不错,反而提起了他的兴趣。

一有时间就会去经营一下,顺便把关系打通。

程安夏蹙眉,“酒楼?还是饭馆?”她对他经营的范围好像只有这些。

“钱庄,赌场,地下一些交易都有涉及,但是你放心,都是正当交易,每一个子都来的光明正大。”程安夏也不能说是墨守成规,但她有自己的原则,绝对不欺骗百姓,然后诚信。不管谁与她合作,都是对方的荣幸,而且可能因此就走上发达之路。

他不同,因为身份原因,有些事情必须暗中进行,但他也一样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说起来,他们其实在某些方面挺像的。

程安夏对这些兴趣不大,顿了顿道:“吃饱没,吃饱就回去睡觉。”

君临风疑惑她的表现,但也不敢触眉头,讨好道:“吃饱了,这就去休息。”说着,故作打了个哈欠,走在了程安夏前面。

程安夏锁了厨房的门,回房间时发现君临风去的是她房间的方向,立马上前拦住他,“去你房间睡。”

这里本就有他专门的房间,要明早被家里发现君临风在她房间肯定不得安宁,估计他们生意也不做了,非得拉着她一顿好说不可。

“太久没睡,被子潮湿,而且我这几天身体有点虚,特别怕冷。”君临风这是实在找不到理由了,开始胡编。

程安夏咬牙切齿,体虚,那这几天是谁没日没夜对她那样的,不盖被子不穿衣服也没见说怕冷,现在就喊怕冷,真当她是傻子。

可大晚上的实在不宜大声说话。

“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同床共枕不是很正常吗?”君临风继续说着,反正就是不愿独自去睡,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程安夏入睡也是幸福的。

“不能被我家里人发现。”程安夏警告道。

君临风一喜,立马举手道:“我保证不被发现。”于是,自己去打水洗漱后溜进了程安夏房间。

程安夏实在不想再来那样的体验,一直闭目养神装作睡着了,君临风也老实,只是抱着她,在她额头吻了吻就熄灯了。

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因为之前只要他能吃豆腐就各种吃,今晚这么老实,属实难得。

最主要是她发现这样真的很暖和,再也不要把自己缩成虾米状。

而且睡意很快来袭,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想。

她睡得香,君临风却是倍受煎熬,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加上常年练武,某些方面自然要强一些,特别是初尝那种滋味,恨不得将人天天绑在榻上跟他做。

越是这样,浑身就越热,最后都忍不住去冲了个冷水澡。

当一股凉意透过他传递过来之时,程安夏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睡得迷迷糊糊,闷声道,“外面这么冷吗?你去上个厕所怎么浑身跟结冰了一样。”说着,翻身过来将他抱得紧紧的,头顶蹭着君临风下巴道:“给你暖暖。”

君临风倒抽一口凉气,不是自制力强,真的就将她吃干抹净。

呼出一口粗气,咬着后牙槽道:“恩,睡吧,我不冷。”可得来的是程安夏均匀的呼吸声。

他突然就笑了,可见这几日真的把她给累坏了。

翌日,程安夏是在君临风怀里醒来的,扭头看向窗外,大吃一惊,“这么晚了,我爹娘——”

君临风慵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放心吧,他们一早就出门了,知道你累,就没叫醒你。”不得不说,程大山夫妻对她是真的偏爱,几乎是百依百顺。

程安夏眼珠一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也都怪我太懒,睡那么早,醒这么晚。”

君临风坐身起来,问道:“还睡吗?”他不能再躺了,早上更加受不了。

程安夏肚子有些饿,亦是道:“不睡了,早上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君临风道:“随便。”在程安夏面前,他的确不挑。

程安夏也没多问,而是穿衣洗漱,然后直奔厨房。

“大小姐,这里哪里是你能进来的呀,快些出去,想吃什么,尽管吩咐,我们都会做。”可立马就被王妈刘姨给赶了出来。

程安夏尴尬一笑,“那个,不是,我自己可以的。”

“你去前厅烤火等着就行,我们来。”可两人不依,执意不让程安夏动手。

程安夏无奈,只得道:“那你们做两份,有两个人要吃。”

两人对视一眼,笑眯眯的应下。

程安夏则去了前厅吃零食烤火,君临风不一会儿就出现在她眼前,很是意外道:“什么时候家里请人了?”

“就这几天吧,她们熟悉的可真快,我都快成米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