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程家女儿女婿吧,嫁人了不经常回来吧。”大家如果对展月他们熟悉,那么对程安夏是陌生的,看到两人长相时很是惊艳,便是找话题搭讪。
能在这里建宅子定居的条件都不差,程家更是富裕人家,只是经常不在家,想攀关系都没机会。
君临风因为这话有些不悦,并非对问问题的人,而是他现在还不是程家女婿,虽然两人越界行了夫妻之事,但没成亲就是不一样。
他迫切的想成亲,娶程安夏进门。
程安夏却是回道,“就快成亲了。”本来想好好欣赏自己的杰作,现在却没心情了。
她不喜欢被人当猴观赏,特别是问题一个又一个,回答起来很费劲。
话落,便搀扶着君临风,“你伤未好,不宜在室外待太久,回屋歇息吧。”
君临风岂会看不懂她的心思,顺着她点头,“好。”说着,还故意咳嗽几声。
程安夏不由低头窃笑,表面却关心道,“让你继续坐轮椅你不听,非要逞强,要是落下病根看你怎么办?”
“不会的,我身体向来很好。”君临风配合她。
直到两人进了院子,有人才反应过来,“这是夏夏姑娘啊,那个是摄政王吧。”这话一出,大家差点给跪了。
一个是偶像,一个是战神,就在他们面前,他们居然没认出来。
大家肠子都悔青了,纷纷自责。
“怎么就没转过来呢?程家就三个女儿,两个在家常见,剩下那个不就是夏夏姑娘么?”
“真是没想到,长得好看还这么厉害,咱福县能有今天都是靠他们啊。”
“听说这批去修路建桥的都拿了不少工钱,够一家子吃喝一年了。”
“真的吗?才出去多久啊?”
“有三个多月吧,外面传那条路如何阴森如何吓人,结果人家一个不少的回来了,而且还壮实了不少,说明年还要一起去哩。”
“之前不是回来了一批人吗?说晚上会有鬼,白天遇到各种诡异事,倒是哪边真哪边假?”
“这个不好说,当时回来闹得沸沸扬扬,也没有人出来辟谣。但是人家又很人性化,你想回来,将你安全送回,你想继续待着,人家也不赶你,高收入让你跟着做。那天大家排着队领工钱,领完后你们没见到这开心的样子,羡慕死人呢。”
“那也是人家用命换来的,应得的。”
“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几个人不爱钱,况且去的都是连饭都吃不上的人,一下子拿了这么多钱能不高兴吗?也就穷人愿意卖命,有条件的谁愿去?”
“说的也是。”
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有不同的声音,而且这群人也没注意场合,反而越说越大声,也不怕程安夏听见。
君临风已经在烤火,听着外面的议论声,摇头道,“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程安夏装了一盘子年货过来,不在意道,“嘴巴长在别人脸上,管他们怎么说呢,就这点声音,掀不起风浪。再说,那条路从一开始就是自愿选择,我也从未亏待过他们,即使再出发也是自愿原则,到时候看人数就知道了,有些东西是可以不攻自破的。”
君临风一把握住她的手,“只是见不得你受委屈。”
程安夏笑,“这不算委屈,本就是以官府名义开始的,要也是说官府,轮不到我头上。”
“还好是以官府名义。”
程安夏笑,然后开始剥瓜子吃干果,好久没这样惬意的享受,借着过年才有这样的清闲时光和机会,那当然要对得起自己的嘴和胃。
他们的年没地方串门,毕竟不是之前的村子。即使是,那也是程家其他人才会串门走亲戚,他们一家例外,现在却是都在一起,对这里的居民也是点头之交,一家子就每天窝在家里,然后出门走走看看。
待到初三,雪融了近一半,展月便开始去田里地里摘菜,锄头一锄一颗包菜或是白菜,把熟了的都给弄回家。
几个年轻小伙帮着干,速度可快了。
程安夏一度怀疑君临风挑下属也是根据颜值来的,一个个高高瘦瘦的,长得又好看。最主要是听话,能干,谁见了都想拐回家。
附近居民羡慕得不得了,都有意无意向展月打听他们的婚配。
吓得展月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个,他们是我家大女婿的人,婚配这些我们不知道。”毕竟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不给个答案好像说不过去,便是如实回答。
一听说是君临风的人大家就不敢多问了,一来这些都是战场英雄,二来他们瞧不上自己的女儿,因为摄政王的人都不一般,这是众所皆知的。
最主要还是不敢。
即使知道他们不曾婚配,但是是摄政王的人,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去问啊。
突然不问,没有任何表示就离开,这让展月很是无语,“都是些什么人,难道还看不上这些孩子不成?”
她为这些优秀的青年打抱不平。
大多数人不希望自己女儿嫁给当兵打仗的,因为怕他们有去无回。可是他们在用命保卫国家,保护他们这些普通百姓,那么他们又有何资格嫌弃他们呢?
他就是觉得这些孩子优秀,自己要是多几个女儿,一定撮合他们。
第五天,除了山间旮瘩角里还有积雪,其他地方都融化的差不多了。大家也该去忙自己的,首先和他们道别的便是几个护卫。
展月很是不舍,“要是想我做的饭菜就上门来,想吃多少我就做多少。”都是长身体的年纪,吃得多很正常。之前预计一天十斤肉,后面发现根本不止,因为程安夏做的肉菜太美味,虽然只是十来天,但是每个人都胖了。
他们也是不舍,但不得不离开。
程安夏准备了不少零食和饼子,正好路上吃。
“多谢主母。”几人整齐划一,异口同声的道谢。
这洪亮的声音吓得程安夏双腿一软,忙道,“你们别这样,我不喜这些虚有的礼节,大家随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