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元历谨是真的狠辣,即使这些招数不要她的命,但每一次,都在削弱她的战斗力。
紧抓住这个机会,元历谨再次出手,袖摆挥动,袖中的细刃如同一条游蛇,朝宋喜乐胸口正中冲击。
宋喜乐避无可避,大睁着眼盯紧那细刃,这一次总算看清了,那是一柄极细极软的软件,闪着如同淬了毒的寒光,乍一眼,就能让人眼花缭乱。
突然,半空中划过一道白影,在细刃即将接近宋喜乐前,紧紧护在宋喜乐身前。
那软件的锋利程度不知该如何形容,甚至于那白影倒在宋喜乐怀里,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都没有听到一丁点兵器刺穿血肉的声音。
宋喜乐震惊的望着险些倒在他怀里的人,难以置信:“元墨恒,你怎么会在这里?”
元墨恒咳嗽一声,血水顺着唇角涌出,淡然一笑:“我不放心你。”
元历谨见元墨恒突然出现,更加的恼羞成怒,扬手再次朝他心口刺过去,一双眼满是嗜血的残忍,“既然你那么喜欢护着他,那你就替他去死吧!”
元墨恒快速反应过来,紧抓住宋喜乐的肩膀,侧身一个翻滚便躲了过去,只是这么一翻滚,他身上的伤口更加严重,不一会儿,背后被染得一片血淋淋。
元历谨正要再次出手,楚子维和楚勿念被人押着走来。
楚子维叱声:“住手!”
元历谨动作停顿了一下,盯着他嘲弄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朕为何要听你的。”
说罢,便对元墨恒和宋喜乐下手。
元墨恒眼神一暗,松开宋喜乐跃身而起,袖摆旋动翻涌出内劲气流,抵挡住了元历谨的攻势。
元历谨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内劲竟如此浑厚,吃惊道:“怎么可能。”
“皇兄,你向来疑心重,可我这么多年卧薪尝胆,又岂会让你看出一分一毫。”
“你们这些人,都得死!来人!”
元历谨一声令下,大内侍卫齐刷刷围上来,将他们围了个通透。
宋喜乐也吃力的起了身,这时,半空一道浮动的黑影落在宋喜乐身侧,松懈了扭头一看,惊喜道:“莫寒,你可算是出现了。”
莫寒依旧冰冷着一张脸:“属下岂敢让王妃面临危险。”
宋喜乐斜睨他一眼:“方才我险些受制于元历谨之手,也没见你出现。我也不与你计较,你现在即刻去瑞光殿,牵制住南宫娴儿,便能牵制整个林侯府。这边有我和元墨恒,能应付。”
莫寒倒是很听话,二话不说,一个跃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围的人都看的有点傻眼。
宋喜乐却专注去看与元历谨交手的元墨恒,以往不清楚,今日她才知道,元墨恒是有多深藏不露。
他的内劲,武功修为,元历谨即使出手狠辣,招招阴险,在元墨恒手底下也讨不着什么便宜。若元墨恒拼力与之相搏,元历谨根本没有半分胜算。
此时的宫墙之上,暗影绰绰,一身水墨渲染绛紫色衣裳的元锦羿卓然而立,观望着这一处,却不曾露面。
元历谨凄厉耗的差不多,节节后退,护着被内力震伤的胸口,谨慎的盯着元墨恒,拉开些许距离。
骤然,他阴狠道:“把那楚氏父女,给朕杀了!”
“是!”大内侍卫应声,扬起刀便朝二人背上砍去。
楚勿念终是沉不住气了,嘶喊道:“元历谨你简直畜生不如,我爹才是你的生身父亲,那皇位到底有什么魔性,竟让你成为如此嗜血残忍的人,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
大内侍卫震惊的停下了动作,一时间不知该不该下手。
元历谨恼羞成怒:“杀了,都给朕杀了,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眼看侍卫再次动手,宋喜乐抬手便朝孙嬷嬷胸口打过去,没等周围的宫女太监和侍卫反应过来,再次牵制住太后。
孙嬷嬷慌张的喊叫:“太后娘娘。”
宋喜乐厉声:“都别过来,谁敢靠近,我保证这一次她会死的很痛快。”
孙嬷嬷等人惊骇的停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元历谨的目光也偏移过来,死死盯着宋喜乐手里的匕首。
宋喜乐也不甘示弱的盯着他,道:“太后娘娘,您这儿子教得好啊!先是不管您的死活,现在又要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现在,是要放了楚老爷和楚小姐,还是杀了他们,您心里应该有数了吧!当然,如果楚老爷和楚小姐死了,您也活不成。至于您这儿子,怕是也不在乎您的死活。”
太后绝望的看了眼元历谨,又看向楚勿念:“把楚小姐给放了。”
楚勿念怔然看向她,眼泪一圈圈的打转。
太后苦笑:“我这一生,为了林家,为了权利,做了太多错事,念念,我对不起你。”
楚勿念含泪摇头。
宋喜乐又道:“您这女儿再好,也不是您教出来的,若是把她放在您身边,指不定教成什么样。”
紧接着又对元历谨道:“恐怕有件事,太后至死都不会告诉你,你的亲生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元历谨眉头皱了下,紧盯着太后,依然是咬牙切齿的态度:“你说你做了太多错事,可你已经年纪这么大了,好歹为我这个儿子考虑一下。”
太后睁开眼,神色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受制于人,与我何干!我只知道先皇是我的父皇,你若还是我的母后,只要你死了,一切都不会有人知道,只要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死了,又能奈我何!”
元历谨疯狂大笑起来,再次下令:“杀,把他们都杀光,都杀光!”
楚子维悔恨的看着他这癫狂模样,紧紧闭上眼。
侍卫已经高高举起了刀,砍向他的颈项。楚勿念哭泣着挣扎,跪倒在地:“陛下,我求求你,放了我爹,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元墨恒实在看不下去,再次运转内劲朝元历谨打去,元历谨早有堤防,趁他运转内劲的一瞬间,细刃飞也似的冲出袍袖,直刺元墨恒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