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二十多年了,方大老爷也已经五十有余了吧?没想到还能勾搭上襄河公主的女儿。

襄河公主哪怕低调,那也是皇室公主,她的女儿哪怕有鞑子血脉,也不该自降身份去给方大老爷这种年过五旬的老男人当外室的。

可这种事情,偏偏就发生了。

之所以会闹得人尽皆知,也是因为襄河公主之女不想被母亲逼着嫁人,带着两个孩子,亲自到方家去说的。

现在方家几乎就是被架在火上烤了,这外室乃是堂堂郡主,难不成让人进门当妾?

可若不这样,方大夫人在方家几十年,生儿育女现在都当奶奶了,还要被人挤下正室夫人的位置吗?

这些事情,就需要方家人或者说方大老爷去操心了,徐绣在新房待了小半晚上,什么都不知道。

方恒远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时,徐绣都快睡着了。

‘吱呀’的推门声将她惊醒,徐绣问:“你回来了?”

方恒远挥手让门口的凌青下去休息,关上门后声音轻柔,“是的,我回来了。”

徐绣原本没感觉今晚有什么,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同床共枕的时候可一点也不少。

只是听到方恒远那温柔的语气,她后知后觉的察觉了什么,她偏头看方恒远,就见他站在不远处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徐绣霎时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她说不出哪里不对,却偏偏第一次在方恒远面前有了束手束脚的感觉。

“小丫头。”

方恒远走过去道。

徐绣眨眨眼:“嗯?”

“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方恒远走到床边,双手撑在床沿上,俯下身看着她。

四目相对,徐绣的心里倏地一条,有些发慌,她眼神飘忽闪躲,“我知道呀,哎呀……你这身上好臭,喝了多少酒赶紧给我起开,熏死我了你还不快点去洗漱。”

她强行转移话题,方恒远却静静地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没有动作。

身上的阴影没有移开,徐绣身子僵住,无奈的望着方恒远,努力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起来。

过了一会儿,方恒远大笑出声,“这么着急催我呀?那我去洗快点,你别等急了。”

徐绣:“……谁,谁催你?”

她整个人都懵了,躺在喜庆的鸳鸯锦被里,脸蛋红得跟上了一层胭脂一样,然而她的妆早就卸了,这会儿是素着一张小脸的。

很快,跟卧室相连的浴室便传来哗啦啦的洗漱声。

这屋子是徐绣设计的,当然知道浴室是什么样,热水都是通过管道进来,早就烧好的,比让丫鬟拧着桶送水方便。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这个时候,无端的染上一层暧昧,徐绣在**翻了个身,尽量控制她有点慌乱的心。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放到后世,她这个年纪也已经到法定结婚年龄了,怕什么?

话虽然这么说,可听到那水声戛然而止后,徐绣还是全身一僵。

等方恒远带着一身水汽推门出来,徐绣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坐起来了。

这一来,便跟往这边走的方恒远视线对了个正着,徐绣霎时心里一方,开口道:“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方恒远眉梢一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当然饿了,我想吃,你给我吃吗?”

徐绣送了口气:“你想吃什么?我让凌青去厨房送一点来,你走之后我吃了碗小混沌,现在肚子倒是不饿。”

“不用喊人,你给我就好。”

方恒远走到桌前,气定神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

徐绣:……

她又不是傻子,若现在还没明白这人说的什么意思,她就白活了!

“方恒远!”

徐绣恼羞成怒的瞪着他。

方恒远放下茶杯,回眸看她:“怎么了?”

“我好好跟你说话呢,你这人……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凉的气息给堵在口中,下一刻,不等徐绣反应过来,她就感觉腰间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她直接被方恒远放到**了。

“你……”

徐绣刚刚开口,又被他吻住,就连眼睛都被他用手挡住,徐绣霎时感觉全身的感知都朝着唇上去了。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哪怕没有打破最后那道界限,可方恒远的吻技那是早就练出来了,那是徐绣望尘莫及的,被他吻住就别想再争夺主动权。

徐绣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她全身都软下来,只觉得舌根发麻,方恒远才恋恋不舍的转移阵地,温热的吻往她的脖子上移。

不知不觉中,徐绣的衣衫都被他一一解去,等到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坦诚相见。

“绣儿。”

方恒远目光温柔的看着她,慎重的喊了一声,

徐绣呼吸不稳,像猫儿一样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方恒远有没有听到。

方恒远眉目舒展,俯首吻她,“我爱你。”

徐绣怔神,下意识的张唇接纳,她和方恒远在一起很顺水推舟,也很自然,好像不知不觉中就离不开彼此,没有表白,没有争吵和误会,就是平稳的信任。

这种感情说不上不好,可是又有几分像白开水似的平淡,在很多人眼里都没什么**,反正方恒远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徐绣说过半个爱字,偶尔说喜欢,都是调笑意味的在开玩笑逗她。

只是徐绣不在意这些,也相信两人的心意坚定而已。

可这会儿,听到方恒远这么说,徐绣心里在倏地一松。

她也是个女人,哪里会不在意呢?只是以前没有去在意而已。

令她回神的是身子的剧痛,就像整个人被用刀劈成了两半,徐绣眉头一皱,抬眸看方恒远,就被他拥住,“没事的,很快就不痛了……”

徐绣努力让自己放松身子,可惜到了后来她才明白,男人在**说的话,全都是废话!

方恒远素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开荤,哪里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这一晚,新房的红烛摇曳,照着那张架子**的流苏摇摇晃晃一整夜,直到天际破晓,才风雨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