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何柏接到乔洛里的电话是在三天后的一个傍晚,那个时候他和箫诚刚搬到那套郊区的房子。

由于头一天收拾房子收拾到后半夜,所以第二天白天两个累翻了的人几乎一直裹在被子睡觉来着,乔洛里来电话的时候何柏刚醒,那时箫诚正在浴室里哗啦哗啦的冲水洗澡。

乔小姐在电话那边很少有的疲惫,她说盒子你在哪儿呢?有空不?有空出来,我请你吃饭。

何柏听了就问乔洛里怎么了,是不是病了不舒服。

乔洛里说没有,我去我爸公司工作了,TMD整天除了开会就是看资料,都要把老娘累死了。

何柏卡巴卡巴眼睛说你怎么去你爸公司了?

乔小姐叹气,说一言难尽,能出来不?能出来咱见面聊,晚上七点行不?

“可是我哥也在,我总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何柏边说边在厚重的棉被里踢出一条腿压在被上,之后整个人侧过身抱着被子跟乔洛里聊天。不得不说,何柏在说这话的时候忽然有种豪迈感,那种感觉就像是炫耀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一样。

你看,我不是不能去,但我家还有一口子,你说怎么办?

乔洛里在那边自然听得不耐烦,最后丢了句允许带家属和某某海鲜酒楼的地址就挂掉了电话。

何柏收了电话,再抬头就看到箫诚腰上围着一条白浴巾正靠在门边一边擦头发一边看自己。

“哥,晚上洛里请吃饭。”何柏晃了晃手机。

“恩。”二爷拉长声,回答的漫不经心。

“晚上七点的。”小孩儿眨眨大眼睛。

“恩。”二爷继续漫不经心。

“哥,你再恩一声听听呗。”何柏得了便宜卖乖,说话间还明目张胆的把眼睛笑成一条线。

“恩?”箫诚注意力终于集中,挑眉回头看向何柏,然后慢慢走过去,何柏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赶紧把自己包进被里,趴在**用身体压住被角,但箫诚哪会怕他这样,二爷索性直接趴上去,伸手探进被子里去摸他。

因为昨天晚上被某人灌输了**才睡的踏实这个歪理,所以现在何柏必须上下干净一件衣服没穿,于是当被子成了唯一的屏障,何柏自然一点儿都不敢松手,可是这点儿防线又哪够防箫诚的,几通翻找,二爷很快摸到了某人腰,然后一只手把人按住了一只手去摸某人的要害。

“看我来了居然还趴着了,你当自己能孵蛋呢。”

“哼······”闹得欢了,何柏为了不让箫诚得逞,腰上用力往下压,二爷看他这架势是要死守,于是靠过去用舌尖去舔何柏的耳朵,边舔边问他“这么护着,难不成真有蛋,还是真孵出什么了?”说着,便用一只手去挠何柏的腰,何柏腰上最怕痒,这一碰立马什么力道都没有了,二爷顺势把另一只手探到何柏身下,大手一划拉就把小孩儿脐下三寸那点儿零件全摸着了。

“呦,别说,还真有,两个蛋,另外······”箫诚摸来摸去最后握住何柏的**调侃着轻声问他“你这是真孵出鸡崽儿了?”

何柏顿时僵住不敢再动,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只感觉那只手反复揉来捻去真是要把他那点儿意识都榨干了。

“知错了,啊······我知道错了,哥,咱,咱不闹了成么?”何柏转回头,看箫诚的目光水当当的全是求和告饶的意思,二爷其实心里知道他是在演,可再是明白也挡不住自己心软,于是他赶紧停下手,给何柏顺了顺腰,不过算是不甘心吧,等何柏气喘匀了他还是把小孩儿身上的被子往下剥了一段,然后在他净白的脖子上用力吮出一个玫红的印子才完全松开手。

“最迟不出这印子消了,我一定跟你把这笔账算清了。”箫诚说完站起身,回身去换衣服,只留下何柏一个人抱着被子为了这个失了荆州的玩笑在**哼哼唧唧滚来滚去。

晚上六点五十,箫诚按照汽车导航准确找到那家海鲜酒楼,老远一看,那排场,绝对是店家敢说自己是四星半就没人敢说自己是五星的主儿。

何柏下车第一反应就是拉住箫诚问他们这一顿四个人会吃掉多少钱,箫诚闻言一脸淡定的耸肩,说这个他不管,反正有人买单,他又饿了一天。

何柏随即顿悟,眨眨眼睛说也对,然后拉着箫诚勇往直前冲进饭店。

进了一楼大厅,身穿旗袍前凸后翘的前台迎宾员就用甜美的声音问两个人定了位置没。

何柏才要说话,旁边就有人走过来和箫诚打招呼,何柏转头一看,是苏华。

许久不见的苏少爷依旧一张狐狸脸,只是笑容与往日相比还多了几分疲惫。

看到何柏,苏华也不多客气直接招呼,说咱们的位置定在二楼,现在还是先去挑海鲜吧,水族柜就在那边,不然到了二楼还要下来。

箫诚听了点头,拉着何柏直接奔赴生猛海鲜,苏华在一边陪着,告诉何柏想吃什么点什么,咱管够。

箫诚挑了一条多宝一条石斑,过称后跟记餐服务生说要清蒸,然后就靠到苏华身边问他是不是这阵子纵欲过度,要不然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

苏华听他这么说倒也没瞒他,小声叹气过后就把乔家的事儿说了。

“内奸这是种事儿,抓不着是最要命的,洛里眼下才进公司两天,她爸就有意让她挑大梁,凡事都带着她,然后老爷子一旦体力不支,事情就全担在她肩上了。我媳妇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做就罢了,做了就要做到最好,可是你说她一个学服装设计的,生意上的事儿能懂多少,所以眼下,你兄弟暗地里是在帮老婆出谋划策,但说白了,差不多就是拿自己家当担保替乔家担着这个家族生意呢。”

“所以呢?”二爷撇嘴。

“还能有什么所以啊,那么回事儿呗。”苏少摊开手掌作无奈状。

“行了吧你”箫诚见他这样忍不住吐槽“你当你演戏谁都看不出来么?要说别人说这话,我还信,但要是你苏华苏少爷说你做了亏本生意,那我都要算算你得把人家坑成什么样了。得了,依我看,乔家老爷子说不定是真觉得你还算可以,你说是吧·······”

苏华闻言,疲惫之下终于瞒不住几分得意,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目光也不看箫诚,只是淡淡的笑,一双桃花眼亮的不知不觉便带着几分凉意。

这时候,何柏也擦着手回来了,陪同的记餐服务生跟在他后面,因为分不清哪个才是金主,所以直接朝着三个人报了一遍单子,苏华听了摸摸下巴,最后又跟那个人说一人添一只大个儿的皮皮虾,再要了几个小炒才算完事儿。

到了二楼,箫诚一眼瞄到乔洛里,就见乔小姐果然鸡血不在,见到何柏也是一副鬼上身的样子,这几天精神压力大又休息的不好,她没精神是正常,不过对于她来说,闺蜜在这种时候总比老公值钱,多以苏华被推到对面和箫诚坐在一起,而何柏则被这位大小姐直接拉到身边当靠垫靠着。

看着苏少比自己的脸还黑一层,箫诚也就不出声了,十分钟后,服务生开始陆陆续续的上菜,因为吃的是海鲜,所以四个人点了一瓶白酒,然后会喝的对饮,不会喝的就全当给海鲜做最后一次消毒。

点菜的时候何柏还诧异苏华怎么点了皮皮虾,还一人一只,等菜端上了他才在心里默默感慨,这虾大啊,相比之下自己以前看到的不过是大点儿的虾爬子,而这个每只都差不多有成年人小臂那么长了,待箫诚帮他把壳剥了,那大口大口吃起来的感觉就像吃肉一样。

某何心想我这是在吃人民币啊,一口好几十一口好几十,拔过,这种像吃肉一样吃虾感觉还真是过瘾啊。

话说何柏在那边吃虾,箫诚就在这边夹了鱼肉给他剔刺,细白的鱼肉夹到小盘子里,边缘用筷子拍散,然后用筷子尖把刺按个夹出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刺出去了肉都不散的。

苏华本来想模仿,可惜弄到最后那一方鱼肉差点儿被他弄成泥,乔洛里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哧哧的笑,苏少没奈何,只得顺势卖乖,伸爪子拉住乔洛里的手对箫诚显摆,说你看我老婆多好,自己会吃鱼。

箫诚瞧见了就笑,末了瞄了一眼乔洛里和苏华,表情安然的说“其实能伺候自己男人的感觉也挺好的。”

然后,苏华就石化了,乔洛里就炸营了,何柏就脸红了。

(花花:生病继续中,坚持更!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

去海南回来,真的吃到了大个的皮皮虾,活的用饮料瓶子一只一只装起来的那种,很大只,两只合盘做成开背虾很有惊悚的意思,不过味道和小的其实没什么区别,个人认为还不如小一些的辣炒了味道好(好吧,本人承认本人穷人,喜欢辣味,很喜欢辣味),但咬着很过瘾就是了,毕竟很大只,价格不清楚,有人请客我就是蹭饭的,嘿嘿,花花身在东北,说老实话,就是有那个闲钱这边也未必进得来那么好的海物,空运海鲜要想生猛也是不容易的,要么说果然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对于我来说,有所尝试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