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阳光说爱你

接下来的三天,何柏再没有见到何江阳,不过似乎是习惯了亲人的来无影去无踪,念在反正杨冰随时都能找到这个何家三老板,他也就不用担心了。

三天的工作并不忙,只是要学习的新东西太多,何柏每天都要学习到很晚才能休息不说,第二天还要去参加当地分公司的短期培训和各种大小会议,每天都能拿到很多的资料,多的几乎看不完。直到第四天晚上,由于行程的关系他才和李清峰离开杭州。

坐在电车上,何柏看着满满一背包的资料,嘴角终于下垂了十五度。再看看身边的两个人,杨冰上了车就开始翻看各种刚买的时装杂志,从始至终都不太说话,而李清峰则倒头就睡,似乎在抓紧一切能休息的时间给自己补眠。

小孩儿无力再去想得太多,于是拿出手机给箫诚发短信。

这几天他们一直都有联系,两个人话题不固定,有时候聊一些工作上的问题,有时候则热乎乎的互相勾搭一下。总之,现在让何柏唯一心情好的就是箫诚恢复得不错,这几天他不但从无菌房里转到了普通病房,而且等他回去了,张女士还能睁一眼闭一眼让两个人多点儿时间在一起。

反正昨天晚上自己已经联系过老师,说家里有事要请长假了,不过看这势头,估计自己可能连这学期的期末考试都要放弃了。

过两天回学校连缓考一并办下来吧,省得麻烦的事情那么多。

何柏琢磨着过些日子的安排,在行程上写写画画,箫诚这边发短信不方便,没几条他就罢工了。对此小孩儿也不生气,倒是只求动车能快一些到上海才好。

四天前晚上离开,四天后深夜归来,杨冰下车后问何柏要不要去酒店,何柏想了一下说自己想先去医院,于是两人跟李清峰道别,杨冰打车把何柏送到医院大门,自己才离开。

“请您小心。”杨美女嘱咐了何柏一句,然后才离开。

何柏目送了一阵车灯,之后转身往住院部跑。房间之前箫诚跟他说过,小孩儿找起来并不费劲,只是进门的时候他还有些忐忑,因为这一层几乎每个房间的灯都灭了,只剩下值班护士那里还有点儿光亮。

何柏左瞧右看找到房间,进屋后还不放心有看了好几遍,等走到**边才看清**上躺的真的是箫诚。

此时快半夜一点了,何柏揉揉眼睛,轻轻的把包放在病房的沙发上,之后蹲到箫诚身边安静地看着他。

时间一格一格的走,两分钟后,某大爷终于绷不住了,他皱起眉头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累得傻乎乎的小朋友低声问道:“你到底还要看多久?”

何柏看到那双眼睛,先是吓了一跳,之后咧开嘴笑的疲惫。

“哥,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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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来了,第二天一早,箫诚睡不着趴在**上看着隔壁**上睡得香甜的小孩儿,心里对他真是既心疼又稀罕的没着没落。

上午九点多,何柏被护士的器械车吵醒,小孩儿睁开眼睛,就看到箫诚大片焦痕的皮肤,一瞬间视线像被灼痛一样,移不开又无奈的煎熬。

“睡醒了?”二爷老老实实的趴在病**上,任由护士抹药绑纱布。

何柏下意识的点头,然后问箫诚:“哥,还疼得厉害么?”

箫诚摇摇头,说已经不疼了。就是不太能动,不然伤口就会扯开。何柏听得胆战心惊,急忙凑到护士身边去讨教护理的注意事项。

中年护士看着何柏可爱,就忍不住母性泛滥的和他讲了一大堆,什么不能吃辣,不能吃发物,不能沾水·····总之,事无大小,但凡有的就都告诉了他。于是再转回头,等箫诚吃中午饭的时候,何柏在一大堆东西里挑来挑去,最后竟然只给他买了两种素菜回来。

箫诚看着两下子清汤寡水绿意惨淡的菜,随即悲愤,把脑袋偏过去沉默着不肯吃。

二爷心说:笑话!把爷当什么了?食植动物么!爷明明是无肉不欢的肉食主义好不好!

“哥,多少吃点儿吧。”何柏端着饭碗拿着勺子,像是在哄挑食的孩子一样在边上劝着,可是二爷这次没服软,脸都长了也没搭理他。

其实何柏也觉得这么吃惨了点儿,但按照那个护士的说法,要少油少盐,最好清淡一些才好,带肉的都是发物,伤口不容易好。可是那人忘了箫诚的岁数和身体素质,于是,二爷就悲剧了。

何柏最后没辙了,只能撤下饭碗自己委委屈屈的窝在一边看资料。其实他也忙了一中午都没吃饭呢,但看着箫诚不肯吃东西,他也被拐的没啥胃口了。

箫诚因为还在打营养液的缘故,所以他倒还好,反正早上吃了不少东西,但何柏就不行了,这几天一直在加班加点,昨天晚上折腾的晚,今天早上睡过了头又没赶上早饭,这会儿中午又没吃,小孩儿看东西都觉得眼神有点儿散,他容易低血糖,可是又不好意思自己去吃好吃的,所以只得就那么挺着。

箫诚一个人歪在**上,时不时的瞄上何柏一眼,可渐渐的他就发现何柏不太对劲儿了。

小孩儿脸色有点白,手指尖还有点儿抖。

“宝宝!?”二爷警觉的出声喊何柏。何柏深吸一口气回头“哥?”

“你是不是低血糖了?”箫诚皱眉。

“啊?”何柏放下手里的东西再转头就觉得自己头晕。

“过来!”二爷看他这样顿时急的什么脾气都没了,何柏刚走过去他就把人扒到身边,之后伸着完好的胳膊打开旁边的小柜,从里面拿出一大块板状巧克力来。

“吃了!”

何柏原本还想逞能摇头的,但此时他心跳都不正常了,所以小孩儿最后还是抖着手把巧克力吃了。

箫诚懒得再想何柏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把人按到自己身边让他慢慢缓着,然后自己接手那些资料,慢慢的翻看。

刚开始的时候何柏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介于箫诚对于他的任何异议都以工作为由彻底封杀,所以到后来,何柏也就不说话了。

吃下甜食,何柏过一会儿就觉得舒服多了。小孩儿窝在箫诚怀里,怕碰到他的伤口也不敢抱他,最后只能蹭着二爷的身子干磨牙。

这会儿箫诚什么都由着他,等人在他怀里拱够了,他这才顺顺何柏的后背慢慢和他说话。

“场地看过了?”

“恩?恩。”何柏一听箫诚谈工作,态度就认真了不少。

“那地方感觉怎么样?”二爷伸出一只胳膊抱住他。

“很大,差不多有两个展区的位置,就是的地方太偏了。”何柏说着从衣袋里拿出手机,翻了图片和视频给箫诚看。

二爷看后问何柏:“有什么想法么?”

何柏说除了你的方案,我觉得还可以添个透明展区。

箫诚挑眉,“你是说把工艺流程展示出来?”

何柏说是啊,然后我们还可以接受现场订制,比如说在玩具上让针线师傅用机器绣点儿字什么的,这样的纪念品很显然要有意义的多。

二爷听了点点头,说“回头你跟李清峰说说,我觉得这个很可行。”

某何笑着说好,之后粘到箫诚怀里继续磨蹭着转移话题,他说哥,晚上我也想吃肉了,回头我去酒店要两个菜吧,那里做的还不错。

箫诚听了低下头亲亲何柏的发顶小声的逗弄他

“好啊,可我想吃肉,想要葱香猪脊骨。”

何柏说那要是饭店没有呢?

二爷邪笑,说那正好,晚上我随便吃点儿什么然后刚好拿你当夜宵。

(花花归来了,不好意思,今天才更新。给各位致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