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无奈的爱

探病的时间很短,箫诚嗓子被烟熏伤了现在又不方便说话,所以后来剩下的时间这厮差不多都用来盯着看何柏了。

小孩儿过了哭劲儿,被箫诚看的不好意思,两个人就开始以一个干嘎吧嘴(做口型)一个看懂了回答问题的诡异方式开始聊天。

箫诚的问题不多,就两个,事故原因和人员伤亡。

头一个问题还算好回答,何柏挑简要的把事故经过讲给了箫诚,但二一个问题他就不太知道怎么开口了。

都死了是么?箫诚慢慢的对着口型。

何柏看了连忙摇头,之后咬咬嘴唇,犹豫着给出了答案“活下来的·······还有欧阳依·····其他的,我昨天参加过葬礼了。”

箫诚听了先是一阵错愕,连呼吸都快了几拍,但是很快他又平静了下来。

何柏明白他大概是早就猜会有这样的结局,所以才会如此冷静,但细想起来,事故之下他的人能活下来,那就已经是万幸了,恩,是的,他的人!

上午十点半,外面的护士准时通过对话器通知屋子里的人探病时间结束了,何柏听见了赶紧站起身想要去拉帘子,结果被箫诚直接拉住。

别理他。

二爷身残眼不残,转着眼睛挑逗的毫不留情。

“唔,哥·····你是还有事儿?”何柏转回头装傻,可惜话还没说一半脸就果断的红了。

陪我。挑逗继续。

“可是探病时间到了,我,我明天到点了就来不行么?”何柏扭捏。

那你亲我。换条件了。

“这,这你还病着呢!”何柏连更红了,心说这人真是!怎么才睁眼就,就这么那个啥呢!

就一下。

二爷的眼神瞬间软下来,缠绵的何柏觉得心都快跳出来。

坑爹呀!话说他也没学过唇语,今天怎么就这么人品爆发,人家说什么他都看得懂呢!丫,丫丫的······不带这样的!小孩儿心中悲剧,你,你不能这么跟我撒娇啊!不然我肯定你说什么是什么了!

两个人拉拉扯扯,最后的结果不用说,二爷肯定完胜,不过念着二爷的伤太重,何柏怕他呼吸不顺倒也没纵容他亲的太狼狈,只是这一吻亲的太焦灼,最后又结束的太过窘迫,因为箫诚刚想伸伸舌头外面就好死不死的蹦出了一个他得罪不起的声音。

“小柏?你们在忙么?”

六个字传进话筒,几步每个字都带着一丝笑意,可是大概这笑太不寻常,所以何柏听了,立刻就像电源跳闸一样推开箫诚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哗啦一声拉开帘子,脸上的红还都没退就急急忙忙的对着玻璃墙大声回答:“阿,阿姨,我们什么都没忙!”

玻璃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只剩下了张静文和一个小护士,护士的表情倒是可以忽略,不过张女士的表情就不能跳过不算了,因为她正在诡异的挑眉。

何柏意识到自己这是不打自招,于是赶紧又手忙脚乱的解释:“我,我是说我们,不是,我是进来看病的!”

哦·······张静文淡淡一笑,之后眉毛又挑高了一点儿。

面对这样的表情,何柏彻底无语,明白解释已经没有意义,小孩儿最后也只能涨红着一张脸夹着尾巴从无菌病房逃了出来。

看到何柏从病房出来了,张女士也没再揪什么尾巴,只是抬手递给他一张房卡,“你妈给你订了房间,你先回去歇着吧。”

何柏看了,赶紧接过来,他知道依着张老佛爷的意思,这就是要自己先离开一阵子了,所以小孩儿不敢抗旨不尊,只得拿着那张房卡跪安退下。

等何柏走没影了,张静文这才遣散那个小护士,之后母子四目相视,都说知子莫如母,但反过来,估计知母莫如子也该是个真理,所以沉默一阵子之后,二爷才困难的开口。

“房间是您订的吧。”

“哼,”张女士听了冷哼一声,撑着张脸不肯搭二爷的茬,只是嘴上硬气“死小子你倒是来精神了,你妈我又不是母夜叉,再怎么着他也跟着熬了好几天了,再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做事情也总是要顾着你王姨的面子的,要不然,那孩子要是病了,那不是打我的脸么!”

张静文听着儿子的声音,嘴上不承认,可念着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也还是很心疼的。只可惜这心疼劲儿还没凑足五秒钟,她就被儿子紧接着的一个口型给弄炸了。

老婆婆。二爷虚微眯起眼睛。

我问候你老箫家十八辈祖宗!张静文心里本来就有股火,这下可是全让这仨字给点着了,可是瞪了半天眼睛张女士就郁闷了,说白了,她就是点着了又能怎么样,那里面躺着的是自己的儿子,那是亲儿子呀!自己就是能炸了这家医院也不能母虎食子现在就进去撕了他。可是这样一来,她又多有不甘,因为这么一来一去,自己就等于是变向承认了何柏的身份!

靠之!小兔崽,等你病好出来的,老娘要是不抽你一顿我就不姓张!

张女士心里挠墙,一边叨念着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偏偏这个年岁还要阴沟翻船,还栽得这么夸张,一边还很矛盾的做着打算,虚不啷当的犹豫着要不要就此放过这么一对小冤家。

反复抬眼反复纠结,张女士眉间的疙瘩在将近十分钟内就没打开过,箫诚隔着玻璃看着已显苍老的母亲,心里蓦地涌上一种愧疚感,其实他不是不能理解母亲反对的原因,他也知道依着张静文的性格,面子什么的肯定都是次要的,她主要考虑的还是自己的前途。而他作为儿子,这么多年,白白受着家里富足的生活却并不了解这个给他富足给他生命的女人,就这一点,自打和何柏在一起后,每当看着他关心家里的这个,惦记家里的那个,他就会觉得自己真的挺不孝的。

生活就是一面镜子,当你对他笑,他就对你笑。箫诚想着自己原来就算不说,心里也还是有些怨这生下自己却没时间管自己的人,但现在一看,原来了解这种事前面永远都少不了一个相互,他意识到原来自己抱怨母亲不体谅自己的同时也忘了自己从来没有体谅过母亲。

“妈。”箫诚吃力的探这身子往传声器边上靠了靠,张静文听到声音蓦地抬头。

“什么事?”

(花花:好的爱人可以让人成长,这两个互相影响,情景明朗一些了,不容易啊!明天参加姐姐的婚礼,今天辛苦发上来,祈祷无错字,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