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何柏生病
十七分钟,何柏打车赶到菜馆,刚上二楼他就听见一群人在大声的说笑,于是,几乎不用再找,何柏推门走进包间,果然,是他们的那一群才子佳人。
很意外的,蒋嫣然也在,只是小丫头此时正在为一口麻辣鸡块而猛喝清水。看到何柏来了,她连忙站起身招呼他到自己身边坐下。
屋里的都是朋友,没有外人,蒋嫣然管何柏叫一声哥也没人挑刺开玩笑。只是当何柏知道蒋嫣然也是今天的寿星之一的时候,整个人就都意外了。
“你不是前几天刚过完生日么!”何柏皱眉头小声问道。
蒋嫣然听了朝他挤挤眉笑道:“那是真的,今天其实就是大家找借口出来玩儿的!”
何柏顿时了悟,明白的点点头。
因为上一次大家都见识了何柏的酒量,眼下又都是自己人,所以这一次没有人灌何柏喝酒,不过点菜的时候,除了几个女生要了比较清淡的菜色,其他的人倒是都很生猛的每个人要了一个的辣味。
但等服务员陆陆续续把菜端上来,大伙这才傻眼,好家伙,红呼呼的一桌子,不管什么都跟着了火似的。
可肉是好肉,椒是好椒,再说这家店手艺也的确正宗,所以犹豫三秒,秦胜掰开方便筷子一声令下,大家各举着水杯往上冲。然后能吃辣的幸福不已,不能吃辣的涕泪横流。
何柏本来就喜欢吃辣,再加上现在心情不好,所以不知不觉的,他就化悲愤为食欲,把辣味吃过了头。等他辣出一鼻尖汗时,蒋嫣然看他的目光已经由赞叹变成叹为观止了。
“额······哥,你原来这么能吃辣啊!”小姑娘早就停了筷子,在一边乖乖吃白米饭了。
何柏见状一龇牙,不好意思的笑笑。
“嘿嘿,我是挺喜欢吃辣的,不过说起来这家做的也真的很好吃。”
蒋嫣然听了抿着嘴笑了,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摆明了她对于这种美味还真是无福消受的。
何柏也不在意,只是举起筷子继续跟转到眼前的麻婆豆腐做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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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讲好席好宴终会散,更何况一餐吃得大家大呼过瘾,秦胜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就拿着啤酒瓶子开始给大家满杯,因为这一次何柏从始至终都没被灌酒,所以眼下的散席酒小孩儿是没理由推脱的。
于是,再一声“干杯”哄起的欢乐声中,何柏跟大家一样,一口气喝掉了杯子里慢慢的啤酒。
辣味的火热碰上刚出冰柜的啤酒,那滋味真是很爽,可是等大家散席了,何柏的胃就开始难受了。
疼痛先是隐约的,到后来就有越来越厉害的趋势,何柏一开始还跟着大家往学校走,可是走到半路,他就撑不下去了。佯装镇定的和大家告别,何柏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直接回家了。
一路上,胃已经由丝丝的疼痛变成了一阵阵的绞痛,何柏心里发慌,但想着家里医药箱应该有药,他也就忍住了。可是到了家他才傻眼,因为家里只有常规的感冒药和外伤药,至于胃药,根本就没有!
无奈之下,何柏只好下楼去药店。可到了药店,麻烦又来了,因为药的品种太多,而售货员也不是专业人士,所以何柏说了半天那个人也不知道要给他拿什么药,于是最后,小孩儿只好为了保险,买了一盒健胃消食片和最常规的止疼胃药。
再回到家,何柏已经难受的不行了,胃里翻搅,拳头大的器官竟能抽痛的让整个人都直不起腰来。何柏忍着疼,拿出药按说明书吞了药片就去**躺着了,小孩儿一边捂着胃一边小声安慰自己:“没事儿的,没事儿的,睡着了,明天早上就好了······”
但是事实上,他一向娇气的胃这次又怎么会这么轻松地放过他,所以没出半个小时,何柏就被食道的哽咽感刺激的不得不翻身下床冲进卫生间。
没二话,这次是真真的一吐到底,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何柏最后吐不出来只能干呕,直到身子完全脱力他才脚软的蹲在马桶边上喘粗气。
此时二饼已经完全被吓住了,小花猫远远的站在客厅一角,窝在那里不时的叫唤几声,但声音都很细很小,像是生怕吓到了谁一样。
何柏顾不上它,漱过口后踉踉跄跄的走回屋里再次躺下。
自此胃空了,这算安静了一些,迷迷糊糊的,何柏不知是心累还是人累,总之,他睡着了。
箫诚是晚上十点半回的家,进屋之后他就发现屋里是黑的,可何柏的鞋还在,于是二爷就推断小孩儿人是回来了,但可能在跟自己赌气,所以今天没等他,先睡了。
人人都有脾气,箫诚知道就算何柏心情不好,现在这个时辰也不是谈心的好时候,再说自己也忙了一天,眼下是真的累了,所以洗漱完毕之后,即便看到何柏在床的另一边裹着被子缩成一团,他也没太在意,只是拉过自己的薄毯,直接在床的这一侧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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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诚是在半夜醒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睡梦里他总是能听见小小的叨念声,说实话,一开始他也不想睁眼睛,可当他意识到这声音来自于何柏的时候,二爷的神经一下子就被绷紧了。
伸手开灯,床头闹钟先是现在是凌晨三点刚过,箫诚转头望向何柏,这才发现他在六月的暖夜里,整个人抱成一团不说,竟然还冻得牙齿直打颤。
顾不得许多,箫诚直接把手伸进薄被里,结果这一摸不要紧,二爷当时心里就咯噔的越了一大拍。
我操!这小子怎么发烧烧得这么热了!
“小柏!小柏!你醒醒,你醒醒······”眼看着病情不能再耽误了,箫诚便赶紧伸手把何柏摇醒。
头昏脑胀,胃也还在跳痛,何柏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窖一样,浑身上下冷的到处都像冒着寒气一样。
“行,我知道了,别怕啊,听话,咱现在去医院!”
箫诚一边说话一边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没出五分钟,箫诚看好水电煤气,拿着钱包钥匙就带着何柏出了门。
夜路拦车,司机人倒是很厚道,把车开得飞快。
一路上,何柏一直窝在箫诚怀里昏睡,小孩儿的身子滚烫,却一直在发抖,二爷抱着他,心急加天热,没一会儿就捂了一身的汗,但是心惊压不住血凉,所以那双平日里温热的大手此时竟冰凉冰凉的。
小医院去了没用,为了避免到医院再折腾,箫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拿电话找人,可伸手一摸兜他才傻眼,原来刚刚走得急,把手机落在家里了。
不过好在天感人念,箫诚刚背着何柏跑进医院上二楼,周筱筱就从三楼的扶手休息处看到了他。
话说某周今天跟着学姐在骨科值班,没想到刚出来赶赶瞌睡虫就看到了这么火上房的一幕,小丫头一见何柏整个人都趴在箫诚背上,瞌睡顿时就被她扔到脑后去了。
“诚哥!诚哥!”看着箫诚往楼上跑,周筱筱顾不得医院需要肃静,喊人的同时便往扶梯处赶。
两人碰头,箫诚二话不说先问周筱筱今天急诊是谁值班。
周筱筱想了一下,然后一拍巴掌,说是主治医师张启华。箫诚一听心里立刻安定了不少。因为此人传言中脾气温和医术极高,而且除了西医之外,中医也颇有造诣。
等到了急诊室,张启华正在打盹,一看来了病人,身边还跟着周筱筱,张医生就赶紧揉揉眼睛把眼睛戴好,箫诚把何柏放到诊病的**,然后不待张启华看人就问他:“张主任,您快看看他到底怎么了,这怎么大半夜就突然发起烧来了呢!”
因为看到箫诚满脑门子都是汗,所以张启华没有责备他的鲁莽,但介于看诊需要安静,所以中年阿叔转而冲周筱筱一扬下巴。
“去,周家丫头,带着你领导先到外面消消汗,一会儿我看完了再让他进来。”
周筱筱得令赶紧上前把箫诚拉开,并且三推两推的把他弄出了急诊室。对此二爷当然不乐意,但无奈这时候人家是大头,所以他也就没得选的只能先离开了。
等人走了,张启华揉着额角,这才拿着体温计走到何柏身边。
“行了,小伙子,我知道你难受,但你总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吧。”
其实何柏很早就清醒了,只是因为发烧身上使不上劲儿,所以他也就只能任由箫诚夸张的折腾去了。而眼下小孩儿见到箫诚出去了,这才小声的把自己晚餐的内容说了一遍。
张启华听了点点头,看着体温计上显示的39.1℃,大叔又问了问何柏有没有其他不适的反应,何柏说已经吐过了,但胃还疼,本来以为不会发烧的,可是没想到半夜竟然还是烧起来了。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张启华边说边伸手反复按压何柏的胃部“这样会疼么?”
何柏摇头。
“行了,”张启华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到门口把箫诚叫进来。
“同学,放心吧,你朋友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吃的不对劲儿,再加上最近季节交替,所以得了一般的肠胃感冒罢了,不要紧的。”
二爷一听张启华这么说,脸上的表情立刻放松了下来。一张紧绷绷的脸终于有了点儿笑模样。
要说这样极傻的表情本该很是难得,但无奈张主任大概是见多了这样的变化,所以中年阿叔很淡定的坐在桌边开方子,连药带吊瓶,开的不多,但最后他还是习惯性的嘱咐了一句:“记得让病人按时把药吃了,平时多喝些热水,最近几天多喝些粥,注意饮食清淡,忌生冷油腻。”说完,张启华把单子递给箫诚,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劝劝你朋友,下次不要空腹吃那么多辣,吃完了还喝冰啤酒,不然下一次胃**可能会更严重。”
何柏迷迷糊糊的听见那个医生刚一说完,就觉得诊室的温度立马就下降了不止十度。
不过箫诚当然是不会当着医生的面发飙的,可当他领着何柏去打针的时候,何柏就发现他哥这次是完全的火了。
一言不发,真真的一言不发。
小孩儿咬着嘴唇一声都不敢出,因为箫诚现在的眼神太冷,冷的连给何柏打针的值班护士都紧张的有些手抖。而伴随着手抖的结果就是不论这针怎么扎都扎不到血管······
其实打吊瓶也就是针尖扎进皮肤的那一刻会疼,可是无奈那小护士越打越心慌,最后还没等何柏说什么呢此女就把针拔出来,挂着泪珠子跑去找值班护士长了。
额······何柏扒着爪子迷糊,老实说他很想跟那个小护士说自己并不是很疼,可是事实是不论他说不说,他身边的那位爷都会把人从里到外冻伤一层。
一分钟后,到底是护士长大人亲自出手,老练淡定的一针刺破血管,然后一边调整点滴速度一边训斥那个护士。
“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手要稳,心要更稳,你说你,怎么能打几次针就慌了呢······”
语音忽然由急转缓,不要怀疑,这都是阿姨瞄到箫诚之后的变化。要说该阿姨也被二爷冻了一下,但是碍于面子和身份,她也只好把所有的冰冻成分全都压到心底,要不然,刚刚说不定她的手都要抖了。
沉默的打针,沉默的把人送到点滴室,周筱筱作为本院最大的“绿灯”从始至终一路陪同,末了,小丫头帮着把人安顿好了就去帮何柏打热水喝。
箫诚因为还有一些成药要取,所以他把外衣扔给何柏就自己下一楼去了。
此时天光已经有些亮了,周筱筱的夜班也快结束了,小丫头知道有箫诚在,自己必定多余,所以临走的时候,她除了给何柏拿了热水,还拿了个新装热水的大睡袋给他。
顾着面子,周筱筱没直接把东西送到何柏哪儿去,她只是转手把这个人情全都在二楼推给了箫诚。
不过周筱筱本着腐女的本质还是有些八卦,她借着关切问缘由,说自己发现何柏好像心情不太好,箫诚听了就说自己今天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然后,二爷就单一的把那句同性恋非同性恋的话重复了一下。
而看着箫诚不知犯下大错的淡定,某周顿时心里抓狂,小丫头暗念难怪当初乔洛里会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叫这个人为箫死狗,话说这,这何止是死狗啊!这TM就是块石头啊!说起来要不是趁着人家稀罕你,跟你分手都没二话的!
“诚哥······”周筱筱想说你这话可不是不好听,你这都快成人身攻击语言暴力了,可是她同时也明白一个道理,当你面对一条死狗的时候,除非你有本事劈个炸雷给他,要不然,就算你说破天,那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于是,某周摸着下巴浅笑说道:“可不是,何柏也真是,怎么可以自己搞基还往人家身上泼脏水呢······”
(花花:祈祷无错字,另外,最近季节交替,天气多变,大家要小心肠胃,不可以为了一时口腹之欲伤了身体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