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依靠
心跳淹没犹豫,何柏慌手慌脚的把那些“违禁”的必需品放回去,然后拿着浴衣走过去,本来他还想问问箫诚咱怎么个洗法,可是二爷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伸手把人拉进浴室,连门都懒得关就把他拢到怀里开始扒衣服,哦,不对,是脱衣服······
“哥,哥······”何柏虽然带了几分抗拒,但最终还是被箫诚三下五除二,像剥葱一样剥了个干净。a1a8qgh
这,这就要开始做么?!
何柏咬着嘴唇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没办法,和箫诚住了这么久,他只知道这男人在情事上一向冷水煮青蛙,小火慢煮,等水开了,自己也着了道,基本上那时候是人家想怎么折腾自己就可以怎么折腾了,可是现在······话说他还真想不出情事生猛的箫诚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事实证明,妄想这种东西还是很要不得的。因为人家箫二爷下一秒既没猴急的把谁扑到,也没心切的进行什么颜色活动,相反的,人家还泼过一大盆温水来。
热水从头浇到底,温暖了身体的同时也把何柏满脑子的小心思冲了个干净。
箫诚伸手帮他抹了一把脸,然后拿过浴球挤上浴液开始帮他洗澡。泡沫涂过皮肤,温热滑腻,偶尔还会碰到敏感的樱红,何柏紧抿着嘴唇,忍着那种酥麻的感觉不敢出声,可是羞涩还是渐渐浮上了全身。等箫诚把他全身都涂上了浴液,某人已经脸红到不行了。
箫诚看他低着头,全身都快成了煮虾,便忍不住笑出了声,二爷伸手挑起何柏的下巴,皱着眉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小家伙,我们都一起住那么久了,床都不知道上了多少回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何柏听了抬起头,卡巴卡巴眼睛看着箫诚没说话,其实他也好奇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要说洗澡,他该是最习惯的了,可是数到头,他竟然最不习惯的就是这件事儿。
“要不,我出去你自己洗?”箫诚说着甩甩手,围了浴巾就要出去。
“不,不用。”何柏一听,连忙伸手把人抱住,满身的泡沫立刻蹭了箫诚一身,二爷耸耸眉毛转过身把人拉开,然后拿过洗发露递给他。
“不让我走,那你就自己去洗头,然后我冲冲咱俩好好泡个澡,恩?”
何柏点点头,之后默不吭声的和箫诚站到蓬蓬头下各自清洗。
等把身体的基本卫生打理干净了,两个人就进了浴缸,三角形的浴室屋角设计让这个浴缸显得格外的大。因为房间在顶层,周围又没有什么高大建筑,所以这里的浴室窗户是不需要拉窗帘的。
最隐秘的事情突然变得如此曝光,何柏刚开始还很不适应,可是无奈水温太舒服,所以小孩儿没过十分钟就全然放松了。
“哥,你说二饼现在怎么样了?”闲来无事,何柏把胳膊搭在浴缸边缘,目光呆呆的,完全没话找话的问着。
“应该过的不错吧。”箫诚挑眉回答。
事实上应该说相当不错,因为昨天自己给江城先生打电话的时候还听到了那只猫叽里咕噜的叫声。
“那你说我们回去她会不会不想跟我们回家了?”某何眼光木直续一问。
“谁知道呢,猫一般是养不熟的。”尤其咱家那只还那么贪吃·····
“哦······那你说她是胖了还是瘦了?”某何眼光木直续二问。
“它才离开咱们不到三天,那可能这么快体重就有变化。”
“也对······那你说她会不会想咱俩?”某何眼光木直续三问。
箫诚脸上渐渐黑线,深觉这样的对话真是没营养又无聊。可是还没等他想开口换话题,何柏就忽然转头笑道:“你瞧我,问的都是些什么啊,不过就是捡回的一只野猫么········”
“何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箫诚蓦地伸手沿着何柏的腰线把人抱住。“你跟我说实话,你刚刚是真的在关心那只猫么?”
“哎·······?”何柏愣住了,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围绕这个话题,但是事实上,他好像只是很想说话,可由苦于找不到什么话题,所以就只能这样问个没完·····
箫诚见他这样不由得深吐一口气,之后把下巴垫在他的肩上,慢慢磨蹭着问道:“小家伙,现在可以算是解禁了么?”
腰间被人抱紧,身后是宽厚的胸膛,何柏低头想了一下,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箫诚听完点点头,然后手上用劲把人推开转过来正对着自己。
“那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你还在硬撑些什么?”
“小柏,你爷爷已经走了,不会回来了。”
“你跑到这里?是在什么吗?期待他根本没死还是自我欺骗你还挺得住?”箫诚的声音不大,可是句句都像刮骨的刀子。
“哥,别说了······”何柏开始挣扎,眼睛大大的,里面装满惶恐。可是箫诚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罢手,二爷探身翻手握住何柏的手腕并扣在他身后,胸膛相贴,让他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瓮声瓮气。
“小柏,别和自己较劲儿,如果心里那么难受,为什么不哭出来,难道在我面前你还要把戏继续演下去么!?”
箫诚问的无奈,何柏听得心慌。
可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硬撑什么······
平静,镇定,奶奶从小就对自己说过,说作为何家人,要顶住任何风浪,不管失去什么,都要努力地做自己,坚强的活下去。什么是人生,人生其实痛苦而残忍,人虽然本性善良,但世俗让人自私,说白了,只有快乐才适合被分享,至于痛苦,那些东西都是需要自己去承受的。
真正的快乐,真正的悲伤,他们原来是如此的相似,能说出来的原来都不是极致的感受。
溢于言表,这个词原来真的存在,疼痛积郁在心头,却不知道要如何爆发。所以给自己找任何说得通的理由,一个人跑出来,跑到这么远,可是整个下午,心里却在一直问自己,你到底在做什么········
“对不起······”何柏忽然脱力不再挣扎,他撇开脸,眼睛慢慢的变红“其实我是故意的,我是故意关掉电话,然后跑过这里来的·······我很想知道你会不会找到这里·······”
我是故意的,统统都是故意的,我把记忆里最美好的东西全珍藏在这里,然后当这个地方失去一个了解他的人,我就会幼稚的想,你还会不会记得这个地方。我知道我幼稚,可是我忍不住就是想这么做,因为我们的爱情太少人知道,我忽然害怕,害怕等哪天自己离开了,你是不是也会忘了我。
“那我让你失望了么?”没有动怒,甚至没有一丝火星,箫诚情绪平和的松开手,然后靠在浴缸一侧,一只手拄着下巴问道。
“没,没······”何柏摇着头,回答的有些心虚,以至于声音里透着怯生生的味道。
二爷无奈叹气,伸出双手捧住何柏的脸,逼迫他直视自己,之后郑重的说道:“小家伙,我再说一次,这辈子只要你不放手,那么不管你跑到什么,我都会找到你,听明白了么?”
我会找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找到你,因为我不想给你躲进自己世界的机会,我想让你知道,你还有我,还有我值得让你依靠。
何柏用力吸着鼻子点头,之后刚想弄个笑脸给箫诚看就被箫诚用手掬了一捧水抹在脸上。
“行了,想哭就吧,这回满脸是水,谁都看不见了。”说完,那双手再次把人拉进怀里。
何柏把头埋进箫诚的颈弯,哀伤竟真的慢慢涌上心尖,之后滚烫的眼泪转眼汹涌的沿着脸颊滑至某人的肩头。
箫诚仰起头望向窗外的大雨什么都没说,一直沉默,只是默默将人抱紧并轻轻拍着何柏的后背。
爷爷,祝您一路走好,我一定不违约定,努力将他照顾好。
(花花:祈祷自己写出了那种感觉,默默更新,默默离开。大家记得收藏,记得留言,各位不要霸王我,潜水的都上来透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