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新房客二饼

何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才睁得眼睛。起来的时候就觉得头疼的都快炸开了。小孩儿无力呻吟,把脸埋在被子里难受的磨蹭。

箫诚听见人醒了,赶紧端着水进来看他。

何柏自知昨日种种必定丑态百出,所以这会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箫诚了。不过他哪知道,箫诚打小宠他,现在除了心疼,哪还有半点儿为难他的意思。

二爷把人半抱着拉到怀里,掀了被子给他喂解酒的蜂蜜水。像是伺候极其精贵的名种,那态度好得连何柏都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喝了水,人算是活过来了一些。何柏记得昨天箫诚背自己走了一段路,之后两个人打车回家,再后来他晕车,然后他下了车窝就在道边上吐了个一塌糊涂······

“哥······”喉咙痛得像是火烧,何柏一歪身子趴在箫诚腿上,蔫巴巴的样子倒是更惹人心疼了。

箫诚想说他下次不能喝就躲了,可是细一想又不能这么说,因为这孩子在自己这儿是个宝,可在人家眼里那可是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大家一起吃饭,人家让他喝几杯也不为过,而且说实话,虽然拼酒不是好事儿,但有个好酒量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真是个很有面子的事儿。

哎······第一次,箫诚有些痛恨雄性生物逞能的劣性根源。

“头还疼?”二爷伸手把人放平了,然后翻身平躺在何柏身边,伸手把人抱进怀里暖着。

何柏蹭蹭箫诚的肩窝算是答复,之后他把上身半压在箫诚身上,睁开困倦的眼睛慢慢打量着房间。

**的用品都齐了,床头还多了一个小小的床头柜,上面摆着一个特现代的电子闹钟。窗帘是双层的,一层纱,一层厚重的遮光布。

何柏知道这一定是箫诚特意帮自己弄得,因为他打小对光敏感,太阳一照起来他就睡不着,所以家里也是这样做的。

眼睛四下打量,忽然,何柏在房门口看到了一个细瘦的身影,小小的,带着些怯生生的味道,正卡巴着大眼睛小心的看着他。

何柏眨眨眼睛,之后与那双眼睛长久对视。似乎不敢相信又有些记忆模糊。

何柏转回头,睁大眼睛望向箫诚。

箫诚被他看得心觉无辜,于是弓起身体把人包进身体围成的圆弧中苦笑道:“干嘛那么惊讶?你难道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昨天可是你死抱着那只猫不肯撒手的。”

何柏听了马上努力回忆,想来想去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貌似昨天晚上他吐过之后非要坚持自己走回家,之后在小区门口的垃圾箱边上看到了这只猫,再后来······再后来自己做了什么来着?

“你昨天可真是够要命的。”箫诚言语中透出一种意外的感慨,听得何柏有些心惊。

“其实也没什么,你不过是走过去抱着那只猫,然后问我能不能带它回家,我才一说不能,你就直接甩开我抱着它自己蹲到了垃圾箱边上,还威胁我说‘它不走那我也不要回家了’,我一看没辙,只好站在那里劝你,一开始你只是不让我碰,可是到了后来你竟然一面哭一面对我喊,‘我那么爱你,你都不爱我’·····恩,之类的·······”

何柏看着箫诚一边说一边模仿自己,那样子似有回味,还有些好笑。小孩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热着,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又问了一句:“那······之后呢······”之后我没又做什么蠢事儿吧?

“之后啊······”箫诚摸摸下巴,扫了他一眼才似笑非笑的回答说:“之后你扑过来就亲我,还当想街扒我衣服来着······”

OMG!!!!

何柏彻底惊悚,顾不得去理那只猫就翻身拉着箫诚的衣服问:“那,那被人看见了是吧!?”肯定是吧!

箫诚看何柏脸都白了,于是赶紧摇头,说他昨晚纯属未遂,刚碰到脸边儿就被自己止住了,而所谓的扒衣服,估计就算让人看见了也只会觉得那是两个人在打架。说到底,暴露关系这种事儿还是不会发生的。

何柏听箫诚这么说,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给某位爷找了麻烦,小孩儿便赶紧低下身子贴过去讨好。

深知直接道歉不合适,所以何柏绕着弯子趴在箫诚身上,眼睛望向门口小小的一只,下意识的问道:“哥······那只猫,咱能养能留下?”

箫诚听了翻了半个身,反身把何柏半压在身下,也不看他,慢慢的回答:“三个条件,第一,不许它进卧室,第二,你洗完澡不能光着身子抱它,第三,不许先亲它再亲我。你要是能答应,想养你就养吧,我不拦着。”

二爷嘴上说着条件,心里其实早已妥协,因为昨天晚上他给猫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猫不但挺老实的,还是个已经做完绝育手术的成年母猫,看样子虽然不是名种,但家教还不错,估计是小区哪家人搬走了,这猫又不会自己捕食,所以才沦落到如此瘦弱的程度。

何柏得到箫诚默许,一向喜欢小猫小狗的他自然高兴。于是小孩儿眼里闪光的缠着箫诚问:“哥,那咱叫它什么啊,总得给它起个名字吧。哎,对了,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母的。”箫诚歪着身子搂着何柏腻歪。

哦······何柏眼里闪着小星星,暖呼呼的抱着箫诚说道:“那,户主大人,要不你就给它起个名字吧。”

箫诚难敌何柏的热情劲儿,于是转头看了那只猫一眼,然后冷冷的抛出一句话:“她身上有两块大圆花,以后就叫它二饼吧。”

某猫囧!

某何囧同上!

嘴角抽搐,不想这猫后半生悲催,何柏只得委婉的对箫诚说:“哥,那可是只母猫啊。”言下之意,那可是个女孩子,叫人家二饼,未免太伤自尊了吧······

“怎么,觉得不好听?”箫诚皱眉又瞄过去一眼,之后沉思五秒再次开口“得,那就叫一条吧,反正它四条腿有一条是全黑的,这回,总可以了吧。”

某猫再次囧!

“哥······”何柏咧嘴,琢磨着这其中的商量余地,可是想到最后小孩儿还是妥协了。

“那还是叫她二饼吧·····”毕竟一条什么的实在是太惊悚。

箫诚点点头,然后彪给某猫一眼,见它识相的消失之后,便用鼻尖去蹭何柏的鼻梁。随后不安分的大手滑进某人的睡衣,低语道:“猫我也让你养了,那现在·······咱是不是该算一下昨天晚上的帐了?”

“是啊·····”箫诚麻利的由上到下咬开何柏睡衣上的扣子“有人不是说我不爱他么,我想一定是我实践得太少了,所以我现在得好好补偿你一下才行啊······”

“哥!那个······那个酒后狂言不可当真!”何柏慌张躲闪。

“哼,”二爷眯眼高调**,直接将人压到“都说酒后吐真言,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幸福orX爱,何柏自知负债难逃,最终只得沉沦随顺了箫二爷。

屋外,得新名的二饼同学虽然对这个称呼很是纠结,但无奈客厅阳光太好,伴着屋里·····咳·····**的进行,彼时还很纤细的二饼小姐在沙发上伸了个夸张的懒腰,之后抱团,很快暖暖的睡着了。

(花花:恩······请大家欢迎二饼童鞋,撒花,以后花花将和她一起窥视这哥俩的私生活。~(@^_^@)~今日更新到此,花花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