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忆前章

血·····到处都是血······空气里全是浓重的血腥气,眼前有一扇门,上面满是残缺的手印,鲜红的,干涸的,一个个密密麻麻抹在门板上······

何柏大脑的第一反应是赶快逃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竟然背叛意识,先他一步直接伸手把门打开了,而随着门的开启,很快就有浓稠的红色**顺着门边疯狂的涌出。

可何柏此时的身体却像被钉在地上了一样,一动都不动不了,他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站在原地,眼看着冰冷黏腻的血液沾满自己的脚板。他想喊,但却喊不出来,嗓子紧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连呼吸都因此有些困难。而就是在这样情况下,眼前的门竟然就这么渐渐的在何柏眼前完全打开了。

门里光线很暗,可看久了,何柏就发现门里还有两个人,而且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不但倒在了地上,手边还放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折叠刀,满地的血污几乎将她身上的衣服都染透了,看样子已经是生死未卜。而另一个则站在她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只是以何柏的角度,女人那海藻一般的乌黑长发刚好挡住了她的脸,因此小孩儿并不能看到她的面容,不过,在女人的鼻下,何柏倒是可以窥见她淡笑的红唇。

忽然,似乎是意识到了这边的视线,那个站着女人竟然将头转向门边,长发依旧遮脸,可她却张口对着这边说话了

谁?谁终于死了?

何柏先是吓得一愣,之后快速慌乱的移动视线,结果他看到刚刚还倒在地上的女人,现在竟然变成了箫诚,而且还就倒在自己的的脚边!

“哥!”

何柏猛地睁开眼睛,伸手就抓住了身边的人,然后呼吸停滞一般,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黑眸,直到听见这双眼睛的主人急切的呼唤自己,他这才突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像回魂了一样瘫软在**,开始大口的呼吸。

黑暗里,箫诚伸手点亮了台灯,然后裹着被子把人抱进怀里,过了好半天,他才小声的问道:“怎么了,小柏,做恶梦了?”

面对箫诚急切的担心,何柏是真的无法做出反应,小孩儿越想越怕,最后索性闭上眼睛,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死死的抱紧箫诚。

过了许久,何柏才缓过神,这时他才发现箫诚的身上竟穿着外衣,而且衣服还是湿的。

“你刚刚出去了?”何柏松开手臂,疑惑的问着。

“啊,我去机场送了个人。”箫诚边回答边脱下外衣,“现在外边正在下雨夹雪,我没带伞,所以衣服都湿了。”

何柏听罢哦了一声,然后就抱着被子窝在**看他,大眼睛卡巴卡巴的,虽然还是带了点儿刚刚心惊的意思,但整体一看却是很乖样子,有点儿可怜,还有点儿诱人。箫诚看他这样不由得心头一热,忍不住凑过去俯下身亲了亲他,然后搀着耍赖,坏笑着问道“我有点儿累,帮我洗澡好不好?”

冰冷的水气绕在身边,何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无奈箫诚的眼神太热,所以小孩儿脸一红,顺手抓了件衣服穿上,掀开被子就跑进了浴室。

很快,灯色柔和的浴室里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箫诚等声音快停了,这才把衣服脱干净,然后拿着两条大浴巾走进去。

浴室里,何柏很没经验的把水放多了,等两个面对面的坐在浴缸里时,缸里的水已经溢了一地。

何柏有些脸红,心里琢磨着自己这是浪费啊浪费,可箫诚对此却毫不在意,二爷难得在何柏面前拿出架子,摆出一副还不伺候爷的表情,而小孩儿心虚,所以自然手脚麻利的为这位爷洗头擦背。

清爽的沐浴液滚出丰富的泡沫。何柏用大块的海绵方块擦着箫诚的手臂,正卖力时,他忽然听到箫诚问了自己一句:“你是不是又梦到那个女人了?”

何柏被他问得一愣,手也因此停了下来,不过很快他就点点头,从新恢复了“小厮”的状态。

箫诚见他这样也没再问,只是看着他那红扑扑的小脸有些心疼。话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他本以为这孩子不会记得了,可现在一看,原来他还是没能忘记啊······

箫诚想着想着,一双手就伸出去把何柏抱过来了。

滑腻腻的泡沫蹭上彼此的身体,何柏不知所以的被箫诚抱住,一时间脸上不免血色飙升,可无奈这种感觉实在太好,所以小孩儿也就没动,任由箫诚把下巴搭在自己的肩上磨蹭。可他没有看到,在这温馨的背后,箫诚的眉头却因为那个叫的乔洛里的丫头和当初的一些回忆已经在暗中皱了个死紧。

当初,说起当初还真不是一段让人愉快的日子,可要是非说起回忆,那么按箫诚的话来说,这回忆应该由三个人组成,他自己的,何柏的,还有,就是乔洛里的。

记得那时候,乔洛里因为k6/当日不小心碰到了同学,所以消息暴露,可以说一夜之间她就被同学“炒”成了新闻人物,而由她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是可想而知的。

说起来当初自己也是被这件事儿搅得不得安生,因为乔洛里这个半大丫头一出事儿,他的身边就至少会有两个人心态失常,头一个当然是何柏,这小子和那丫头关系一向不错,两个人活动上合作默契,学习上互相帮助,总体来说就是共同进步,团结发展的搭档模范,当然,如果何柏不是同性恋,那么说不定这个模范还可以再升一级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什么的,不过,这个问题就现在而言,箫诚是不会去想的。而第二个失常的,自然就是苏少苏一笑同学,话说自打乔洛里移情别恋,心嫁东风,这小子就隔三差五的犯一次轴,但那时的阵势和此时相比,那就是台风与春风的差距,根本不是同一种破坏等级!

可那时事以至此,听说乔家又不愿意让此女退学,所以,自“k6/事件”三个星期后,他家可怜的何小宝就在二号楼西侧的一个女厕所里发现了自杀的乔洛里。哦,当然,这件事要现在来说应该是自杀未遂。

后来自己细问何柏,才知道这世上真有无巧不成书,原来那天何柏因为帮老师整理测试题,所以忙到八点多才完事儿,结果他刚要离开,就在走廊里闻到了血腥味儿,于是凭着好奇心他就意外找到了自杀不久的乔洛里,然后这小子便救了这女孩儿一命,而自己那时刚好出现在走廊,所以他们上救护车这一幕也就全都落在了自己眼里。

这种情况下,自己追去医院几乎就成了必然,但当他找到何柏的时候,仅是看到小孩儿的狼狈,他就忍不住要痛骂那个已经在急救的乔家大小姐。不过这些现在想想也都是无聊的废话,所以,跳过不提。

那夜的事情后来是箫铭信处理的,结果是乔洛里学校被开除,何柏只要不把这事儿说出去,他就没事儿。当然,这里面还有很多细枝末节,例如说一楼的看门大爷因为此事成了所谓的替罪羔羊,校方把所有血迹清除后就对外宣称是看门人心脏病发作,所以才叫了救护车,至于封口费么,表面上当然是按医药费和补助给的,而这样一来,乔洛里和何柏自然就成了已经回家的孩子,至于当时还在校的高三学生,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因为那个时候他们都在上课。

不过这些事情虽然不让人愉快,但还算不上蹊跷,真正蹊跷的是在乔洛里急救那一夜,何柏因为精神紧张,所以医生就顺带给他打了一个带有少量镇定成分的吊瓶,这就导致他一直昏昏欲睡。而在他睡着的时候,箫诚曾和箫铭信为了这事儿的处理结果离开过。可箫诚没想到,等他回来的时候,何柏的情绪就不太对了。

直到那天回家,何柏被他洗干净了放到**,小孩儿这才问他,说乔洛里有没有可能是他杀,理由是在箫诚离开的那段期间,何柏曾看到一个梳黑卷发的女人站在急救室的门口,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终于要死了,之后便笑着离开了。

对此,箫诚表明上安慰何柏,说事情不至如此,可能多半是误会了,可第二天,他还是把这事儿告诉了大哥箫铭信。

后来,时间一长,箫诚本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可没出三个月,他就听说乔家媳妇那边的确有个女人为此事被抓了,不过罪名是什么却不清楚。而那时的乔洛里已经去了美国,何柏的情绪又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只跟何柏说那人已经抓住了,再别的,小孩儿没问,他也就没说。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是他曾经误会了,他原以为乔洛里是自愿献身才意外怀了孩子,可没想到事实上她是被人下了药,迷歼成事的。当然,这是第二天他和苏华在病房门口偷听乔洛里和何柏的谈话才知道的,所以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不过对此,苏少倒是表面上依旧平静,只是事后听他的跆拳道老师说,这小子那天狠狠地折腾了自己一把,刚拉开架势就一掌贯穿了六块石板,之后更是猛的十米内几乎无人敢近身。

(花花:痛恨自己的唠叨,于是改文了,话说咱不能让曾经的烂事儿搅了如今的好日子!踢掉了一万多字!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