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娇纵,我愿意宠

袁清几乎不敢去想。如果当真是他所料想的那个场景,他想……他会疯。

好难,才控制住自己不去乱想。他看着马谷问道,“老实回答,这钱,都是你的。要是撒谎被我知道了,这些钱,你一个子都没有。”

马谷更慌,“你不是要这房子吗?”

“这房子,不花钱,我也能得到。”贞宏鸟巴。

马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迟疑的不停转动着眼珠。袁清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我只是要收养夏生,必须知道他的来历是否干净。据我了解,你隔壁的李老汉家。跟你是从祖上开始做邻居的。当年那一晚的事,她们肯定也能知道一些。我的人,现在就在隔壁问他们话,如果你有半个字撒谎……”

他说着,动作凌厉的在空中划过一个回旋踢,一脚正中马谷的胸膛。将他踹飞了好几步撞在旁边的木**。

马春花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着跑到马谷的旁边,哭天抢地的哭喊着。

袁清嫌恶的扫了他们两一眼,被他这一顿唬,马谷经受不住金钱的**,看着那一堆的现金,吞吞吐吐的将当年的事说了出来。

那是一年冬天。大概是腊月初四那几天,他跟往常一样出门去找路子看能不能拿点钱回来。

那一天被人就灌醉了。等到天黑才回来。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时,忽然发现有个女人扶着墙,很艰难的在走。他好心的上前想扶住她,结果那个女人一下子就抓住他的衣服,然后哭着,嘴里只会念叨一句话,“救命,我要生了……”

马谷这才发现她身上好像流了不少东西,怕她会死在自家门口,跟自己脱不了干系。他就连忙把自家老母叫了出来,然后一家子人捣鼓着将她抬到了**。马春花一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定然是要生了,连忙让马谷那死鬼老爹披着衣服,去村头把王家老婆给叫过来。

那一晚弄得人仰马翻的,但好歹是生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她肚子里落下了什么病根,夏生一出来,就只有进气没出气。那晚上可把他们吓坏了,她一直强忍着,就等着看一眼孩子没事,再晕过去。可是孩子这模样,她也睡不了,咬着牙让人把孩子抱过来。所有人都在劝她,说孩子没了就没了,她还年轻再要一个就是了。

可是她还是咬着牙,谁也不理,拎着孩子的腿,咬紧牙关用了力气去抽夏生的屁股。

那一晚,谁也没对这孩子抱啥希望。

但是第二天,奇迹发生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孩子竟然醒了,会睁眼,还会吃奶,就是不太会哭。

生了孩子后三天,马春花试探着问她,是哪儿的人,孩子他爹会不会来接她们。然后明里暗里都给她传授一个信息,她们救了她,她得拿钱来报答她们。

结果这一说到钱,她就翻脸了。说她身上没钱,还说孩子也没爹,让他们白养她。马春花这就气不过了,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被人这么气。马春花就让马谷去给她找警察,让警察来将她带走。可是那天他们都出去找警察去了,一回来就发现**只剩下个孩子,她人已经不见了。

再过两天,就听有人说,她投水库自尽了。

马谷将这番话说完后,袁清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了。马谷看见他一走,立马兴奋的不得了,上前将那现金全部搂在怀里,欣喜异常还抱着那钱亲嘴。

可是才亲没多久,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抱了钱的手,只觉得那儿奇痒难耐。马谷慌张的东抓西抓,力度大的都抓破了,那痒的感觉还是没有丝毫减轻。马谷顿时慌了,哭着喊马春花,“妈……好痒!”

马春花也慌了,忙把他怀里的钱拿出来。可是马谷就算再痒,都得拽着那钱,怎么都不肯放手。

门外,袁清出来后,菜头就给人使了个眼色。在门口伫立的那两人,便走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菜头看了一眼袁清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袁老大,你没事吧?”

袁清摇头,又猛烈的咳嗽了好几下。吩咐菜头,将刚才马谷所提到的人,全部带到这边的屋子里,分批关押。

菜头连忙带人去做了,之前就让菜头将旁边李老汉和他媳妇早就关在了对面的屋子里。袁清在外面缓了好一会儿,等不咳嗽了,才走进去。

“李老汉家只有四口人。一个是李老汉,一个是他媳妇,还有一个77岁的老母,以及一个在家务农的7岁小女儿。”

袁清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从菜头哪里提了一袋子的钱,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原先是没开灯的,他一进来猛地一开灯,把李老汉一家四口都吓了一跳。袁清扫了一眼,李老汉外表看起来很是老实,就算刚才没开灯,他们在里面好像也没做什么事。包括菜头原先就摆放在他们面前的现金,他们也分文没动。

老实好……这样,就不需要太费心了。

李老汉看着袁清,有点手足无措。“这位老板……你把我们带过来,是……”

袁清咳嗽着,菜头便从旁边拿过凳子,擦干净后让他坐着。袁清摆出一副谈心的态度,“你也坐。我听说你们跟马谷在祖上就是邻居,那么你肯定知道十多年前,他们家收养这孩子的事吧?”

李老汉一听,脸色煞白。他的媳妇更不由自主的拽紧了他的衣袖,袁清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默不作响却多了几分肯定。

“你是要问……那个白妹子……的事?”

“白妹子?”袁清微蹙眉毛。

李老汉看了一眼自家婆娘,又看了眼自己的老母,才开口道。“就是马谷那孩子,赔钱货的妈。她说自己姓白,而且她也在大冷天的只穿一件白色的长裙,所以我们才管她叫白妹子。”

白……

这个字,成了他心口的魔,和永不会磨灭的伤疤。记忆中的事,全部翻江倒海般悉数涌了出来。

白默,是她的名字。曾经,她偏着脑袋,一脸无所畏惧的看着他,浅笑梨涡的道。“臭棋篓子,你要记住,你的对手我,叫白默!白是黑白分明的白,默是沉默的默。想要报仇,就别找错对象咯!”

一直被他压抑着埋藏在心底的那个害怕,被他这一反应,全部给激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