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我是王泽广(二)
她只是在我心里扎了根,而她不知道罢了。
是真的喜欢嘛?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她出现后。发现顾浅溪这个人,就是我小时候遇到的那个小女孩时,我特心疼她。特想她能够像小时候一样,无论事哭,还是笑,都能肆意而为。哭能大声哭,笑能大声笑。所以,我特想表现给她看,让她舒心大笑。?贞圣斤划。
让她看看昔日那个被人欺负的小孩,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再没几人敢欺负的地步。
可是她没想起来,她只记得在小学的那一段,再早一点的那一段,她已经不记得了。不记得也好,只要记得我如今威猛高大的形象就好。
可是无论我怎么惹她笑,她的眼底,都有一抹化不开的忧愁。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楚昊焱,所以带着她闯了楚宅。
人生第一次心动……似乎就是那个晚上。
孤寂灯光下,她低眉认真,又极尽温柔的给我包扎伤口。
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眼底的那种忧伤,显而易见。她没注意到,她已经离我很近了,近到就连她鼻梁上的青色血管,我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在她抬头,微蹙眉头的瞬间,我的心,莫名的就漏跳了半拍。
忍不住的,笑出来。
不用镜子我也明白。我当时肯定笑的像个**!
可是那笑容,我止不住啊!
后来开车送她回去的路上,怕她太伤心,所以就跟她稍微解释了下老大跟楚昊焱的关系。说是怕她伤心……其实,不过是为了怕这静谧的空间里,会泄露出我那狂跳的心跳声!!
那晚上的感觉太怪异了,我在回去的路上,就给老四去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她身上有着磁场,你会不经意的,视线就黏在了她身上。她一个眼神,你就会心跳加快。
她一乐,你就会笑得像世界上最傻的**。而且,还是不受控制,不由自主!!
这感觉,太陌生,也太刺激了!
可是等我回到袁清的宅子后,被告知打破了老大的计划后,我愤怒了。
真个儿愤怒了!
那是我第一次,有点讨厌老大!我只觉得,她变成今天这样,连笑容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有很大可能就是因为老大。那晚,我跟老大打了一架,错手将他推下楼,看见他身上的血时,我懵了。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那个男人乱砸东西,拿着碎片在身上划满伤口时。我怕的缩在桌子下发抖,而他满身鲜血淋漓,目光中是噬人的恨意,他抓着我痛喊。“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
我懵了,也慌了。
第二天就跑去了非洲,在那个广阔的大草原上,经过一番生死厮杀,我才能够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我好明白,她,是老大的!无论她现在是否开心,是否伤感,老大在乎她,所以,我的那种喜欢,是忌讳的!
老大是谁?当初在我被人欺负,在我被人嘲笑,只是一个会滚的胖子时,是老大告诉我一些防身的技巧,告诉我怎么扎马步,怎么练拳,还给我介绍了一个老师父。虽然只有匆匆一面,可是他给我的帮助是巨大的!
小心后来问我,“你既然这么喜欢G,忘不掉她,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把她让给你老大?你帮助你老大那么多,只争取一个公平竞争的名额,完全可以的。”
当时听完,我就笑了!她怎么会明白,老大于我,意味着什么?
我可以在明知前方九死一生的情况下,还能义无反顾的跳进火堆里救人;我可以在明知前方困难阻阻,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时候,一眼不眨的赤着胳膊走过那条道!
而老大呢?当初在龙组竞选单兵之王,前往沙漠求生时。他本来可以一走了之,可是他将自己仅剩的半壶水给了我,还在自己精疲力竭的时候,将我扛在了他的肩上,那双腿扛着两个人的重量,愣是走到了绿洲,救下了我的命!
当初同样是他,在共同出任务时,腹部中了一枪,伤口流着血,还将唯一的求生机会让给了我,把我藏在了土坑里,自己用血引走了敌人。
还有很多很多……
总而言之一句话,如果没有苏承墨,就没有今天还活着的王胖子!
这种恩情,不是一个女人可以打破的!所以,只要顾浅溪一天还是他的女人,我就不会肖想什么杂念,更不会去求什么公平竞争。
等从非洲回来,我就摆正了姿态。我称呼她为妹子,还真如老四说的那样,自以为叫多了,就真的能把她当妹妹看了。
不是没尝试过放弃……
可是就如这个名字一样,从背负起的那天,我就忘了怎么去卸下。
对了,忘了说了……
王泽广,这个名字,是我跪着求回来的。
那个男人,他讨厌我,讨厌到,名字都懒得给我取一个。王胖子……这个名字,还是安妈取的。安妈说,贱名好养活。所以这个小名,在反正没人管的时候,陪伴了我很多年。
直到遇到妹子后,她告诉我,要选择站起来,像个男子汉,我才想着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怎么能没有自己的名字?
于是,我央求他,给我取个名。他喝醉酒,被我扰烦了,就顺手拿着那啤酒瓶顺着我脑袋砸了下来,我看见那玻璃碎渣四处飞溅,而我不知道疼。只能感受到,好像有一股热流顺着我头顶流下来。
旁边安妈惊吓的尖叫一声,抱着我哭,“老爷,你别打少爷了……要是夫人在天之灵看着,肯定会心疼的。”
许是安妈说到了我妈,那个男人就清醒了过来。他又震惊,又愧疚,又恨意,很是复杂的看着我良久,才松了紧握的拳头,“带他去医院吧。”
我拽着他的裤管,麻木的动着舌头,“我要名字……”
安妈哭天抢地想将我抱走,可是我就拽着他裤管,不松手。直到他深深忘了我一眼后,终于同意取名,我才松开手,随着安妈去医院包扎伤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