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县,芙兰楼。

“林老爷,这样,可还舒服么?”

“不错就是这样,嘶~啊~”

林墨身穿浴袍坐在**。

此刻,他的表情异常销魂。

而其身下,则跪坐着一名容貌绝美的少女。

只见她双手娴熟的按着林墨双脚的穴位,力道之大将林墨的脚底都按得有些发白。

“不错不错,小翠手艺日益精湛,赏!”

林墨被按的舒坦无比,当即掏出一锭碎银子递给小翠。

“谢老爷!”

小翠见状大喜过望,恭恭敬敬的接过碎银子。

“叫什么老爷,叫少爷!接着按,对,就刚才那个位置。”

“是,少爷。”小翠娇笑一声。

林墨顿时享受的闭上双眼,心中不免一阵感慨。

想当初自己刚穿过来处于记忆融合期,疯疯癫癫的说了不少胡话,竟然让皇帝老儿怒贬至此。

这地方当初可谓是山穷水恶,除了竹子多,简直就是一无所有。

说是县城,可在林墨看来这地方就是古代的城乡结合部!

脏、乱、差不说,连古代特产青楼都没有!

这让身为现代人的林墨如何能忍受?

好在自己身份不差,是为镇国公世子,靠着这个身份他也是搞到了第一笔启动资金。

然后利用宁安这边竹子多的特性大力发展手工业,这才把这盘死棋给盘活了...

“老爷!城外边来了一群车队!”

门外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林墨的感慨。

紧接着一名身穿官服,腰挎宝刀的黑脸壮汉竟是推门而入:“老爷老爷,那车队可豪华了!用您的话来说简直就是马车中的老师来事!”

“什么老师来事?那叫劳斯莱斯,还有,你特娘的下次进来能不能敲门?!”

林墨脸色一黑,气的他抓起**的木枕头就往壮汉身上扔。

壮汉也不躲,顶着砸过来的木枕快步来到林墨身前,“老爷,那一行车队异常陌生,似乎不是咱们江陵郡的,您看咱啥时候把他们...”

说着,壮汉单手在脖子上一抹。

“李彪,你个狗太阳的!咱们是官家!官家懂吗?怎能做如此土匪行径?

若是这样干,以后哪边的客商敢来咱们宁安?”

林墨闻言脸色一绿,大怒道。

这些客商可都是他们宁安的摇钱树,李彪这厮上来就想干杀鸡取卵之事,如何让他不怒。

“可是老爷,以前咱们不一直是这样...”

“不许犟嘴!”

林墨急忙踹了一脚李彪,用眼神警告其闭嘴。

李彪见状张了张口,倒是听话的不在言语,只是神情委屈极了。

活像个二百来斤的孩子。

一旁的小翠也是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芙兰楼正是林墨的产业,因此楼里的人对这位县令了解颇深。

这位爷属于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只有面对亲近之人才会如此。

换做他人,只怕这位爷表面跟你笑嘻嘻,心里指不定在想什么损招呢。

“走了李彪,先回衙门。”

被李彪这么一打断,林墨也是失去了按脚的兴致。

如今宁安的发展陷入瓶颈,急需外部的力量来打通,既然来了客商,那可得好好招待。

换好县令服后随手赏了小翠几锭碎银子。

“慢走啊,少爷!”

芙兰楼外,小翠挥舞着手中的绣帕,恋恋不舍道。

“殿下,前面就是宁安县了,您当真要嫁给那个不学无术的镇国公世子吗?”

宁安官道,一行车队之中。

一名粉雕玉琢的侍女拿着地图正细心的比对着。

她的面前是一名身着红袍雍容华贵、容颜足以让天下所有人都自惭形秽的女子。

此人正是大夏长公主。

李昭!

“事到如今,嫁不嫁我说了又怎能算数。”

李昭闻言眸光一暗,伸出玉手摸了摸侍女的小脑袋。

她身份虽贵,但也有身不由己之时,恰如此时此刻。

早年,她的父皇,也就是当朝皇帝,武帝李彻。

为赏镇国公灭匈奴、平乌桓之功,做主将她许给了镇国公世子林墨。

要说这林墨也着实是个奇葩。

别人家的公子哥不是吟诗作对,就是舞枪弄棒。

而他则是拍须溜马,不学无术。

丝毫没有作为世子的觉悟。

可伶镇国公虎父犬子。

最主要的还是林墨的身份,镇国公世子,日后将要继承其父亲的镇国公!

如此位高权重的职位,由一个不学无术拍须溜马之人坐上。

这让武帝对其满意至极。

因此林墨不到十五岁,便被武帝召入朝堂,官拜光禄寺少卿。

可好景不长,在他十六之时发生了一件改变其命运轨迹之事。

那年,林墨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醒。

正当国公夫人眼睛都快哭瞎之时,他醒了。

一醒来便是胡言乱语。

诸如什么坤坤,两年半之类的话语。

这可把镇国公府中的一行人吓坏了,又是求仙又是问神的。

武帝得知此事也是亲自探望。

谁知林墨这厮胆大包天,竟然用手指着武帝,痴笑道:“咦!李彻李彻,为何不是刘彻?”

武帝闻言大怒,当即拂袖而去。

第二天便下诏将林墨贬至江陵郡宁安县为县官。

如今此事已过数年,武帝的怒气也是逐渐消退。

于是,他便想起了自己女儿与林墨的婚事。

到了现在已是临近成婚之日。

因此武帝便令李昭前往宁安县去见见自己未来的驸马爷。

“殿下,您可是金凤凰,怎能往火坑里跳?!您是不知道世子这些年在宁安做了什么荒唐事。”

“哦?他做了什么荒唐事?”

李昭见侍女气鼓鼓的模样心中一阵好笑,忍不住又是摸了摸侍女的小脑袋。

“殿下,根据这些年暗卫的调查,世子在宁安可谓是无恶不作!您看看这封密信。”

侍女气愤的从怀中掏出书信递给李昭。

李昭见状接过书信,刚扫了两眼,她的脸色便是一沉。

“没想到此人...”

咚!

李昭刚想开口,马车却是猛然一震!

将车中桌上的瓜果全给震落下来,站着的侍女也是一屁股坐倒在地。

“该死的!你们是怎么驾车的!”

侍女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拉开马车帘子。

“小...小姐,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此处为何还有一座比京城还繁华的城市?!”

车夫惊骇的指着前方的城池,侍女的目光也随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