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脑抽

凡瑀这辈子就恨俩件事儿:一、ONS;二、私人医生。

前者是纯他妈的跟傻逼一样找了个傻逼到极点的乐子来乐呵,

后者是因可以收红包收到手软还不会被病人他大爷的向上级举报。

结果就巧劲儿了吧,这俩事儿都跟崔明这挨千刀的扯上了关系。

——所以说啊,要问凡瑀啊,他这辈子啊,最恨的啊,大概也就是指崔明这王八蛋了吧。

俩人发生孽缘的那天正巧赶上凡瑀刚做完一大手术,一上午操刀操下来凡瑀整个人早已是心神疲惫半身不遂。好在他特意向单位请了一天假,计划是回家好好休息一天的。

等到傍晚到点下班出了单位大门,凡瑀瞧着天色尚早外加路也不远,便步行晃**着来到了老友阿辰的店。

进店没见着熟人凡瑀找来吧台处的小酒保一问,原来阿辰他人目前不在店里,连着庾大爷也不在。

既然没碰着熟人凡瑀就也没多想,坐吧座上管酒保要了两杯酒记账,准备酒水下肚后就抬腿走人。

今天凡瑀是真累了,连着四个小时的手术可不是开玩笑的,到现在头还疼着在的。其实凡瑀不常来这种地方,毕竟牵扯到自己职业关系。

你说,谁愿意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爱泡在酒吧喝到烂醉的人?

这是必须要有的职业素养,但凡做医师这行的,你必须得在人前完美无缺一丝不苟,人后的旁他时间嘛,如果你想,只要不被人给看见,你就是扒了衣服站阳台跳艳舞也没人管的了你。

几口燕啤刚下肚连屁股下的凳儿都还没捂热呢,凡瑀就发现自己被人给盯上了,咳,就当是直觉吧。

反正还没等凡瑀有所准备对方就直接找上门来了。

来人挨着凡瑀坐下,不说话。从胸前衣兜里掏出烟盒,抽了根烟含在嘴里,又把放在腰侧的打火机搁在烟盒上,接着就等凡瑀的表态。

扫了眼桌面上的烟盒,凡瑀抬头看着男人,撇撇唇。面对对方毫不掩饰地眼神,凡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说:“连杯酒都不请?”

一听这话,对方就咧嘴笑了,说:“咱也不套瓷了。刚哥几个打了赌,你今天跟谁走那谁就负责请客,到时你要喝多少我都给你送来。”

就算再怎么可听到一陌生人说这类调笑,凡瑀内心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厌恶,随即冷哼,看都没看男人地驳了句:“够直白。”

“没法儿,人格优点嘛。”男人对凡瑀流露出的不悦显然并没在意,自顾自的说着。

见人没离去的意思,凡瑀面色如常地接过酒保递来的酒,说:“这里不是圈儿扎的地,国人何时开放成这样了?”普通酒吧里一直男找同志玩一夜情,不是阴谋就是脑抽。

“没法啊。自打某人一进门,我就觉得自个魂都丢了一半,那是想收都收不回来。”男人痞笑,取过打火机点烟,撑胳膊,紧盯着凡瑀,“这样下去……弄不好还得去医生那里给看看。”

“现就去吧,甭耽误了。”凡瑀放下酒杯拿起包,起身走人。

“喂。”对方立即抓住凡瑀手腕不放,脸笑得就跟朵花似的,“我第一次找男人没点魅力也算有勇气,你就不点精神奖励?”

“放手。”

“还就真没见过你这么不配合的人,坐下来一块聊聊不成了?”

“无聊。”凡瑀欲甩开被人抓着的手腕,“放开!”

“都有你了怎么还会无聊?”男人依旧挂着痞笑,不依不饶,“你现在就是我的精神解药。没了你我上哪再找同一味药来?”

“……”待到这时凡瑀才扭过头眯起眼,自上而下地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个头不差,身板倒是比自己来的更为结实,长的还算对得起大众,社会气倒是重了些,总体上来说还算可以,穿着上说不出什么品味但也算讲究,说句潮的:够MAN。

单外形看,人挺符合凡瑀审美要求的。可品行上来说——够呛。

凡瑀是反感ONS,可要说什么洁身自好那也不可能。掐指头算算,上一个跑国外去后这大半年的都属于空窗期,那么偶尔放松下也没关系吧。

想着,凡瑀理了理衣摆,站在男人面前扬起下巴,说:“行啊,可我有个条件。”

“嗯?”对方脸色瞬间有点复杂,但口气依旧戏虐不变,“别说你是个……咳,你们说叫S的人。”

“哈?”闻言凡瑀好笑地摇了摇头,“我不是TOP。”

就算不是圈里人可都也是这年代的,对这类事情或多或少的都略有耳闻,虽说现在基本都不分这些规矩,可伶可俐也多了去了。并且凡瑀这样的挺多只能说是瘦了些,再怎么看也不能说成是专门躺在下面的料啊。单个头,那可不是说能压倒就压倒的。

凡瑀没心思去观察男人异样的神色,拔烟点上,用一脸事不关己的平淡语气说道:“等你把事办完了得帮我洗个澡,我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有点洁癖但又懒的很。”

“那您还需桑个拿么?”人看凡瑀的表情有点抽。

“如果可以。”凡瑀吸口烟,面无表情,“顺便推个拿都成。”

人这会儿是真乐了,站起来勾上凡瑀肩膀,兴冲冲地说道:“行!一句话,准了。”

俩人准备走人时,凡瑀目光瞟到左边不远处有群看着他俩呈目瞪口呆状的一桌人,按推断应该是同身边男人是一伙儿来的。

凡瑀转过头,看着身边这位站起来后才发现比自己高了不少的男人,问:“你确定他们指的是我而不是坐我边上的那位小姐?别打个赌连筹码都没弄清。”

男人不以为然地带着凡瑀走出酒吧,随后又把停在路边的车子开来,对凡瑀笑嘻嘻地说:“就算我弄错了吧,能找着你这样的,怎么说,我也不亏是吧?”

“哟。还真是够直白了您。”凡瑀掐了烟头,冷笑。

“那是,面对中意的还是直白点好,免得给人抢跑了。”男人也不掩饰大方地承认。

至此,凡瑀冷笑声后还是上前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坐上车。

坐在车上掏烟时凡瑀才发现自己烟盒空了,刚把握成团的烟壳扔一边就被坐在驾驶座上系安全带的男人瞅见,随即对方便从后面拿了包散烟递给凡瑀,说:“就这烟,凑合着吧。”

凑合?凡瑀边拆开苏烟的烟条壳边嘲讽:“这劲大,我怕呛嗓。”

“呵。喘上了?”男人发笑,正巧儿碰上红灯,停车、侧身,唇就贴在凡瑀耳畔,“明早——你存心是不想下床了?嗯?”

唇上热度徘徊在耳廓,凡瑀不自然地缩缩脖子,却嗅到对方身上有股好闻的烟味。

弹了弹烟灰凡瑀也侧过身,就着对方倾身凑上来的姿势顺势贴上人的侧脸有些腻歪地蹭了蹭,压低了天生沙哑的声线:“那不还有你在旁伺候着吗?”

“操!”男人直过身子闷笑。

灯下车厢里凡瑀那张小狐狸脸勾人的要命,是真有种就在这儿把人上了的冲动。

瞧着眼前这人是越来越对自己口味,舔舔发干的唇,男人说:“去我家?”

“随你。”凡瑀缩了缩身子窝在座椅上,打了个哈欠。

虽然凡瑀不大接触419,可也不是说没有过。

419图的就是神秘,重的也是陌生人和陌生人之间的暧昧纠缠,到早上就一拍两散。这样纯粹的慰藉,哪有人会带伴儿去自个家办事?话又说回来,那是男人自个的事凡瑀他操什么心?

“给个名儿吧,方便称呼。”男人边打着方向盘边对凡瑀说,“我叫崔明。”

“随你,我不重这个。”凡瑀揉揉太阳穴,那里突突跳得厉害。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还真有点喜欢上你这小子了,怎么办吧。”

“抬爱。”凡瑀眯起了那对漂亮的吊梢眼对着窗外霓虹景象随口敷衍。

其实在答应崔明去他家后的5分06秒,凡瑀就后悔了。

累一整天,完了自己不回家好好休息怎么就跟人走了呢?

419,果然是傻逼才能想出来的傻逼到极点的乐子。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你要是觉得还行,那就请你留个言吱一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