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大脑

驱车到凡瑀家楼下,高层公寓楼上还有不少住户的灯亮着。

眼见家门就在眼前,凡瑀收起情绪,管崔明要了根烟,眯眼掏出打火机点上。随后先是猛吸了口,尼古丁和烟草杂质在肺内回笼,然后侧过头,有点装逼的意味地冲崔明吹了口烟。

烟雾缭绕下,崔明只看到凡瑀微侧的脸,吊梢眼微微眯起,眉梢入鬓,淡色唇瓣一张一合。凡瑀的声音沙哑,有些刺耳:

“说吧,你啥意思。”。

“我能有啥意思?”崔明开始装傻,“天冷,那路也不好打车,咱人民公仆的职责就是服务于人民,医生你说对不?何况某人见到老情人魂都丢了,估计也认不得回家的路了。”

“呵。”凡瑀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冷笑不语。

“能别这么笑成么?挺碜人我说。”崔明玩味地看着凡瑀,左一句医生,右一句医生喊的倍儿亲切,“咱见医生你对他人都挺正常的,笑的比那个世界小姐都来的灿烂,可为毛对象一换咱就不行了?咱长的,还没不待见到让医生你反胃的地步吧?”

“我一不是整形科二不是神经科。”凡瑀弹掉烟头的灰,又补充了句,“三也不是脑内科。抱歉,看不了你毛病。”

“瞧瞧。”崔明双手一摊,双肩一耸,唇角一撇,“我就不明白了。医生你见你老情人整一副魂不守舍的,可为啥你一见我就张牙舞爪跟猫见着狗似的非要拼个高低?”

凡瑀掐了烟,目光更冷了几分:“说完了?”

“没。”崔明摆出几分申诉的姿态,“刚从局里出来就见你勾人的样儿,还在纳闷医生你勾人都勾到大街上来了,原本想凑个热闹,结果没想到人是你过去,敢情医生你还挺念旧的?那挺好,指不准以后你见着我也能恍惚一把,值了。”

做梦吧你!凡瑀心里骂道,也不搭腔,任崔明在那没完没了的唠唠叨叨。

车灯下,凡瑀唇角挑起的弧度带了阴影,有点像尖锐的钩子,见此,崔明也不说了,咧嘴一笑,倾身靠近,伸手就捏上凡瑀尖细的下巴,带有粗糙手茧的指肚在唇上摩挲:“说了那么多,就不请咱上去坐坐?”

“滚。”挥开崔明的手,凡瑀声音里冷的像带了冰渣,“哄小姐的招你使错地儿了。”

“医生你冤枉人。”崔明借机扣住凡瑀手腕,顺势压在车门上,唇贴耳后,“你说,打见面起,咱可是一门心思都扑你身上了,哪还有啥花招往别地儿使?”

没心思跟人耗下去,凡瑀确定跟这人没啥好说的,搭上门把手就要拉开车门,可崔明却抢在凡瑀前头,用从凡瑀腰侧穿过的胳膊把车门重新给拉上。

“你丫——”凡瑀刚要出声,就被崔明顺势搂住的腰,下巴被钳住,肩膀连同身子被顶在车门上,唇上覆来的温热褫走所有呼吸。被卷起的舌无法闪躲,唇被牙齿反复啃咬,深吻至喉,像要把肺中的氧气全部吸去。

无法动弹。

当冰凉的手掌滑进衣衫内时凡瑀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身体略微松懈。见状崔明离开凡瑀被啃咬至充血的唇,但压着凡瑀的手却不敢松开,唇在脸侧暧昧的磨擦:“一句不对盘就急了,真就跟猫似的。”

“完了?”嘶哑着声线,胸膛起伏,凡瑀怒视崔明。

“没完。老这么针对我的,有意思吗?”压低声音,撩开凡瑀额前的碎发,舌尖舔过凡瑀唇角,崔明意犹未尽的说道:“有感觉了对不对?瞧。声都哑了,这嗓子放**才叫浪……”

“浪你妈!”

“唔!”

车厢里除了凡瑀这声气吞山河抑扬顿挫的国骂,还有崔明胸口遭重击后发出的痛苦闷哼。

“咳、咳咳——你……”

“滚!”

趁崔明捂胸纠结之际,凡瑀抽身甩开搭肩上的胳膊,拉开车门就迅速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车边。

“敢情还真是。”崔明坐在车内哭笑不得地揉着胸口,刚人那下够狠的,自己胸口半天都喘不过气来。见凡瑀拉高风衣领转身就走架势连车门都不屑帮自己带上,崔明不由得扬起嘴角,手里抓着手机:“炸毛的猫。”

——(咱是恨透了光腚总菊的分割线)——

上楼,掏出钥匙,开锁拉门,进屋。

凡瑀按下玄关处的灯光按钮,又调高室内供暖温度,随后脱下厚重的大衣连同手中的皮包一起挂在进门玄关右侧的挂钩上,取出钥匙摆在鞋柜上。

右脚鞋尖踩着左脚鞋跟,先换下左鞋再脱下右鞋把鞋子塞进鞋柜,随后单手撑着鞋柜柜门抬脚脱掉袜子,再把袜子扔在鞋柜旁的竹篮里。

站在玄关处,凡瑀抽掉皮带挂在挂钩上,脱下的西裤和原本穿在大衣里的薄外套一并都扔在了衣服篮里。

套上凉拖,凡瑀这才绕进左侧的洗浴室内。

站在大理石做的水池台边,拿肥皂仔细地洗过手后,才拿下戴了一整天的隐形眼镜泡在一边。

浴室里早就准备好新的干净衣物,凡瑀走到蓬蓬头下,把脱下的衣物摆在一旁,调好水温,拉上隔断,放水冲澡。

等凡瑀冲澡完毕,拿毛巾擦着挂着水珠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时,客厅墙壁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10点。揉着半干的头发,凡瑀边打开摆在吧台上的半导体边走向冰箱。

好不容易从冰箱里翻找出不知啥时买回来的速冻饺子一包,确定没过期后,放下毛巾,再次洗干净手后才拿出一奶锅,在水龙头下接好水摆在灶台上点火烧。

趁水烧开的这段时间里,凡瑀又起身把摆在门厅玄关处的衣服扔到洗衣机内,放水定时间洒洗衣粉,随便搓搓后便搁那儿泡着,转身又回到厨房再一次拿肥皂洗手。

等水开了后,凡瑀边听广播里的节目边拿筷子搅动刚下锅有点粘锅底的饺子,饺子煮好了,凡瑀也懒得盛出来,直接拿筷子夹着蘸醋碟里的醋吃。吃完收拾好餐具,凡瑀去浴室捞起洗衣机里的衣服放在水池塑料盆里搓洗。

站在水池台边,凡瑀全身重心右移,左脚合着水流声和广播内传来的音乐声合打着节奏。

想象手中的衣物正是柴骏和王雨燕这对奸夫j□j,搓的不亦乐乎。

柴骏他算毛啊?雨燕她又算毛啊?毛都不算!

不就是回国了嘛?回国又咋样?回国咱也不怕啊。

中国那么大,实在不成老子当电线杆子医生去!没了你,老子还不是照样过?吃好睡好犯不着你来操心。分手是吧?你分手去结婚,我分手就不能去找人?

你当你哪根葱?妈的,葱白他妈都不算!

日后联系?去你妈的日后联系!

屋内很安静,适宜的暖气,舒缓的音乐,还有手中待被洗干净的衣物。烦躁的不安感总算得到疏解,凡瑀心情愉悦的,开始情不自禁地跟着音乐节拍轻声哼哼。

等凡瑀洗完衣服已经快11点了。

晾好衣服后凡瑀也准备休息了,临睡前,再自然不过的想要从包里拿出手机,除了检阅今天遗漏的信息便是设定好闹钟摆在床头。

——可就在这时,手机找不着了。

这奇了吧,翻了半天见包里没有,凡瑀想起来自己进派出所后好像就把手机放兜里了。于是凡瑀又把挂在玄关处的各个衣物口袋都翻找了一遍,可还就是找不着了。

这真纳罕了。

当你一时忙碌忘记把手机随手塞哪儿时,你会怎么办?

——那就拿别的电话打一下,听铃声辨方位咯。

凡瑀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看到这句型莫名其妙地我就笑了。)

不过迎接他的并不是屋内某个角落里传来的熟悉铃声,而是一陌生男声从分机听筒里传来。

“一小时零五十四分六秒。医生你让我等的花都谢了。”

“……”

囧。

凡瑀脑海内只出现这个词,完了,凡瑀真不知道自己还该有啥想法了。

愤怒?那刚占巧趁人闪神的空档,该打的也打了,再打,估计自己一医生肯定拼不过一刑警。

伤神?凡瑀觉得自个跟这种人劳神费心思纯是脑抽。

当凡瑀哭笑不得的发现可以形容自个此刻内心的词儿除了这个字,别的真没了。

崔明他太囧人了。

其实刚给柴骏折腾的,凡瑀真是一时没想开,现在想来挺好笑的。

崔明要是想找凡瑀,那还不简单?崔文就在医院啊。就算没崔文,崔明认识凡瑀的第二天早上不就知道凡瑀是哪家医院的医生了吗?

再者,崔明既没特意上医院堵人,刚在派出所时也没招摇地认人,虽然用重做笔录为搭讪借口有点让人火大。

凡瑀怀疑这人绝对有刑警职业病,凡事都习惯性避嫌。

想找人,完了又要考虑彼此的职业,不能太明目张胆又不能太猥琐龌龊。

凡瑀笑了,这人还挺逗的。

凡瑀走到阳台的落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果然,借着小区楼下的路灯灯光就看到那辆A6就停在公寓楼下,而崔明靠着车门边正抬头望向这边。就算看不见,也能想象的出此刻崔明的憋屈样儿。

抿着唇,凡瑀忍不住了,笑着说:“早有天气预报说今个风好,我觉得让北风通透下你那大脑,挺好。”

“再好咱也不能当饭吃。”崔明靠着车门对着楼上,仰头望向凡瑀所在的楼层,“今晚我可是一口带热气的东西都没下肚,你就让咱站在这儿喝了一小时的西北风,你心真狠啊医生,你当真不心疼人啊。”

像是习惯了崔明的酸牙强调,凡瑀放下窗帘走回屋内,笑:“我没心。”

“看出来了。”崔明委屈的口吻里突然带了些笑意:“不过咱可以分你一半嘛。敢情那话怎么说来着?用彼此身体温暖彼此的心?”

“哈哈。”凡瑀笑着走到橱柜前,拿了两瓶红酒出来,又走到玄关处拿下大衣外套套上,“行了,你等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广电封了不少网站,他妈的连贪婪都封了!(内牛满面)

我这么多年就是靠贪婪的种子混下来的啊!简直是内蒙古拉面了!(—_—凸)

啊,我就是个茶几,上面摆满杯具。

介绍三个视频都是关于这次光腚河蟹关于P2P和带河蟹种子种的论坛视频:(看得我内牛满面)

3.我哥在光腚[大家百度一下,是221大人的作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