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拜师的条件
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温暖的光线透过窗户射到房间内,落到那相拥的人儿上,带着几分暖意。
“唔……”随后,一声细小的嘤咛响起,睫毛轻颤,缓缓揭开眼皮。刺目的光线令得她不适闭上眼,一手挡住眼前的光芒。待适应过后,夏侯颜才转过头看着外边,天早已大亮,隐隐能听得少年们练武的声音传来,一道又一道稚嫩的喝声充满着朝气。
夏侯颜敛眉,心底开始思考今后的道路。
现在她已经算是一个正常人,虽然没有半点斗气,但起码成为斗者的唯一阻碍已经清除,接下来,便是得要重新学习,重新修炼!有着卓寂天所遗留下来的经验,至少从斗学修炼到斗将都能够应对,可没有了庞大家族的培养,她就只得靠自己了。虽然时间或许会很长,但她决不放弃!
打定了主意的夏侯颜轻轻呼了一口气,眼神愈发明亮起来,既然决定了目标,那么,从今天开始就得要努力奋斗了!等着我,爷爷,我会重新站在顶峰,为你讨回一切的荣耀与辉煌!
“唔,一大早就斗志昂扬,很好。”懒洋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暖暖热气的呼出让夏侯颜的耳根一阵痒意。身体一僵,她几乎是机械性转过头,就对上了男子慵懒眯着的眼眸,或许因为没睡醒的缘故,他的眼神带着茫然。
一头绝对称之为美艳的青丝披散在枕上,几绺青丝随意垂在胸前,遮盖那若隐若现的春光。薄被滑落到腰间,露出了结实平坦的小腹。此刻他正揉着眼,带着小孩子的憨态。见夏侯颜眼也不眨的盯着他,他自恋摸了摸脸,“咦,你这样直勾勾看着本公子,莫非对公子的美貌垂涎了?”
夏侯颜的脸色微微发黑,“我只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睡在**。”男子挑眉,揽住她腰的手更是收紧,脸都埋在她的颈间,“本公子看你睡在地上冷,好心好意抱你起来的。”夏侯颜脸色黑了一半,“那么,你为什么非得要靠的这么近。”男子理直气壮的说道,“天冷,两个人靠着能取暖。”
她的嘴角抽搐,大哥,现在可是夏天……
“不过嘛。”男子眼波流转,顾盼生辉,“你抱起来倒是挺软的,不然以后当本公子的抱枕吧,公子绝对不亏待你。”夏侯颜白了他一眼,旋即想起了什么,她的唇角轻扬,星眸忽地如软了的水,轻挑起男子下巴,妖娆天姿在眸底肆意晕开,“呐,不如我委屈一下,勉强收你为小侍,如何?”
男子懒懒撑着脸,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考虑着,偏着头认真问她,“有得吃,有得喝,有得睡,还有美女看么?”看着他很认真讲着条件,夏侯颜只得扯了扯嘴角,眼里也顿失兴趣,“抱歉,只有丑男看。”她耸了耸肩膀,下床穿衣。
正待她推门出去的时候,一道闲闲的话语飘来,“本公子就好丑男。”惊得夏侯颜被门槛给磕住了,差点没摔个狗吃屎。正当她想要恶视他的时候,却听得他说:“娃娃,想不想成为万人之上的强者?”她一愣,旋即对着他坚定地说道;“想,当然想。”
他看着她,在那波澜不惊的眼眸底下,是坚韧不屈的决心,迸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那么,拜我为师如何?”他轻轻开口,玩世不恭的笑意仍挂在薄红唇边。“如果你有那个资格的话。”她的星眸闪了闪,嘴角轻挑。“好,一月之内,我会让你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斗者,踏入斗学阶层。”男子眉都不挑,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夏侯颜的眼睛眯了眯,一个月凝练出斗之气旋,这个家伙的口气好狂妄。晓是以卓寂天那近乎妖孽的天赋,也是需要三个月,就这个记录,两大帝国至今之内无人能够打破。
男子懒懒打了个呵欠,轻瞥夏侯颜,“你要记住,你未来师傅的名字,叫做牙。”那一眼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和尊贵,令得人无可抑制升起想要膜拜的念头。夏侯颜的脸色微变,明亮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这个人的来头身份,果然不是好惹的。
不过这种威压只几秒后又收敛下去,恢复成之前的散漫和松散,他又懒懒翻过身,一把扯过被子蒙过头,“去找三株四十年份的凝香草、四株五十年份的蓝灵叶,一八十年份的洗髓花,对了,还要弄两瓶两品高级的筑基液。”
“我现在可身无分文。”夏侯颜无奈摊了摊手,他说的那些东西,想要全部买齐,估计没有上千金币就不可能的了。“那就抢去。”那人懒洋洋的回答,丝毫不介意她当一回强盗。夏侯颜的额角滑下几条黑线,这天底下能有几个师傅像他这样心安理得去叫徒弟当强盗的……
刚要出门的时候,夏侯颜想到了什么,又退回去打开一个床旁的抽屉。抽屉里有副精巧的面具,通体雪白,摸上去嫩滑如玉,还带着舒适的凉爽。夏侯颜知道,以自己这副模样出去,定会引起不少人的嘲笑,但夫妇俩当下也没有好办法,就干脆为她打造适合的面具。
察觉两人用心良苦的夏侯颜轻轻扬唇,便将面具覆盖于脸上,往后系好绳结。戴上面具的她,遮盖住那丑陋的蜈蚣爬痕以及滑稽可笑的乌龟,一袭带着碎金的竹纹雪袍衬着少年略微清瘦的身躯,加上那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还真是一个翩翩美少年呢!
深吸一口气,她伸出手推开门,阳光顿时倾泻在她的身上,整个人都泛着迷离色彩,当光芒映入她墨晶剔透的眸子里,是如此熠熠生辉,耀眼得叫人不敢逼视。
她,夏侯颜,再度重生!
优雅摩挲着脚跟,她抬起头,迈着坚定沉稳的步伐,昂首挺胸往那一片喝声的练武场走去,狂热的战意都因此而沸腾起来。这次,她不会再次让那些人踩踏在她的头上!能在她脸上留下记号的人,在她的一生中,她还真没见过有一个人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