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天使灯下的钢琴声（2）
“……？”她转过脸，疑‘惑’地看着座位上的他。夜晚中，他的脸，像回忆一样给人亲切，像梦境一般，给人美好。可是，又像冬天的风一样，让她冷过。
“害怕吗？”他松开她的手，讽刺地一笑，“没有灯的黑夜，一个人，面对一切……自己，还有回忆……”他低眼看着钢琴键，若有所忆。
“一个人，回想着失去的一切？……”她忽然回道，眼眶一热。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冲动地说出这一句。然而，这一刻，泪已落下，收不回了。
他皱眉地点点头，也是泪光点点。
“那朵玫瑰，是小王子的玫瑰吗？”趁他低头的时候，她利落地用手背拂去泪水，僵硬地笑着。这笑，最想骗过的，是自己。
“小王子……”他忽然抬起头，神情复杂地望着她，“你是愚溪吗？”
“……”她忽地一愣，不知该说什么。就这么和他静静地对视着，过了半晌，才缓缓道，“如果，你觉得我真的很像她……你可以把我当成她……直到，她回来的那一天……”
“我……我是说，我们是朋友……”她解释着刚才的胡言‘乱’语。
“谢谢。”他微笑着说，“可是，我想不用了。我只想确定，她过得开心。而且，她如果真的活在另一个空间里，说不定还可以……”
“可以什么？”
“没事了。”他安慰地一笑，“对不起，打扰你这么长时间，还把你当作另一个人。不过，我想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她看着他，内心的感觉难以说清。似乎，有一丝的不舍？……
“我决定放手了。既然，你不是她……”他语气轻松地说道。
她掩饰地一笑，希望自己可以变得像预料中的那样轻松。是啊，这一刻，她该因为终于摆脱了而觉得轻松才是啊！“没错，我不是她……你终于意识到了，我真高兴。”
“是吗？”
“当然。”
“好吧，”他忽然站起身，“晚安了。还有，再见。我想，明天可能来不及跟你说了，所以，先说声‘再见’吧。”他笑着道，转身走远了。
奇怪地，泪水又不止地滴落着，滑过脸颊，冷过心间。
“再见……”
她启口说着，陷落在这无边又无际的安静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