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有人爱江山,有人更爱美人。

玄卓,更爱的却是赤澜的万里疆域。就连婉菁的失踪也并未让他如此忧心过。

是夜,探子又来报,肃亲王又连连夺回边境的五座城池。

备马,他已如坐针灸,他必须要想些办法了。

丑时,夜已深,夜黑伸手不见五指。

玄卓只携了一个小厮,两匹马直奔齐文侯的府中。

轻叩门,有护院前来,见是玄卓,忙开门迎入。

玄卓吩咐了不可惊动齐府中的一家老小,只叫起齐文侯即可。

端坐在堂中正位,约摸等了一刻钟左右,齐文侯已穿戴整齐步履匆匆而来了。

“这么晚了,四王爷此时至吾府中,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吧。”

“舅舅,事情这么紧急,你居然还睡得着。”他轻叩着手中的茶碗,一声一声的好似他的惊乱。

“四王是为了太子之位而烦心,是吗?”

“正是。还有玄拓屡屡战胜,所以父皇一直游摆不定,一直都没有下旨立我为太子。”

“老夫这几天也在思索应对之策,如果让玄拓打败,那于我们赤澜也不利,将来四王一登大统时边关的动乱也是棘手之事,而且他败了,我赤澜的面子也搁不住。”齐文侯虽然也一心想让玄卓为太子,然天下百姓的安居乐业也不能放下不管啊。

齐文侯一向喜欢玄拓,然皇后齐纹绮是他的亲胞妹,所以看在胞妹及其孩子玄卓的面子上,他要为齐家人做打算。

“听说最近送粮草的兵车正在路上,是吗?”

“是的。已出发有几天了。”

“那就让发送粮草的军队在路上休息一些时日,待父皇下了旨拟定了他为太子之后,再让他们出发,这样只是暂缓玄拓再打胜仗,我的太子之位也就十拿九稳了。舅舅,你说这样可好。”

齐文侯捋了捋花白胡须,也只好如此,只希望玄拓那边能顶得住。撑过这段立太子的日子他立刻放行送粮草的队伍。

醉红楼里,轻歌缦舞,人来人往。

晓艳一摇三摆的走在弦梯上,一眼瞥见回廊的尽头,霓裳正从鸨儿的房间走出来,眸中犹带着泪,这一眼她吃惊不小。

霓裳是醉红楼里的花魁,一直都是住在醉红楼后宅那个单独的院落里的,除非不得已,否则她很少接客,有肃亲王给他撑腰,倒也没什么人敢动她。

况且自从肃亲王买下了这醉红楼之后,霓裳更是很少到前院来了,今天突然的跑出来露脸,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来找鸨儿。

“霓裳妹妹,这是怎么了?”她天性就比常人爱管闲事,也爱凑热闹,所以想都未想就迎了上去。

“哦。没什么。”霓裳扶着栏杆,淡淡的,径直向楼下走去。

“咦!这不是我们京城最美丽的霓裳姑娘吗?”齐文侯的儿子齐峰一眼瞧见了她,腿就不听使唤了。

霓裳福了一福,脸带悲伤已向后院走去。

晓艳与齐峰一同追至后院的宅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