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一个小国,也敢举国入侵,真是冒天下之大不讳。”

“婉菁离开京城,日子已久,已打扰太子多日了,近日内婉菁要动身回赤澜了。”早晚要说的话,早一点最好。

早知道她要回去的,却没想到这么急,“现在兵荒马乱的,我又要坐守大理,以备不时之需,所以秦姑娘必须等些时日,等安定些了再出发也不迟。”

婉菁略一沉思,也颇有道理。那菁儿再修书一封,麻烦太子将书信送与肃亲王府中。

“好。”

婉菁的心突然有些慌乱,想起昨夜的黑衣人,更是惶恐。

“昨夜的黑衣人抓到了吗?”

“说来惭愧,宫里派了五六人截追,结果追上时,人已自刎身亡。”

“殇国的武士,是吗?”想起当初在寒都寺外的那一番交战,她心有余悸。一定是他们了。

“看右耳上的朱砂印记,应该是没错了,待我再细细追查下去。”这黑衣人能潜入大理皇宫已属厉害了。

又是殇国,眼皮忽地突突的跳,有些事,来了,你挡也挡不住。

肃亲王府,芦苇塘边,一抹挺拔的背影伫立在水波潋滟的菁池旁。

菁儿失踪了,连带若雨那丫头也不见了。

若雨,他早就发觉她有些不对劲,却还是没有阻止她劫走了菁儿。

是他太贪心了,总想在若雨的身上发现信札的秘密。结果,他真是赔了夫人了。

菁儿,你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我派出去那么多人都没有你的消息呢。

这苇塘,原本是送给你的礼物,如今,却连与你一起共赏的机会都没了。

原本,是要对你说,我才是惹你哭泣的那个小男孩。

可是,你走了,甚至来不及听我的诉说我的解释。

走了,带走了我的心,痛啊,痛澈心菲。

难道,从此要天涯永隔了吗?

玄拓啊,我文澈附上了你的身子,却不经意的爱上了你的女人。

爱,无助而无措。

菁儿,你到底在哪里?

……

拾起一个小石子,轻轻的斜抛入一池碧水中,漾起了层层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淡去,终于,归于平静。

“爷,圣上请你入宫商议军事呢。”清福悄无声息的立在他的身后。

“殇国进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查一下这次领军的首领是谁?当真是以为我赤澜无人了吗?”

“是殇国的太子凤竹清。听说殇国的老皇帝已病入膏荒了。这太子就趁机做主入侵了我朝。”

“朝廷上的各位大臣都怎么说?”最近,他一直为着婉菁的失踪而悬着心,倒是颇少去关心这些政治纠纷了。

“有主和也有主战。”

“说来听听,谁主和谁主战,我猜想一定是宰相主和,太子主战。”

“爷果真神机妙算。是也。”

“两只狐狸,一只老一只少,都不是好对付的。”

“爷是主和还是主战呢。”

“清福,备马,我即刻入宫。”顷刻,他已决定,再不为儿女私长而悲叹。

……

坤仪宫内,缭绕着袅袅的檀香,淡淡的为着此时的肃穆和火药味减了三分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