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还在乖乖的觅食。

“还在书房里。”

急中生智,婉菁希望若雨再去淑妃的书房,这样就会让玄拓知道了她的行踪。她就容易脱身了。

“废话,在书房哪里?”那屋子不止碧芸,还有她都已经去过无数次了,根本没有。

“我真的不知道啊。”意志力又恢复如初。

脚底的猫继续撒着欢的伸着舌头。

笑声不止,心里已大骇,这样不用多久,她就会笑死在这异乡的客栈里。

“客倌,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啊。”是小二,终于有救了。

若雨忙将那绢子再塞进婉菁的嘴里,回首道,“没事,爷正讲着前朝一开心的事。都退下吧。”

希望又落空,婉菁闭了眼睛,努力的把脚心的痒转移到其它的事情上去,从小到大,想着娘,想着所有的美好,却依然是抵不住那钻心的痒。

忽听房顶上有声响,若雨还在专注的惩罚她,竟未注意到。

“火焰令主,你这样做也太卑鄙了吧。”

她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猫的动作越来越大,心痒难耐,笑不出无处发泄,她一下子又昏了过去。

只那声音,还在继续……

“若雨,我只是让你找到那信札,谁准许你对婉菁动手的。”一声低喝严厉而威严。

“属下参见主子,属下知错了,属下也是想尽快拿到主子要的东西。”三个属下,若雨又恢复了奴才的本性。

有时候识实务才为俊杰也。

“解开”。

“是。”

婉菁的身子早被若雨看了满眼,男子正欲转身,突然“啊”的一声轻叫。

段凤楼的诧异,不为别的,正是为了轻鸿一瞥间望到了那手臂上红艳艳的青砂一点。

原来婉菁还是处子。

这个认知让他欣赏若狂。

“出去。”

若雨有些不甘愿的走出去,本来她可以在今晚就得到信札的,却不想被帮主兼主子的他给破坏殆尽了。

轻轻的为她穿了亵衣。

盖了被子,望着沉睡中的容颜,眸中多了无限柔情。

他要带她去大理。马上动身,绝对不能再耽搁了。

瞧,玄拓根本就没有给过她幸福。

……

两匹白马的马车上,车夫熟练的挥着马鞭,淡紫的流苏垂在马车的帘子下摆,坚固的马车内,婉菁还在熟睡着,安祥而沉稳,她之身旁,是段凤楼痴情的俊颜。她紧偎着他的身子,是一份温暖,更是一份依赖和信任。

当那平凡的面孔卸下伪装后,他的浓眉闪亮,薄唇坚毅。

为了爱,他可以放下一切,他要带着她去大理,去看风光明媚的洱海,去崇圣寺看三塔求得他与她的姻缘,他相信精诚所致,金石为开。

他自信可以给婉菁幸福,抚平她眉宇间淡淡的忧郁。

只是,他要慢慢来,绝不可以吓到她。

当初升的太阳透过被风吹起的窗纱漫进车内时,婉菁迷朦的睁开了一双剪水秋眸。

“你……”。初看到他,她有些意外,随即想到昏睡前的声音,的确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