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皱了皱,触手到她的腕上,轻探脉息,灼热而紊乱,挥开紧缠而上的她的小手,转身走至卧室的方桌前轻轻敲打,终于找到了有夹层的位置,细细的摸索,取下了一小块木板,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已拿在手中。
取了一粒放入婉菁的口中,没多久,她身上的粉红渐渐褪去,人已沉沉睡去。
那送信的人不是知何人,美人坐怀可不乱,这样的君子值得他去深交。
把纸条撕成两半,只余三个字:藉荷宫。
递了给清福,“查一下,看看是谁的笔迹,我要见此人。”
一个人静静的坐回到床沿上,拂了拂婉菁额前汗湿的鬓发,无限怜惜的望着那小脸,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掖了掖被子……
他不知道,其实她的心里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选择了他……
睡梦中仿佛听得玄拓在床前的叹息,仿佛是婉璃诡异的笑望着她。
恍惚间身子软软的被抱起,她沉沉的只睁不开眼。
风声在耳旁呼呼而过,泥草的气息清新的渗入俏鼻。
努力的强迫自己醒来。
“见过火焰令主。”有男子的声音沉沉入耳。
“有没有查到沁姑的下落。”熟悉的声音,是若雨。
“属下追到京城后,就失了她的踪迹。”
“再查。”
婉菁幡然醒悟,这若雨原来竟是当初那个夜闯藕荷宫的火焰令主,只是当时她压了嗓子颇象男子的声音,倒是让她给蒙骗过去了。
她们的目的无非就是淑妃的那封遗信。
这若雨也当真了得,她早已在玄拓之前就知道了太庙的秘密,潜心隐藏在太庙只为找那一封神秘的信札。
微微动气,混身无力,象是中了软馨香。
家有内贼,防不胜防。
她如今这处境也只能怪自己当初太心软,收了她在身边侍候。
“醒了?”若雨挑挑眼眉,望着地上的她。
她回望若雨,淡淡的笑,不醒还能望着她吗。
“那封信到底在哪?”若雨恨恨的问着,仿佛欲把她拆成八块般。
“我不知道。”她说实话。
“沁姑已放下江湖令,那信札就在你身上,得信札者得天下。”
“沁姑是谁?”她从没有听说过。
“江湖隐迹多年的前辈,最近突然重出江湖。”
“既然重出江湖,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始作俑者就是你,秦婉菁。”她一字一字道。“东西你要给我,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难道她是殇国派来刺杀她的?
殇国的武士个个身手不凡,又何以用她?不象。
婉璃吗?她似乎对她积怨成恨。于是请人把她绑架出京城,为了让玄卓对她死了心吗?
百转回肠,却理不出头绪。
青山派到底与何人有了瓜葛而欲抓她为饵呢。
“我要见你们的掌门人。”
“等我先找到信札再说。”说罢掳了婉菁,向一辆马车走去。
上了车,随手把她扔在车上,“中了软馨香,你的轻功已毫无用处,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跑。”
“你怎么知道我会轻功?”她诧异,除了娘和玄拓,似乎没有人知道她会轻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