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可都是他玄拓的风流债,与他文澈可是无关啊。
清福还没有鞠身送上,晓艳早已忙不迭的抢了银两背在身上。
“晓艳谢王爷恩典。”说着竟花枝乱颤,仪态万千的福了一福。
“清福,连夜送晓艳姑娘去山下客栈。姑娘就委屈在山下休息一夜,待明日天放亮后再动身回京城吧。”
“王爷……”晓艳再欲说话却早已被清福拦住。
“姑娘请吧。”
这一声不怒而威,直吓得晓艳连退数步,晓是担心那百两的白银再被清福索回去,便急急的恭身而退,院子里转眼便没了她的踪迹。
是夜,明月西倾,夜色清幽,婉菁独自宿在院落的西厢房中,不安稳的眉头轻皱,多年的梦魇再次入梦,那白纱的女子不舍的飘然遁去,一步一步转眼消逝……
“母亲……母亲……”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眸,以解这磨人的难耐,却无论如何也使不出力气,惊叫着,只想有人可以唤醒她迷离的噩梦。
终于一抹温暖握住了她的雪白柔夷,伴随这温暖还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唤醒她终于逃脱了母亲哀怨的身影……
惊醒时香汗淋漓,喘息不止。微微睁开一双剪水秋眸,盈盈的望着床侧的淡白粗布,帷幔间玄拓那张熟悉且又陌生的面孔正无限怜惜的注视着她。
然而只是一刹,片刻间那张男人俊美的容颜再度回复以往的淡漠。如果不是真真切切的瞧见,婉菁决不会相信这是玄拓。
“又做梦了?”玄拓轻问,连他自己都知道是废话,却忍不住要三八一回。
“嗯。惊到王爷了。”说着婉菁的脸已然红透如苹果。
“昨夜你也是如此,可是与本王同眠的那三天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状况,这倒怪了。”
“哦。”婉菁的脸更红了,连她自己都诧异,自从大婚那一夜她安心与他同床而眠,那缠人的梦似乎就真的没有出现了。然而她一独眠,那梦又不屈不挠的出现。或许,玄拓就是那个解梦的人吧,他总是带给她安然,带给她无尽的清幽之心。
“不如,我——陪你睡吧。”这样的话语听在耳中只觉一份浓情蜜意淡藏其间。
他邪笑,期待着她的点头。
“好。”简简单单一个字,却是她对他的无边信任。他是君子,她知道。
于是,便在这千年的古刹中,婉菁安静的睡在玄拓的身侧,柔柔的气息如兰,扰着他的鼻息无法沉稳,这恼人的精灵啊,她不知道这是对一个男人的最大考验吗?
这似乎扰了佛的清修,却又如何,他文澈是从来都不在意这些的。
……
思绪百转,纠结太多,他要理一理脑中的乱麻。
想起午后的那几个黑衣殇国武士,心有些惊悚,他们的目的应该不是那位大理段氏,而是他玄拓,亦或婉菁。他玄拓倒是不怕,可婉菁,是那么娇贵的一朵幽兰,如何经得住惊吓,他不舍。
由明天起,他要安排好人时时刻刻暗中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