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不敢置信
李长琴确认自己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四周一片黑暗,根本找不到任何光线,仿佛世界只有他拥有色彩。他确认这是梦,自从发现自己不用睡眠以后,已经好几年无梦,做了这样一个梦,李长琴除了困惑以外,竟然有一丝丝兴味。
“睡着了啊?我很少能睡着呢。”
脚下似乎能够踏到地面,他干脆就在这似乎无边的领域里行动,即使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就这样百无聊赖地走下去。
[李长琴。]
突然的声音响起,很让人怀念,但不算熟悉的声音。
长琴猛地回身,果然见到不远处狼首人身的阿努比斯,这家伙依旧是六年前的装束,依旧是那样一张看不出表情的兽脸。见到它,长琴立即就想上去掐死这古埃及的神祗。
“阿努比斯!你可出现了,你把我扔到古埃及,还扔前了十几年,你这人兽合一的狗头神。”
[……]
骂了一通,长琴终于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丝毫改变,显然阿努比斯控制着这个梦。知道奈何不了这家伙,长琴恼怒之余,也知道这狗头神跑来布梦应该不是只为了打招呼。
“你找我有什么事啊?还有,我在古埃及停止生长,是不是现代的时间也停止了?”
[时间从不会停止,但有人懂得利用间隙。]
“就是我的猜测对咯?在我的人生中插入古埃及的片断,但又不影响原有的生活,对吗?”
[理解正确。]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不要忘记初始的心,不要被表象蒙蔽,不要为情感所扰乱。]
“你要说什么?清楚一点好吗?”
[因你选择而穿越,因你选择而挑战,因你选择而结束,但我们都必须遵守规则。]
长琴根本不明白阿努比斯在说什么,感情这家伙是在作诗还是打谜语了,他根本无法理解。正待问清楚,突然一根洁白的羽毛自他们之间飘过,似是无力的飘**,却是利索地切断了他们的联系,阿努比斯的身影在眼前渐渐淡去。
长琴很诡异地感觉到阿努比斯的担忧,即使他不理解野兽的脸如何表现出担忧。
他听见清冷的女声在梦中渐远——[阿努比斯,你透露得太多了……必须遵守规则。]
长琴抽了一口气,眼前景色变得清明,蔚蓝的天空,阳光灿烂。长琴将目光从窗户调开,看清楚船舱的内容,他拍拍有点糊涂的脑袋,驱走睡意。
“啊啊,原来睡醒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快要忘记了。”
身边没有赛里斯,感情已经醒来,都日上三竿了。
长琴在侍女的帮助下梳洗穿衣,然后拖着还有点倦意的身体往外头走,阳光下赛里斯跟诺布正在比试。诺布看上去十分从容,赛里斯则被整得很惨,狼狈地粗喘着。
长琴走到摆放软垫的地方坐下,一边吃水果提神,一边看二人对招。赛里斯即使再小心,诺布始终是经验老到的专家,在互相碰击兵器以后,赛里斯被一个有力的格挡错开,紧接着受了诺布毫不留情的肘撞,立即跪倒下去,脖子上已经被架上利刃。
“哦,你的脑袋被我切掉了。”诺布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着。
赛里斯抚着脖子求教:“可以告诉我,刚才是哪里做得不足吗?”
诺布就喜欢赛里斯这种谦逊的态度,开始仔细地解释漏洞和错误,并给予建议。
看着他们讨论,长琴挑高眉,总感觉今天特别的平静,是为什么呢?终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二世竟然没来找他。
诺布和赛里斯终于讨论完了,端起水壶牛饮,烈日下的格斗让他们消耗不少。
“诺布,二世在干什么?”长琴问。
诺布干脆将水从头顶倒下来,舒了口气:“哦?他吗?好像是在巴顿将军那里,听说明天就启航。”
“那是,怪不得他没来找我。”长琴点头。
“长琴,你昨晚睡着了,还好吗?”赛里斯趁机发问。
二人都知道长琴不需要睡眠,所以知道他睡着了,反而担心。
长琴失笑:“没事,是阿努比斯找我。”
“哦……阿努比斯神呐。”诺布摸摸脑门:“原来你们还要开会吗?”
长琴倒不知道这算不算开会,他想了想,还是将梦境告诉二人,希望三个臭皮匠能胜过一个诸葛亮。
诺布听得云里雾里:“怎么这个神说话就像唱歌?”
“……”长琴也深有同感。
赛里斯蹙眉沉思:“规则?他好像想强调规则,你有需要遵守的规则吗?”
听这么一说,长琴更糊涂了,他从来未曾听说过什么规则。至于他,解决诅咒就是一切……但这么一想,他总觉得有哪里弄错了,可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毕竟得来的信息太少,诺布和赛里斯都无法解释,就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这个不急,人手已经召集,神使府那边也做了安排,我们很快就可以动作了。”诺布说。
长琴满意地颔首:“那我们讨论计划吧。”
军用的船上,王子与将军等亲信共处一室,也在进行大计。
“巴顿将军,在日落前,你得将附近的所有野兽全部杀死。”
巴顿将军愣住了,他以为他们应该确认明日启航事务,不明白王子为什么下这样离谱的任务。
“连士兵们用的马匹也得送到更远的地方暂时安置。”
“什么?”
“我的命令,你还需要质疑吗?”
巴顿将军原本还要问,但接触到王子冷酷无情的目光以后,他知道此时只能鞠躬尽瘁,不是发表忠言的时候。虽然心存疑虑,也只好点头:“遵命。”
“然后,按照我的指示安排。”二世将一卷地图摊开,兽皮上清晰标出记号,就如同一个小型的战争围剿计划。
巴顿看在眼里,不觉感慨这王子虽然行为荒唐,但的确是一位军事天才。
可是……
“王子,这是要……”
二世听罢,挽唇冷笑:“我们的目标是,围剿神使的家臣。”
“……”
“除了侍卫长诺布和赛里斯活捉,其他人全部灭杀。”
“……”巴顿瞠大眼睛,他以为王子跟神使的感情应该是非比寻常,怎么就反睦成仇了呢?虽然疑惑,但巴顿将军乐见其成。
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他等着坐享丰硕成果。
详细地布置完任务,确认一切都没有问题以后,二世才离开。目送王子的身影远去,巴顿将军将目光落在那片地图上,久久不语。
亲兵上前提议:“将军,我们何不现在就……”
如果是过去,巴顿可能会利用这个时机,但见识二世的能耐以后,他不敢轻率,毕竟这成败得失不过是一瞬间。
“不行,他虽然只带着三百人,但现在动手他还是有可能逃走,如果打草惊蛇,要再找机会杀这王子可不容易……他不是个庸才,要确保斩草除根。”
“是。”
巴顿哼哼地干笑两声,背着手颐指那张地图:“现在就陪他玩玩,按照他说的去安排。”
“是。”
出外,墨特急步跟上自己的主人,他正因为刚才的见闻而心烦意乱,心脏每一记跳动的声音都传到耳内,一向冷静的他受到了不轻打击。
“王子,神使是忠于你的,不能……”
二世眯起眼睛,危险地睇向墨特,打断:“我做事,轮不到你说不能。”
“但与神使反睦,恐怕会影响王室声誉,请三思。”
“墨特,并不是我要做,而是他们迫使我必须这样做。”他不会让李长琴成为别人的东西,李长琴只能是他的,只能待在他的身边:“没有人能够抢走他。”
墨特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王子竟然就会做出这样惊人的决定。从刚才的见闻中,他肯定这次神使的处境真要不好了,而且他更肯定王子日后必定会后悔……毕竟他的主人,其实是珍视着那位神使。
他不明白是什么心变了王子,而且是在一瞬间产生的。
“王子,是不是那朵花迷惑了你?”墨特担忧地劝说:“请你冷静,或许应该让巫医诊治,不要凭一时冲动铸成大错。”
二世猛地止步,他蹙眉瞪视着墨特,仿佛眼前的不再是从小守护他的侍卫,而是一块碍在前方的绊脚石,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将其踢开。
“墨特,你已经摧毁了我对你的信任,将墨特押下去,在得到我命令以前,严加看守。”
“王子!”
墨特不敢置信,可是当士兵们将他围住以后,他仍不想违抗二世,只能黯然地被押走。
“没有人可以背叛我。”二世冷哼一声,大步走去。
当最后一抹余晖自天地间褪去,尼罗河比平日更加安祥寂静。一整天没有见着二世,长琴终于还是在月盘高挂时接到邀请,要到二世的船上去吃晚餐。
早已经习惯这种邀约,谁都没有留心。像平日一般,长琴跟着士兵们往二世船上去。
待人影被浓浓夜色掩去,赛里斯站在船舷旁边,困惑地蹙眉。
诺布见了,兴味地打了赛里斯一肘子:“怎么啦?吃醋?”
赛里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他侧耳倾听,低喃:“今天好平静。”
“嗯?有什么不对?”诺布也侧耳倾听,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然而赛里斯的脸容却越来越严肃:“除了虫鸣声,别的都没有……鳄鱼,河马,朱鹭,马嘶声……都没有。”
诺布微愣,虽然他平时也不太注意这些野兽,但是也知道不寻常:“慢着,中午我看到有人杀鳄鱼,他们说是将军下令扑杀鳄鱼,免得它们伤人。”
“……但,不是说明天就要启航吗?何必费力去干这种事呢?”赛里斯不安心:“诺布叔叔,有点不寻常。”
“是吗?”诺布颔首:“好吧,我现在就派人去侦察一下。”
“尽快吧。”看着宁静和谐的夜景,赛里斯总有说不清的怪异感,他心绪不宁。金色双眸注视着河水,突然在漆黑的河水中看见了什么,他凝神注视,然后露出惊讶之色:“是墨特侍卫长。”
诺布刚刚交代完亲兵,听罢,也走到船头去张望。
当墨特攀上他们的船以后,他们都惊呆了。
“别多话,听我说!”墨特先发制人,迅速交代事件,并将从军营中偷来的地图送上:“快点逃,王子他……不妥当。”
自听到消息以后,赛里斯只觉寒意传至四肢百骸,他宁愿以自己的生命换取长琴的平安。
登上船,为王子特制的毫华船上没有一丝热闹气氛,每个人都仿佛十分紧张,像是在害怕什么。他悄悄观察那些士兵,甚至没有见到墨特的身影。
他不觉猜测:难道是二世出事了?
“王子呢?在哪里?”
“在船舱里。”被问及的侍女回答。
长琴注意到侍女不安的表情,说话的声音竟然还带颤音。他终于确认自己的想法,止住脚步,高声喊:“二世,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答他,却有人命令:“拿下。”
一声令下,士兵们像潮水一般涌过来,有从水下突然跳出来的,船舱里也出来了一些,全都拔剑相对。
李长琴不敢置信,更多的惊讶来自发施号令的声音——是二世。
因为是赴二世的约,长琴甚至没有任何准备,唯一的武器竟然是二世十二岁时赠给他的小匕首,现在就很讽刺地被他当成保命符,做为战斗用。
“为什么?!”
一一挡下扑上来的士兵们,长琴始终用尽所有余力去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即使发展至今,也从未真正厌恶过的人。
然而那个人的仿佛已经不是记忆中高傲自信的王子,再也不能从那双残酷的眼睛中寻到一丝熟悉感,这根本就是披着那个人肉皮囊的蛇蝎之物。
长琴得不到答案,因为对方答非所问。
“长琴,不要反抗。我知道你是不死身,他们不会留情。”
不要反抗?
“你放什么屁!”伤心之余,长琴也大怒,他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信任的人竟然这样对待自己。
不过稍稍分神,手臂上已经感受到刀刃割裂的痛楚。长琴却管不上痛,因为他若停下一秒,对方便会刺杀他,真正的毫不留情。对方的无情,却也告知了自己无需顾虑,长琴握紧手中铁匕首,干脆利落地杀死敌人。
他有一个优势,就是不死身,但他现在更担心赛里斯和诺布。
染上血污的铁刃舞动,夜色中划出深红色光孤,每一个动作就取去一人性命,长琴绝不手软,直取要害。即使他身上受再多的伤,他仍咬牙杀敌,不曾退缩。
倒下的人一个接一个,涌上来的人却是一批接一批,对方用的是人海战术,拖延下去,对他可不利。
李长琴身上已经血迹斑斑,他这样一个杀不死的家伙,给众人带来了压力。渐渐地,有人不想上前被杀,带动所有人开始怯步。此时,长琴将目标取向二世,他知道擒贱先擒王,二世是唯一的出路。
然而当他杀下最后一个挡路的士兵以后,眼前熟悉的二世手中长弓已经拉满。嗖的一声破风,留下一道冷芒,绷紧的弦仍在嗡呜,痛楚却犹如泛开的涟漪,以心脏为中心,扩散至四肢百骸。
长琴握住穿透心脏的箭矢,想要除去痛楚来源,背后却传来更多的痛楚,让他无法使力。眼前昏黑一片,痛楚在不断叠加,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就这样活活痛死。痛楚正夺去他的意识,眼前一切变得模糊。
皮肉割裂声响不绝于耳,如果不是每一声都伴随着剧痛,他以为遭到千刀万剐的是别人,不是自己。
可惜,他是主角。
他想,或许因为二世知道他要离开,才会做这种事……但是,为什么能够这样绝情?
他想不透。
当呼吸的感觉重回,长琴感受到生命再次燃点,除去手心上阵阵痛楚,身上伤痛已经消失,濡湿的暖意像抚慰般,在身上游走。
“赛里斯?”这是他殷切的期待。
覆在身上的温热躯体僵住,长琴才准备叹息,肩膀上一阵剧痛,他被咬了一口。意识迅速回笼,他明白自己刚刚死而复生,但他见不到奈河桥,也没有见着彼岸花,只有遗落让人为所欲为的一段记忆空白期。
梦醒了。
长琴睁开眼睛,对上二世满含嫉恨的眼睛,那一口竟是狠绝的,眼前的双唇因血色而娇异。他动了动,发现双手被捆绑着,交叠的双手被一柄匕首钉在地板上,无法动弹。
“赛里斯呢?”长琴平静地问。
二世咬牙,冷笑:“你会见到他,天亮以后,我会在他身上切开一千道伤痕,然后让颓鹰活生生地啄食他的肉。”
“你!”
“你应该为他感到娇傲,毕竟他是为了帮助你的侍卫长逃跑,而留下来当饵。那家伙竟然自量力,想要突破重围救出你,被捉到的时候还要自杀。你教得真好呀,他爱你爱得这么深,怪不得你要跟他一起走。”
二世所透露的每一个信息,都只让长琴感觉血液变冷,他合上眼睛,一言不发。
“但是他再努力,也得不到你……你不为他伤心吗?你这个冷血的人。”
轻声呢喃着,二世贪恋地覆上长琴的唇,才忘情深吻,却突然发现眼下冰冷的注视充满恨意。二世急忙收势,下唇仍被追上来的牙齿狠狠地咬上一口,血腥味充满口腔。
“李长琴!”二世怒吼。
长琴呸掉嘴里的血腥味,狞笑:“真可惜,我原本要咬断你的舌头。”
话才刚落,脸上受到重重的一巴掌,耳边剩下一片嗡鸣声,然而长琴只是笑,冷得让人心头一颤的笑容。他舔掉唇角血迹,感受痛觉消褪,问:“你真的是二世吗?”
“我是!”
“好,我记住了。”
二世愕住,他不想竟然是这样干脆的回答,越是无法理解李长琴,心中怒意就越发膨胀:“那你就好好记住,今天得到你的男人是我。”
长琴仍是冷笑:“你以为我会在意吗?那你就试试。”
二世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一把压住李长琴,没有任何抚慰动作,强行撑开修长的双腿。压下身去,却见李长琴合上眼睛,竟然像睡着般宁静。他不觉熊熊怒火中烧,再也顾不上这么多,他要这个人。
长琴闭上眼睛,置身上炙势的压制于不顾,心心念念着赛里斯的名字。
他要将这个名字记一辈子。
不一会,他只觉后穴被坚硬的物体顶住,竟然硬生生地往里面挤。撕裂般的痛楚,他咬紧牙关,推挤着内壁抗拒。那东西进不去,又退出来,没多久似乎有手指伸进来,竟然强行扩张那未经开发的部位。
长琴死死咬紧牙关,将声音闷在喉间,身体犹如被拉张的弓般绷紧。
那里被灌进滑腻腻的油液,冰冷**让他打了个激灵,侵入的手指更是狂肆地动起来。长琴始终绷紧身体,不去感觉异物闯入的感觉,不做任何回应。
滑润过后,甚至未做任何开拓工作,二世将长琴的双腿架在臂间,双手箍住胯骨折起,迫使他弓身依就自己。昂扬的下体便挤进双丘间,送进诱人的小穴,媚肉渐渐吞入狰狞的男性。
这样粗鲁的行径伤害了他,血色滑着腰线滑落,聚成小小一洼。
终于整根都吞进去,两名男性的**毫无间隙地连接在一起。
紧窒的包裹让二世叹了口气,他忘情地**。虽然有点紧,但在油脂与血液的帮助下,却能够顺利进行。一次又一次地进出,柔软的吸附与紧致的推挤蚀骨销魂,温势甬道仿佛要将人融化。而且随着疯狂的入侵,那一处也变得柔软,更习惯粗鲁的**。
二世逐渐加快动作,凶猛地律动起来,仿佛怎么也不够。
温热柔软的紧窒感是那么的美好,他疯狂地索取着,原始欲望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几乎让他迷失。情到深处,不觉垂首凝望他深深爱恋着的脸,希望得到共鸣,想要得到回应。
但那张脸却仿佛罩头的一盆冷水,将欲火浇灭了,仅仅余下错愕与不敢置信。
长琴的表情异常平静,除眉间紧锁,像遇到十分厌恶的事情让他不爽,就完全没有任何情绪。简直像睡着般,还是正在做一个让人恶心的噩梦。
猛地一惊,二世发现自己竟然泄了,不禁没有一丝快感,甚至有着深深的屈辱感。
在他这样热情认真的时候,李长琴竟然毫不在乎?竟然当他不存在?
“你可恶!”
听到惊骂声,身下折磨般的钝痛也停下来,长琴连提一下唇角去嘲笑二世都懒得,只是安静地躺着,完全不当是一回事。
“射了吗?那就滚开去。”冷漠的声音不带半点情绪。
二世恨极,眼下这个人分明就是在轻蔑他,竟然这样倔强?
他不甘心。
不应该是这样,李长琴应该屈服。
“是吗?你不在意?那我得看看你在意什么。”
话罢,二世一把拔掉钉在长琴双掌上的匕首,拖着他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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