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 南漓和江矜言的CP粉异军突起。
不仅让那一期综艺的播放量破纪录,还在超话建立了一支庞大的队伍。
这对电影的宣传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幽会》成为最想看待映电影TOP。
南漓的事业如日中天,她把重心放在了综艺上, 这种来钱快风险低,曝光率也高。
江矜言则偏向作品, 除了《幽会》和贺岁片, 他还演了公益广告和微电影, 风靡大街小巷, 口碑零差评, 已经成为新生代的领军人物。
在忙碌中, 春节悄然来到, 她和江矜言受邀参加了春晚录制。
除夕当夜,他们赶回到青雨巷的家中, 围着大圆桌吃饺子。
鹅毛大雪,覆盖着窗外的天地, 四处茫茫。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春晚的节目。
南漓和江矜言相视一眼, 快要轮到南漓的节目了。
李奶奶正在忙活盛饺子, 热腾腾的蒸汽, 覆盖住厨房的窗户。
她手里有活,耳朵里听着电视里的声音, 乐呵呵地跟着笑。
“快想想办法啊。”南漓冲江矜言使眼色。
他们姐弟进娱乐圈的事情还瞒着李奶奶, 要是被她看到就露馅了。
主持人开始串场,即将提到南漓的名字。
李奶奶正要出来。
南漓的心提起来,看向江矜言的眼神闪烁着最后一丝希望。
快呀!要是被发现我就拉着你一起!
江矜言:“……”
江矜言起身走到电视机旁, 拔掉连接线。
电视瞬间没了声音, 陷入黑屏。
信号正在连接中……
李奶奶抬起头, “电视呢?”
南漓跟着问,“江矜言,怎么回事?”
江矜言面不改色,“不知道。”
李奶奶拿着大勺子从厨房出来,看到屏幕上的字,指着头顶上方。
“是不是锅被大雪压倒了?”
“江矜言你去看看!”南漓积极地举手,命令别人去干活。
作为食物链底端的人,江矜言看了她一眼,默默去拿外套,抄兜走向外头。
江矜言打开门的时候,一阵寒气涌起来,南漓抱紧腿,刷手机看微博。
这阵寒气却没有立马消散,她好奇地扭头。
透过窗户,她看到有道人影站在外面。
“是谁来了?”她问。
“没什么。”江矜言把门关上,走出房子。
南漓穿上拖鞋紧跟上去,她不忘告诉厨房里的李奶奶,“我去帮阿言。”
冰天雪地里,两个男人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
“你说,如果被别人知道你们的关系,这得多轰动?”迟最抱着手靠墙,麂皮外套上盖着浅浅的一层雪。
路灯下,江矜言的眉眼间倒映着雪色,他背对着门,高大身影几乎遮住全部出口。
“去说。”他启唇,只给两个字。
迟最发出嗤笑,抬眸间切换表情,变得森然可怕。
“南漓是我的猎物,滚回你的地方,越远越好。”
江矜言平视于他,面对挑衅,视线淡得像片雪花。
“她不是猎物。”冰冷的嗓音,透着金属质感,他毫无所动,几乎不放在眼里。
“也不可能喜欢你这种。”
赤.裸.裸的蔑视,迟最连连点头,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
江矜言在南漓面前有多乖,在外人面前就有多毒舌。
不该多废话的,他是来找南漓的。
“让开,我来找的不是你。”迟最说。
江矜言如同张贴的门神,纹丝不动。
第110节
雪花不断落下,擦肩而过。
迟最捏紧拳头,紧张的弦,一触即断。
“你咋来了。”南漓推开门,击破僵持的局面,她不明所以地询问迟最。
迟最松开手,立马露出笑容,一副纨绔的样子。
“来给我的女朋友拜年啊。”
南漓闻言,看了江矜言一眼,心虚地上前拉住迟最,“你跟我过来。”
江矜言握住她的肩膀,“你干嘛去?”
“我和他聊聊。”
“就在这聊。”江矜言说,表情有了冷意。
南漓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触到不容抗拒的眼神,立马开始投降。
“好吧!”
“我坦白了,不装了。”
“是我让他假扮我欺骗你!”
江矜言抿紧唇线。
“阿言,千万不要生气。”
“过来。”江矜言冷冷说。
南漓放开迟最,走向他身边,手腕却被抓住。
迟最握着她的手,挡在她身前,“弟弟,怎么跟姐姐说话呢?”
“你们在外面干什么?”
雪下夹心三人齐齐看向打开门的李奶奶。
李奶奶上下打量迟最,若有所思地露出笑容,听春晚都没见笑得这么开心,“小漓,这位是?”
迟最的反应速度比其他两人快。
“奶奶好,我是南漓的男朋友。”他笑得优雅得体。
“不是!!”南漓立马否认。
李奶奶看了眼他们的手,热情地邀请道:“年轻人,你吃饺子吗?”
南漓:“他真的不是。”
“唉,大雪天的人来找你,又是除夕,就一块吃个饭,你俩这电视怎么还没修好。”李奶奶笑容可掬,可劲招待迟最瓜子花生糖果。
南漓:“……”
李奶奶和江矜言包的白菜水饺,迟最吃了两碗,喜获奶奶夸奖x10。
南漓发现这个人是真的会哄老人开心,这个房子里有多久没发出这么热闹的声响了,她和江矜言都不是会调节气氛的人。
江矜言全程无话,南漓在桌子底下踢他,他夹起一个饺子,面无表情地吃掉。
南漓:“……”
辛苦了,弟弟。
吃完饺子,江矜言在厨房洗碗,南漓和迟最陪着李奶奶看春晚。
迟最哄得李奶奶喜笑颜开,南漓找了个机会溜走,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交给我吧。”南漓来到厨房,撩起袖子要干活。
江矜言用身体挡住她,“不要碰冷水。”
南漓瞥了眼客厅,见没人注意到这里,从江矜言的手肘底下钻到他的身前,把他推到盲区。
江矜言停住了动作。
“阿言,不开心吗?”
“我不喜欢他。”江矜言打直球道。
南漓:“不是我叫他来的。”
“离他远点。”
“好。”
没想到南漓答得这么爽快,江矜言一下想不到还要说什么。
“说完了吗?”南漓睁着星星眼仰头看他。
江矜言看向别处,从喉咙里发出应声:“嗯。”
“那换我来问啦。”南漓把手放进他的口袋里,翘起嘴角。
“我离你要多远啊。”
她把人拉近,“这么远可以吗?”
江矜言呼吸一促,举着湿漉漉的手,眼神变得幽深。
“或许这样。”南漓突然踮起脚尖。
人会下意识往后一躲,江矜言视线下沉,两人看向彼此的唇。
南漓仰着头,是适合接吻的最佳姿势。
江矜言只要一低头就可以吻到她。
客厅里的笑声表示这个房子里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
他的呼吸声落在她的脸上。
雪越下越大,遮住所有痕迹。
南漓缓缓闭上眼睛。
江矜言低下头,吻向朝思暮想的唇。
“洗好了?”迟最审视的目光,不带任何修饰投在去而复返的南漓身上。
“嗯。”
南漓此刻若是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的嘴唇有多红艳。
她坐回原位,口渴难耐,心跳得越来越快。
“你热?”迟最问。
南漓摇摇头,摸了摸发热的脸颊。
江矜言从厨房出来,坐在了南漓和迟最的中间。
他拿起桌上的橘子,慢条斯理地剥开,分成两半,一半给南漓,另一半给李奶奶。
雪停的时候,迟最告别南漓。
“无论你是否相信,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过得最温馨的年。”
“日子还长。”南漓回。
“你说得对,”迟最上前抱住南漓,“亲爱的,我们来日方长。”
南漓推他,“?”
“春节快乐,另外,晚安。”
-
南漓过年和同学聚了一场,包括林鸢鸢。
她终于知道林鸢鸢这段时间闷不吭声在搞什么,她怀孕了。
“是谁的?”
磨了半天,林鸢鸢才说出一个字,“陆。”
南漓只觉得天转地旋,“他成年了吗?林鸢鸢,你到底在搞什么,不对,你搞了为什么不做安全措施?”
“他是成年人,情况真的很复杂,我那晚喝醉了,根本不记得发生什么,直到姨妈不来发现异常,测了一下才知道怀孕了,我们戴了,怀孕是意外。我只是想不明白怎么会对他下手呢,我现在真的悔得肠子都青了。”
“喝醉了还能把人家睡了,你太可怕了,林鸟鸟。”南漓真是很铁不成钢。
“我不是故意的,那晚我看到了傅言,心情不好,他在上面打碟打的好好的,怎么就跟我去开f去了,我至今想不起来了,他和傅言都是单眼皮帅哥,我可能把他当成傅言了。”
傅言是渣了林鸢鸢的白月光,江矜言就因为名字里有个“言”字被林鸢鸢排挤这么久,可见这恨有多深。
合着陆驯弟弟是被当成了替身?
南漓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不搞姐弟恋!”林鸢鸢突然来劲。
“别动胎气啊,林鸟鸟。”南漓顺了顺她的背,“他知道你怀孕了吗,以后打算怎么办?”
林鸢鸢:“不知道,他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这取决我要不要这个孩子。”
“那你要吗?”南漓急死了。
林鸢鸢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我或许要做单身妈妈了。”
南漓知道林鸢鸢的家庭情况,也明白和傅言之间发生那件事后林鸢鸢的心路变化。
她抱住林鸢鸢,安慰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别害怕,姑娘。”
作者有话说:
驯鸟CP我会放在番外写,应该是个先婚后爱的故事,陆驯弟弟也不是简单的弟弟,大家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