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矜言捧住她的脸, 让她正视自己。

“你的注意力该在这里。”

南漓:“……”

她又一次咬住他的鱼饵,上了当。

看着他的脸,南漓恢复理智后陷入了悔恨。

归根结底, 他实在太懂怎么蛊惑人心,她的心跳从未如此疯狂过, 一时难以思考自己在做什么, 才会泥潭深陷。

她的脸红扑扑的, 唇瓣上泛着盈润的光泽。

江矜言忍不住还想继续。

肩膀收到阻力, 他睁眼, 是南漓在推他。

“江矜言, 你够了。”她气鼓鼓地说, 细眉拧成一团。

他被她的命令喝住动作,吻停在半空中。

浴室玻璃上的雾气汇聚成越来越多的水。

暖色的灯光映在他的眉间, 高挺的鼻梁上有道亮痕。

他垂着眼看她。

“谁说我够了?”

“对姐姐,怎么都不够。”

江矜言的视线从她的眼睛, 慢慢移到她的唇上,在她的唇周描绘。

南漓强装淡定, 她不能被他察觉到真正的心情, 否则他会变本加厉。

“我们不会有可能。”她面色冷静地说道, 眼里的冰冷和耳朵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觉得很荒诞。

此时此刻,他们躺在一张**。

他们刚热吻过, 交换彼此气息。

在白天, 他们是同事,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不熟。

没人的时候,是姐姐和弟弟, 只有彼此知道对方的真面目。

无论哪种身份, 都不适合躺在一起。

“不要害怕, 我会和上帝祈祷,请只惩罚我一人。”江矜言摸着她的头,态度虔诚地说道。

在静谧的夜色中,他深邃的眸子像黑曜石的颜色。

这种颜色给人的坚定的感觉。

她看到了不顾一切的选择。

“你的浴巾要掉了。”

南漓:“……”

为什么要突然转移话题到这个上面呢?

实在不行别的话题也行啊!

说完,她就后悔了,尽管她表面还是冷静的。

江矜言盯了她会儿,不紧不慢地检查。

当他的手搭在浴巾上时,南漓连忙闭上眼。

他发出笑声。

看吧,他会变本加厉。

南漓:“不许笑,赶紧盖好!”

第66节

“好。”

他的手臂动了下,她身边的位置往下陷进去一点,布料摩擦窸窣声音。

她挤开微小的视线想要看看他有没有整理好。

猝不及防,江矜言刚好抬头。

!!!

“姐姐想看吗。”他抓着浴巾,问她,眸子微挑。

南漓:“才不是!”

“奥。”他扬起下颌,拖长语调,牵起嘴角,把窥探自己的钥匙递出去——

“要不姐姐帮帮我?”

南漓低头,看向他腰间松垮的白色浴巾,人鱼线初见端倪,她看不下去,拿枕头砸上去。

“你自己没手吗?”

江矜言抱住枕头,吭了声,声音富有磁性。

“姐姐有不就行了。”

学数学的逻辑都是这样式儿的吗?

她趁他不注意,抓起眼镜翻身下床。

“闭嘴,不要再说话。”

南漓撩起额前的头发,分成两股抓到耳旁,她垂眸整理衣服。

刚穿上没多久的T恤,已经有点皱了。

江矜言也翻身下床。

她扶起眼镜框,向后连退好几步,伸出手阻挡,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不要过来。”

他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歪头看她。

南漓匆忙下腰,捡起地上的剧本和水杯。

她捡完就往外面冲。

江矜言拦住她的腰,一把抱回来。

“跑什么,不做作业了?”

对,还有任务没完成。

明天的戏很重要,沈雾洲一再叮嘱他们最好对下戏,找好感觉。

她眨眨眼,好吧,以大局为重。

“你放开我,我不走。”内心挣扎五秒,她无力地妥协。

江矜言放下她,她拉好衣服,“我们就对戏,什么也不做。”

“嗯。”

江矜言答应地很快,又觉得不对劲“嗯?”

他弯起唇角,被她咬的地方印着血迹,明显肿了。

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你有什么疑惑?”她问。

江矜言摇头,一副是你想多了,我本来也没想做什么的表情。

反正能做的都做过了。

不能做的,他也不急于一时。

南漓:“……”

“还不快开灯!”她拿出姐姐的架势出来。

“遵命。”

江矜言打开房间里完整的灯,他们坐在书桌旁对戏。

中场休息。

南漓找到很多灵感,她在剧本上写上密密麻麻的注解。

江矜言看着她趴在桌上,认真地写字,方方正正的正楷字体,没有一点笔锋和连笔。

她是文科生,据说这种字体卷面分会比较高,她为了应试特地调整成这样,后来就一直这样的字体。

那年,她的高考成绩很高,便归功于此,转眼把这种字体教给他。

是以,他能写出和她一模一样的字来。

从小到大,她想做的事情,都会倾注所有,最后的结果无一不完成得很出色。

“笑什么?”南漓突然问道,他笑时的鼻息洋洋洒洒地喷洒在她的指间,暖烘烘的。

江矜言撑起头,“我在想,姐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南漓:“……”

见她不说话,江矜言爬到桌子上,伸出手向她靠近。

南漓拿起橡皮擦掉写错的内容。

她抿平唇线。

江矜言帮她担掉残余的橡皮屑,“被姐姐喜欢是什么感觉呢?”

“你问题真多。”南漓没好气地说道,继续低头写自己感悟。

“那你要不要满足下弟弟的好奇心?”江矜言问。

南漓:“去找别人满足你吧。”

“满足不了。”

“那我也帮不了你。”

江矜言直起背往后靠,没注意到背部的伤,靠到椅背痛得倒抽凉气。

南漓放下笔,“怎么了?”

江矜言去摸背后的伤,深眉紧锁。

一副看起来不利索的样子。南漓看不下去,去拿桌上的药水。

“你把衣服脱了,我来检查下伤口。”她说。

作者有话说:

卡文,又困,先这样,明日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