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 云傾天下162 慕成王突病
張瑞正準備起身離去,那人的有一句話引起了他的興趣。
“哎,如今朝乾國是不行了啊,塞北皇朝如今的動靜真的越來越大了,你說說我們朝乾國會不會……”這句話鋒利如刀,一準刺在了張瑞心頭,如今朝乾國雖已與他無關,但是爹爹的囑托到底是他心頭的一塊大石頭,他雖不用為父報仇,雖不用挑起如此重任,但是爹爹一輩子效忠他慕容家,朝乾國若真的被那狼子野心的塞北皇朝吞并他也難辭其咎,只不過,塞北皇朝如今也是經歷了王朝更替的折騰,恐怕一時難以翻出什么浪花,但是若是慕容御疆再拖上一拖,耽誤了時日,就算他東山再起重新奪回皇位恐怕也一是時間軍隊疲怠難敵外侵,“是啊,你瞧瞧從前我們國家向來都是整片大陸的中心,就像睦州的寶石觀展,多少年來都是眾多國家的商業交流的盛會,如今自上一次之后,來往的商賈越來越少了,上次就連甲辰年甲老先生都沒有來。”
“對了,我記得那次還有個年輕人和甲老先生爭奪那塊羊奶玉呢,據說這麓國的麗脂山,就是產羊奶玉的那座山啊,似乎再沒發現過這羊奶玉了,也就是說著羊奶玉可就是這天下無雙的兩塊了,據說一塊進貢給了當時的慕容小皇帝,還有一塊便是在當年的那個少年手里了,你說說,早是如此當如我也變出手了,如今這塊小小玉石可算是無價之寶了。”
那人話音剛落,張瑞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把攥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在自己面前,急切地問道,“說,當年的那位拿走羊奶玉的人究竟是誰?”
“你這個……”
“說?!”那人本想發怒,卻被張瑞一陣大吼震在原地。
“當……當年的那位少年是以黑巾覆面,取了羊奶玉便走了,始終都……都不曾露面的……不過大概甲老先生是見過那位年輕人的,因為有人傳說那位少年就是后來那微雨巷的主人……只不過,如今微雨巷落入了皇家之手,那位微雨巷的神秘主人如今……如今……”
“如今如何?”
“如今已經死去了,甚至……甚至挫骨揚灰,尸骨無存了。”微雨巷的主人就是云深這一點他已經親眼證實過了,但是云深為什么會出現在睦州,當年睦州寶石觀展的時候云深那段時間云深是下落不明的,那段時間慕容御疆已經下旨說云深是冒充云貴妃已經死在了荊棘叢,那些年里云深究竟發生了什么。
“那位少年當日的穿著你可否還記得?”張瑞再次問道。那人一愣,小心翼翼地答道。
“讓我想想……那個少年瘦瘦小小的,面貌都未曾看清楚,只不過那少年的衣著打扮倒干凈,倒不像是睦州人倒是像從青州那個地界來的,不過又覺得不想,這樣干凈的少年在青州那地方可是少見的,倒更像是趕路至此,不過那少年的一雙眼睛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琥珀似的,極為好看。”
不知為何他越是這樣描述,張瑞就越發覺得那人就是云深,若是當年的云深是從青州路過睦州來到此的話,他拿到了羊奶玉,但是為什么云深死前身上卻什么都沒有,張瑞忽悠松開手,那人撲通一下子坐回了椅子,口中罵罵咧咧的,但是此時張瑞腦子里想的盡是云深的事情,根本并未注意,看來他是真的要加緊時間了,這位冒名頂替的云貴妃手里究竟拿著原本屬于云深的什么東西,他又是用什么樣的秘密換取了云貴妃這一稱謂,他還要盡快找到慕容御疆,他有種感覺,云深極有可能會在他那里。
計劃已定,張瑞大步流星地回到房間,吩咐小二打來水洗漱片刻之后就匆匆上床休息了,前夜里在賣酒郎家的一夜無眠再加上一整天的趕路,他已經身心俱疲了,盡管這個地方夜里根本喧囂不斷,一整夜燈火通明,但是疲憊不堪的張瑞還是昏沉沉地入睡了。
那一夜,他的夢里面都是云深,他夢見云深死而復生,夢見云深還是從前那個單純快樂的孩子,他夢見他們沒有嫌隙地嬉戲玩樂,那個夢,美好得讓他不愿意醒來……
“你大爺的……你給我把錢拿來……”突然外面的一陣喧鬧之聲傳來,將張瑞從美夢中一把推醒,夜里的冷風嗖嗖地灌進棉被中,張瑞打了哆嗦披上衣服推開門,剛開了一道縫,一個男人猛地拉開他的房門鉆了進來然后砰地一聲又將門合上,粗重地喘著粗氣。
“就……就說我不在這里……”說罷拉開柜門躲進了衣柜,果然,沒過多久,一些兇神惡煞之人便找上了門。
“他是不是躲在里面?!”一個疤面男走上前來惡狠狠問道,張瑞倒是一點不怕,再難纏的人他都碰見過,再說,恐怕這世界上也不會再有比慕容御疆更難纏的人了,想到此他不禁笑了笑,隨后勾起嘴角一絲詭異的微笑。
“這位大哥,這房里自然是就我一人,莫不成你要進來陪我睡?”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給我進去搜!”最擅長用毒的張瑞哪里會由得這些人在此撒野,那些莽漢還未邁出一步,已經倒地不起,隨即,迎著那些人驚恐的雙眸,張瑞又笑了。
“這只是些小小的教訓,我本是路過此地,明日一早就走了,你們攪了我的好夢,我自然該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了是不是,瞧瞧,這一排還有很多個房間,我不管你們想找誰,一個個地搜便是了,只是,別再來煩我,否則,下次再給你們嘗的就不再是軟筋散了知道嗎?”
從前對付慕容御疆,一遍要給他點顏色瞧瞧,一邊又還得顧惜著爹爹的遺言和他的身份,這才是最難處理的地方,而在這個西羅城中,處處不收到管轄,只要你夠強大,便能踩在所有人頭頂,所以,這也是這個地方臥虎藏龍的原因之一。
“行了,你出來吧……他們走了……”聽了張瑞的話,又見那些人背影已遠,那人才敢從衣柜中走出來,這一看倒讓張瑞嚇了一跳,若說眼前之人熟悉,那也算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他的長相像極了云深后來娶回家的那個姑娘,張瑞不禁嘟噥道,“怎么如此像云深娶回家……的那個姑娘……那姑娘叫什么來著……”
“你認識云深?”那人也是一愣,“我是納蘇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