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锐女 12、故人来访

天色微明,慕容御疆了无睡意,便只好起身吩咐人更衣,再次来到乾清宫,未叫众臣跪拜,只是匆忙来到云深床前,那瘦弱的人儿脸色越发变得乌青,根本毫无好转的迹象。

“你们这群饭桶,为什么人还是没有醒来?”慕容御疆勃然大怒,吓得那些太医各个跪拜叩首谢罪。

“陛下息怒,射中小公子的那支箭,恐怕箭头淬有剧毒,小公子此时昏迷不醒正是因为这种毒性所致,臣等无能,只能暂时保全小公子的性命。”

慕容御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骨节咯咯作响,嘴角的笑容妖冶地可怕,“把顾惜云给朕叫来。”

“陛下消消气。”皇后款款而来,双眉微蹙,一只手轻轻搭在慕容御疆的肩头,“这样好的孩子,一定是福大命大的。”

话音刚落,顾惜云拉着一个男人推门而入,“陛下,围场的刺客已经抓到了,陛下想怎么处置?”

那人被顾惜云狠狠摔在地上,趴在地上挣扎了一阵,抬起头来之时,虽口含鲜血,却仍是笑的洒脱。

“慕容御疆……我杀不了你,现如今落入你手,随你处置。”那话说的慷慨激昂,也不过是个阶下囚,慕容御疆冷哼一声,走到他面前,攥着他的衣领将他提到自己面前。

“朕不要你死,死了就没意思了。”一字一句寒锥一般字字诛心。

话音刚落,身后踏上的云深忽然一阵翻腾,痛苦地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来来回回在**打滚,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两个守在床边的太医,赶忙上将他按住,云深并未安静,反倒大声嘶嚎起来,那喊声凄厉地渗人。

“哈哈……”那人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原来阴差阳错竟上了你的心上人,怎么样?心痛了吗?哈哈……”

那狂妄的笑声,混合着云深痛苦的嘶嚎,折磨着所有人的神经,慕容御疆终于容不得这人在这里混闹,命人将他暂行押候在大狱之中。

“皇后,你下去休息吧,张太医杜太医,你们留在这里,剩下的都退下吧。”

昏迷的云深,如同一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慕容御疆只得派人将云深四肢固定在**,不知过了多久,**的人,才筋疲力尽地再次昏倒过去。

好容易控制住了几近失控的局面,所有人都累得筋疲力尽,慕容御疆斜靠着床岚昏昏欲睡,忽而,一阵香气钻入鼻尖。一双金边银靴子踏进房门,径直来到云深面前,将一锭黑色药丸放入云深口中,随即,抱着云深飞快离开乾清宫。来人前脚刚走,慕容御疆缓缓睁开双眼,一抹不着痕迹的笑容浮现在嘴角。

“王爷……”云深从一片昏沉中醒来,惊见来人竟是成亲王,“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怎么样,我的黑蝎毒感觉怎么样?”笑容满是戏谑,被丢在墙角的云深,手捂胸口,面如土色。

“那射伤我的人是你派来的?”

“哼哼,我若不这般精心安排,怎能让你见到小皇帝对你的一片痴心呢。”成亲王俯下身来,直直与云深对望,“我有事要你帮我做,做的话,我每月都会给你送来解药,否则的话,不足两日,你便会穿肠烂肚而死,你若死掉了,那你可就没法活着见不到你那位狠心的母亲了,那么我只好也将他送去陪你。”

“你想我做什么?”毒虽已抑制住,只是血脉之中残存的毒液还是让他浑身疼痛不堪,每次开口说话都牵动着伤痛之处,苦不堪言。

“我要你盗取三日之后迎接塞北皇朝来使时迎宾宴的京都军卫防属图。”忽然从云深后背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灼烧感,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成亲王见状,不经意地笑了笑,“我拿到防属图之时,自会找人将第二颗解药送与你。”

说罢一掌将云深击晕,将他放回到**,随后便迅速消失不见了。

云深醒来之时,看着靠在床边显得如此疲惫的慕容御疆,心中许多不忍,忍痛伸出手去,梳理好那一缕散落下来的发丝,手快要触碰到那一缕发丝时,慕容御疆忽然睁眼。

“怎么醒了?身子好些了吗?”眼光狡黠地瞥了一眼那些依然散落下来的昨夜用来捆绑云深的绳索,“这些绳索怎么挣脱开了?”

“今早醒来之时,右手挣脱了捆缚,自己解开了,那些绳索捆的我手脚疼痛剧烈……啊……”话还未说完,背后一阵剧烈的灼烧感再度传来打断了未说的话。

“怎么了?”慕容御疆皱着眉头,拿开云深紧攥着自己肩头的双手,脱去他的衣物,云深后背那一整片的图腾中,几片小图样连成一条腾龙,闪烁着点点红光,慕容御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只是盯着那图样。

“我身后怎么了?是不是那些纹身的伤口发炎了,怎么这么疼。”

“哦……哦,是啊,发炎了,不碍事,等会给你要两贴要就行了。”慕容御疆回过神来,笑了一下。

“你的笑容很奇怪哦。”云深看着慕容御疆的脸,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哪里奇怪了?我整日都是这般的。”慕容御疆一边帮云深套上衣物,一边笑着回答。

“是吗?总觉得你的笑容有些不同寻常,有些奇怪。”

“陛下……昨日的刺客,今早发现死在狱中,是自刎而死的。”刚将衣物穿好,屋外一个清脆的男声传了进来。

“知道了,拖去乱葬岗埋了吧。”听到这话,云深心中咯噔一下,他没想到成亲王会这样处理昨夜射伤他之人,不禁身子有些发抖,而当他看向慕容御疆之时,却发现,他面色平和无异,只是淡淡地吩咐下去。

今日的慕容御疆有些奇怪,他究竟是怎么了,他从未见过慕容御疆脸上出现今日这般有些尴尬有些惊惶的笑容,而且从来他都是让青溪来替自己更衣,今日竟也自己动手,此番异样,没有使云深感到受宠若惊,紧紧只是受惊罢了,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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