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有喜欢的人吗?”回来的路上,江铠成问道。
“据我所知没有,”陈君佑边开车边回答,“她天天都待在教堂里,哪有机会接触什么男人。”
“那么,你呢?”
“我?”
“你喜欢她,对不对?其实我几年前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装做不知道……很自私是不是?”
“呵呵,人都是自私的。”陈君佑自嘲地耸耸肩,“换成我,可能也会那么做。”
“这五年里,你就没有努力过吗?”
“坦白说我有,只是……”陈君佑黯然一笑,“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她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姓仇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当年她能揭发姓仇的,真的很不容易。”
“是啊,那件事我也挺意外的。是非分明,深明大义,这也是我欣赏她的原因之一。”
“她本来就是个善良的人,只是因缘际会走错了路。”江铠成感慨,“我想重新追求她,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这个不好说,你可以试试。”陈君佑看了他一眼,“讲真,我认为你俩挺合适的。”
“为什么?”
“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陈君佑摇摇头,“我总感觉,你俩的缘份还没有断。”
“呵呵,但愿。”江铠成转过脸,憧憬地望着窗外,“如果,我有机会重新站到她的身边,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她爱护她,再也不让她伤心难过了……”
“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那个姓仇的。”陈君佑拧眉,“这混蛋一天不抓到,我就一天不安心,就怕他哪天卷土重来,又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来就来,我还怕他不来呢!”江铠成咬着牙,把拳头攥得卡卡响,“新仇旧恨,我要跟他一起清算!”
“他要是明着来,自然不用怕他,问题是暗箭难防,谁知道他又会以什么面目出现?就像当初的布兰斯特一样。”陈君佑沉吟 道,“更可怕的是,他要是故伎重施又整容了呢?那样的话,可真是防不胜防了!”
“整容?”
“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不然怎么会这么久都找不着他?”
“……”江铠成愣了一会儿,突然脸色一凛,“刚才教堂里的那个杂工,你见过他的样子没有?”
“没有啊,他整天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就跟一只大蚕茧似的……”陈君佑说着,蓦地反应过来,“铠成,你在怀疑他?”
“姓仇的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可他对童馨的感情是真的,我想这几年来,他肯定会以某种方式关注着童馨……”
“你说的对!”陈君佑点头,迅速打转方向盘,“走,我们回去看看!”
教堂里。
几年了,童馨的心情从未如此舒畅过。江铠成的到来,释放了她沉郁多年的心结。此时此刻,她特别想找人分享一下自己的感受,而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杂工阿宝。
她跟阿宝,是先后来到这间教堂的。阿宝虽然是个哑巴,但是为人勤劳善良,从一开始对他的同情,渐渐转为好感,再之后,他们成了好朋友。童馨有什么心事,都愿意跟他诉说,他总是静静地听着,眼神中流露着温暧和理解……
阿宝最喜欢的事,就是听她弹钢琴,所以她不忙的时候,便耐心地弹给他听。你可以想像一下那个画面吗?一个天使般的女孩,在优雅地弹着钢琴,而一个古怪丑陋的杂工,拄着拖布站在旁边聆听……这简直就是巴黎圣母院中,美丽的埃斯梅拉达和敲钟人卡西莫多的场景!
尽管在别人看来,这画面是多么不和谐,但在童馨心中,阿宝就像是她的家人……
“阿宝!”
她怀着激动的心情,闯进了阿宝的房间里。但是,阿宝不在。看到房间里乱糟糟的,她便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当她拿起**的那只枕头时,突然睁大眼睛愣住了!
枕头的下面,有两只熟悉的芭比娃娃。一只长得像她,而另一只长得像……
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她惊惶转身,迎上了一双深邃莫测的眼……
她怔了怔,尖叫着往外逃去。
但是,被一只大手给冷酷地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