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有梦想怎么活?
学校的早自习和晚自习只属于高三生,但是也有很多其他年级的会早点到学校或放学后留下多看会书。
新来的费启楠马上成了其中翘楚,班上第一个来也是最后一个走。本学期第一次全年级月考刚发布成绩,费启楠是全班第一但不是年纪第一,但神情好像还有点懊悔。
他是不是有点太骄傲了?明明可以考颜值吃饭,干嘛这么努力?
学习委员甘婷婷这次考了第三名,她崇拜的看着费启楠,班上比她厉害的男生就只有他跟班长汪浩了,更何况他的颜比起汪浩那张残缺的痘痘脸简直就是云泥之差。
娇羞的来到费启楠前面,玉指轻轻点了下数学卷子上最后一道题,她又撩了下顺长的黑发说:
“费启楠,这道题我想看看你怎么解的,我的解题方法有点繁琐了。”
“你拿去看吧。”费启楠把卷子递给她。
“额…要不你给我讲讲吧。”甘婷婷有些懊恼他的不懂风情。
“我不会讲。”
“那你给我说说你的考试心得呗,你这次考的这么好,肯定有很好的学习方法吧?”甘婷婷继续追问。
“多做题。”费启楠依旧淡漠。
“那你平时都有划重点吗?等会把你课本上的重点借我看看行吗?”
“没有那习惯。”
“那你喜欢看一些名人传记吗?我喜欢…”还没说完就被人粗鲁的打断了。
“你喜欢什么毛线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再他么的多废话一个字打扰老子睡觉,信不信弄死你!?”祁舜抬着还有红印的脸瞪着扰了自己清梦的女人。
甘婷婷被他这么一吼,委屈害臊的红着眼眶跑出了教室,其他人都不敢做声。
费启楠此时心里还真感激后座那个冷面阎王,他终于能安静的看书了。
没几天,语文老师也就是班主任伍思来在课堂上宣布本届S市‘中学生梦想杯征文大赛’准备开始报名了,每个班有两个名额先在学校里比赛,前三名就可以代表学校去参赛。
班主任让汪浩和费启楠两个人先参加校预赛,有三个题目可供选择,费启楠选择了《没有梦想怎么活?》。
晚上在自己房里,他喃喃自语:“没有梦想…怎么活?”手中的笔不停敲打着空白的稿纸,脑中越来越有头绪便立马起笔记录。
不到半小时就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多字,又重新改了几遍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写作对他来说就是种享受,他的思想,他的价值观,他的内心都可以毫无顾虑的在笔墨中表达出来,虽然父母平时对他看很多课外读物颇有微词,但毕竟这也能提高写作水平也任由去了。
此时妈妈宋晓梅推门进来,他立马把稿纸压在书本里。
“小楠,你在干什么?”宋晓梅把手中的牛奶放在桌子上。
“没,没什么。”
“手上的是什么?给我。”伸出手,言语里有着不容拒绝。
把自己的作文递给母亲,费启楠没有抬头,在她看文章那短短的时间内,屋子里静的可怕。
“你这文章是什么意思?晚上不好好复习功课在搞这些?我跟你爸花了那么多精力把你转到德顺去,你究竟还想不想考大学了!?”宋晓梅把文章扔在费启楠脸上。
“这个是班主任让我参加校里的作文比赛写的,如果能进前三就可以去参加市里的正式比赛了。”费启楠解释。
“哦?那既然是为了比赛就好好准备。牛奶还是热的,喝吧。”宋晓梅的语气又有了点温度。
“好…”
母亲出去后,费启楠捡起地上的作文,眼神里透着一股不甘心和无奈,但也无力改变什么。
昏暗喧闹、灯红酒绿的夜场里,祁舜正跟好友宋睿和另外几个伙伴颓废着青春。
“喂,舜子,我们很久没玩车了,待会要不去搞几圈?”宋睿喝了口手里的啤酒,他的提议立马得到了一帮人的热烈回应。
“好。”祁舜只是淡淡回应一句,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着舞池中那些摇头晃脑的青年男女,每个人脸上都透露着浓浓的空虚。
“怎么?心情不好啊?”宋睿见他情绪不高涨。
“没事,走吧,不喝了。”祁舜甩掉了手中的酒杯出了夜场,一帮人也跟着来了。
“舜子,你这车之前跟别人试过吗?”一个高个的朋友问。
“没,今儿第一次,老路线。”走到新买的MTT机车前,接过宋睿给他的安全帽,祁舜跨了上去。
“嗳~这车比你之前的那些可要猛多了,记得悠着点~~”这款车的燃气涡轮通常只在直升机上使用,那速度和威力不是一般的牛逼。
祁舜点点头发动了车子,身旁的另外三台车也点了火,他们蓄势待发准备来一场惊险的刺激之旅。
一声令下,在巨大的轰鸣声中车子全部冲了出去,还没来得及看清都已不见了踪影。
伴随着低沉的咆哮声,祁舜熟练避开了道上过往的车辆穿梭在其中,很快甩开其他人一大截。
车道上安分开车的车主们被这样肆意超车行为和玩命的游戏吓的一身冷汗。
祁舜只听到耳边的风在呼呼刮着,此刻他体内血液慢慢伴着这速度而沸腾了起来。
他还活着,对,还活着,至少现在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还有刺激带来的快感!
第二天,当费启楠把作文交上去之后,回座位时看了一眼趴着睡觉的祁舜,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也许对他来说,没有梦想也照样可以活吧?
校预赛很快出了结果,费启楠得了个第五名,班主任安慰他跟汪浩不要泄气,他们的文章写的很好,但人外有人,这也需提醒着自己要更加努力。
这次所有参加预赛的作文都被张贴在了学校宣传栏内,下课后也引起了大批的学生纷纷去参观学习。
放学后,祁舜走到了费启楠写的那篇文章前,他默默看完就走了,嘴里冷笑了声。
“呵~~没有梦想宛如蝼蚁偷生,也就没有真正的‘活’过?切,他知道个屁!”